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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想要和他融为一体,抵死缠圌绵,恨不得把他占为己有。唉,说了你也不懂。” 叶清时垂下眼,喃喃道,“妖怪也会有真心吗?” 玉如溪笑了,”那是自然,这世间情爱多么美好,你虽是人,却还不如我这妖有情谊。”纤 白的手掌抚上叶清时肩头,笑意更盛,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不过呀,这山里,可没一个像你这么好看的小哥哥。” 叶清时抬眼,“你觉得我薄情寡义?” 玉如溪一愣,她说了那么多废话,独独这句触及了叶清时,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叶清时真往心里去了。叶清时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不过看他一脸认真上了心,只怕自己胡说惹出什么岔子来,惹不起,惹不起,她干笑着指指洞内,“我去给你取蛇鳞。” 不多久,玉如溪站在洞口,将一只精致的锦囊交给了叶清时,“我的好哥哥,你可别三天两头地来找我了,我这每次可都疼得要命。” 叶清时点点头,也不打开锦囊确认,直接把它收进了袖口里。 玉如溪特别喜欢他这时候的样子,跟外面那些人可都不一样,特别简单的样子。她玩心又起,往叶清时身边靠了过去,轻抚着他的手,道,“药性太烈可以来找我,记住呀。” 叶清时看都没看她一眼,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便往回走。 玉如溪望着他的背影叹气,这么好的小哥哥,可惜不是她的。 叶清时回宅院后便把蛇鳞磨成粉末服下,又花了一下午的时辰运气调养,走下床榻时,已是日落西山,最后一丝昏沉的阳光留恋地洒在屋内。叶清时已是满头大汗,他在院子里打来井水,在浴房里简单清理了一下,这才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 叶清时坐在院子里轻抚着琴,他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光,所以他总是尽力去珍惜去感受。 琴声比往日里更慢,一声声,凄凄切切,曲子还是以前的曲子,叶清时也曾想过换一些欢快一点的曲调,可他不会谱,弹出来的东西总是杂乱刺耳。这琴声在门外的孙景文听来,只更觉烦闷,日日里听得他都快被压抑死了,心中郁结,剑尖在黄沙地上潦草地乱写一顿。 蛇鳞被叶清时全数服尽,药力倒是没什么影响,玉如溪太低估了他,可玉如溪那番话却在他心头时时萦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到深处,自然是想要把他占为己有。这样的情感,他有过,可孙景文没有。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渴求着彼此吗,他和孙景文之间,又该算什么? 琴声戛然而止,苍白的指尖如昙花般脆弱。 这几日里,孙景文总是避着他,他在屋里,那人就去院子里,等他到了院子里,那人就又跑到大门外了。孙景文不想看见他,一眼都不想。 叶清时起身,往大门走去。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孙景文一见叶清时,便收了剑要回院子里。 叶清时看了一眼地面,地上潦草的几大片字迹,写的都是些金词佳句,叶清时看不太懂,这样的乐趣,大概只有叶清晚能与他共话。 “还是喜欢练字?” 孙景文没看他,淡淡应了一声,便走过了他身边。 “孙景文……” 没有回应,孙景文径直回了屋里。 夜里,月光透过窗棂,把屋里罩上一层朦胧。 叶清时坐在长椅边,没有睡意,他在等一个人,一个永远让他等待的人,他不要他再避着自己。玉如溪的话,他想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他以为时间都停止了。 孙景文沐浴完,在院子里晃荡了一圈又一圈,这些时日里,他总是这样,要等叶清时完全睡下了,才慢慢摸进屋。他不想面对叶清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约摸着时辰,叶清时是该睡下了,孙景文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房的门。 刚把门关上,一转身,却是愣了一下。 叶清时在长椅上坐得挺圌直,他只穿了一件里衣,单薄得有些不像话。月华轻柔地洒在他的脸上,冷幽的月光将屋子里照得暧昧不明,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就好像,一直在等着自己…… 孙景文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走到床边,叶清时的目光始终随着他。 空气压抑得快要凝固了,孙景文有些尴尬地开口,“清时,我还是搬回偏屋里吧,我们睡一个屋子里,始终是不方便。”说着,他开始收拾床圌上的东西,他其实早就想说了,只是又不敢拂了叶清时的意。 “你怕我?”原本是想等着他和他好好谈谈,可孙景文这话一出,让叶清时莫名地难过又来了气。 “怎么会。” 口是心非的三个字,连敷衍都嫌麻烦,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孙景文拿了一件薄外套披在身上,便起身,“我过去了。” “站住。” 刚到门口的孙景文顿住了脚步,等着叶清时的下文。 “过来。” “就在这里说吧。” “过来!”叶清时一字一顿。 孙景文无奈转身,拖着步子走到叶清时面前。 月光洒在地面,和叶清时一样冷。 “脱衣服。” “什么?”孙景文抬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脱衣服。” 孙景文好一会才按捺住了心中的气,把外套扔在了地上,双手抱胸俯看着他,看他到底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全都脱掉。” “什么?”这回孙景文是真的按捺不住了,“你又要发什么疯。” “我要做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叶清时,你真是疯了。”孙景文捡起外套就要走。 “孙景文,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叶清时抬眼,“我要和你,做你和叶清晚没有做过的事,从此以后,你也只能跟我做这样的事。” “叶清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疯了吧?” “哗啦”一声,叶清时将旁边小桌上的物件掀到地上,屋子里叮叮当当的撒了一地,“你不用对我品头论足,你只要照做!” “我们不可以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不可以!你跟我在一起了,做什么不都是人之常情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还提起了那件事,孙景文最不愿提及的那件事,他早就在心里给它挖了个坑,把它埋了进去,还撒上了厚厚的土,他希望永远都不要记起,那就让它过去。“那只是个意外。” “那不是意外!我必须那么做……”才能救你……我也想要那么做……去拥有你…… “够了清时,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以这样对清晚,你以为我们这样会好过吗?我们之间只会越来越奇怪!越来越疏离!” “不要再提叶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