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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他的心里没有我,勉强留住也没有用,我将心给了叶清晚,从此以后,他们一人拿着我的半颗心,日后也好心意相通,长长久久。” 千月苦笑,“叶清时,我曾经要你的心续命,现在看来,你怕是连我也活不过,你比我还要愚蠢。”千月又道,“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我来帮你实现。” 叶清时思索了片刻,他的嘴唇早已干裂发白,“有一个地方,你带我去。”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门放千月!怼死渣攻!!! (日更~我是不是很勤快~~) 第31章 尾声 一晃几日已过。孙景文坐在叶府宅院里,看着被叶夫人逼着做恢复运动的叶清晚,也替他开心。下人们端着各种小吃,补品,放在特意搬来的桌上,叶老爷捋着胡须,笑得红光满面。叶夫人站在一旁,一步也不曾离开,一会为叶清晚顺顺领口,一会为他擦擦汗水,生怕他着了凉。 孙景文本是想叶清晚醒来之后就立刻回程找叶清时,可是叶清晚不知道他和叶清时之间的事,以为他们之间还是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变。他吵着嚷着要孙景文陪着他康复,孙景文无奈,想着叶清晚才醒过来,不如等他情况稳定了再离开,反正今后他会用一辈子时间陪着叶清时,不急在这几日,只是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说来奇怪,自从叶清晚醒来以后,孙景文那时常出现的那种心痛感便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很愉快的心境,连他也觉得整个人开朗了不少。 叶夫人拿着红枣一颗颗喂到叶清晚嘴里,“多吃点,这个补血。” 叶清晚嘟囔,“哎呀母亲,我的嘴里都快装不下了,这个动作我也来回练了十几次了,让我休息休息吧。” 叶夫人笑着道好,赶紧拿来外套给他披上,叶清晚看着叶夫人断缺的左手,气又不打一出来,“哥哥实在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母亲!” 叶老爷摆摆手,“别再怨清时了,他愿意拿出半颗心来救你,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叶夫人也道,“算了算了清晚,你回来就好,为了你母亲什么样的罪都愿意受。” 叶清晚冷哼一声,“若不是他将功补过,我定饶不了他!” 听到叶清时的名字,孙景文一愣,有些尴尬。 叶清晚跑过来拉着他,“景文,你过来,看看我昨夜里新写的这副字,和以前相比如何。” 孙景文被他拉着进了书房,把桌上那些字画全都翻出来给他看,可是孙景文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景文,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模样。” 孙景文回过神,“哦,没有,”他看了看叶清晚的书画,“你的字画还是同从前一样好。” 叶清晚觉得奇怪,曾经他们两个总爱相互贬低着对方,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来不知怎的聊起了叶清时。叶清晚道,“你走的时候哥哥还好吗?” 孙景文迟疑了片刻,应该还好吧……“还好。” “景文,我虽怨着哥哥对我母亲不好,可是取心这件事,我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他剜心后的三日之痛,是如何熬过来的?” 孙景文一愣,“什么三日之痛?” 叶清晚也奇怪,“就是剜心之后要受三天三夜的苦呀,哥哥难道没有受过吗?”叶清晚托着下巴,“也对,他是掌门嘛,功力修为高强,可能就没什么痛楚了。” 孙景文心中一阵慌乱,“清晚,你说的那三日之痛,是什么样子的?” 叶清晚摇摇头,“不知道,我又没受过,我只听家里人提起过,说是要饱受煎熬,浑浑噩噩地过三天,一定要人陪在身边照顾才行。” 孙景文一把抓住他的肩臂,“若是没有人在他身边,会怎样?” “会死。” 孙景文立刻放开叶清晚,调头就走,叶清晚追了上来,“景文你怎么了,我那是吓你的,不是都会死啦,大多受受苦就好了。” 孙景文没理他,疾步出了叶府,叶清晚拉都拉不住,“景文!景文!你去哪里?” 出了叶府,孙景文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恨不得一步就踏入叶清时的院子里,三日之痛,可这算来,他都已经在叶府里呆了五日了!他居然扔下他一个人! 孙景文步下生风,靠近旧宅的时候,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声声古琴,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还在,还好生生地在弹着琴。 他急切地往院子里走,这次回来,便就立刻带他走,从此他们二人,仗剑天涯。 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琴声铿锵有力,不似叶清时的凄凄切切,弹的也是他未听过的曲子,曲意连绵,意境悠远,一瞬间仿佛看到浪潮涌起,鱼跃水面,下一刻,又似海平天阔,波光月影,那琴技出神入化,根本不似叶清时…… 他推开门,果然见到那弹琴之人,红袍旖旎,风华无双,知道他进来,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千月……”孙景文有些心慌,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怎么是你?” 琴声戛然而止,那人抬起头,笑道,“怎么不是我?” “清时呢?” 没等千月回答,孙景文便跑进了房间,这宅院就这么几间房,他找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没见 叶清时的踪迹,他连忙跑到千月面前,“清时呢?” “你把他带去了哪里?” 见千月不回话,他又道,“清时在哪里?” 千月慢悠悠地抬起头,瞟了他一眼,“你要找他?” 明知故问!他都快要急疯了。 “我要见他!” 千月摇摇头,“可他不想见你。” 孙景文俯下身,蹲在千月跟前,“千月,我和清时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你不明白的,我惹他生气了,我要去见他,跟他赔罪。” 千月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喔,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可他未必会原谅你。” 孙景文喜极,“多谢,我们立刻启程!” 话音刚落,千月袖袍一挥,他便失去了视野,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身体好像被人带着在穿行,却又耗损着精气,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迫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到了地面的感觉,眼前一亮,便跌倒在了草地上。 孙景文放眼望去,四周景色早已大不一样,青石板路,小桥流水,乌篷船家,不是别处,正是他的家乡,江南。 “这里是……”孙景文不明所以,“清时在哪里?” “他就在你身后。” 孙景文转过身,草地上空无一人,秋风萧瑟地吹过树藤。不远处,只有一块窄窄的墓碑孤零零地立在地上。 是最简陋的木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