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历史小说 - 残酷爱人在线阅读 - 第119章

第119章

    谢清嘉垂下了眸子:“要吗?”

    “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需要……一些冰冷的东西来帮你压一压。”

    额边沁出了些亮晶晶的冷汗,薄以扬墨发雪肤,仰头靠在路灯杆上,嫣红的薄唇微微张开,有汗水从脸颊旁边滑落。说不清是难耐还是愤恨,他咬牙挤出了一句:“你能别磨磨唧唧的说这些话吗?”

    “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办?”谢清嘉忽然冷笑一声,“薄学长,酒吧是你自己要来的,中了招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帮你赶走缠着你的人,还站在这里帮你寻找解决方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

    “把你送去医院吗?”谢清嘉歪了歪头,目光在薄以扬看不到的地方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只不过像薄学长这样要面子的人,大概耻于因为这样的事情去医院吧。”

    薄以扬喘息了一下,很短很急促,他睁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墨黑的眼睫看向谢清嘉,眼前的漂亮男孩像梦里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差不差,唇瓣张合时吐出来的话语如同一个个钢琴键,敲打下的音符都落在了自己心间。

    他仰起头,因为自己那些控制不住的浮想联翩的想象和由此而产生的更加难堪的反应闭上了眼睛,声音艰涩的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请把我带去宾馆,谢谢。”

    “砰”的一声,卫生间门被关上了,谢清嘉坐在双人床上,很快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水流哗啦啦的响声,伴随着男人难以掩饰的释放和闷哼,听上去性感隐忍。

    薄以扬衣服都没脱,靠在墙壁上打开了花洒,冰凉的水冲下来,顷刻之间便流过高挺的鼻梁与殷红的薄唇,淋遍了全身,他抖着手指扯开自己的衣领,深深凹陷的锁骨线条被水流镀上了一层光泽感,冰冷的温度似乎缓解了一丝身上的燥热,但只要想起来路灯下谢清嘉唇边带笑的表情与梦中的相重叠,还有那哀哀的低泣与动人的求饶与倾诉,特别这人现在就在外面坐着,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欲望就重新升腾起来,薄以扬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却收效甚微。

    “……艹。”终于忍无可忍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裤链,但十分钟后,眼看着没有任何缓解,甚至越来越高涨。薄以扬不耐烦的向后捋了一把湿漉漉的黑发,抬起长腿迈进了浴缸。

    谢清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子上的一个小配件,回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黏在薄以扬身边的人,脑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

    他好像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上一世同学聚会上他溜出去帮班长付款时回来便听到了江都和那个人在卫生间里打炮,而据江都所说,那个人叫陆青,是他新戏的对手演员。

    只不过可从来没有听说这人跟薄以扬有过什么联系。谢清嘉懒洋洋的用手支着头,食指戳了一下那歪歪扭扭的不倒翁,看着它弹回来,弯了弯漂亮的眼睛,看来上一世跟这一世果真是不一样啊。

    浴室里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一直在流,却一直没有出来。谢清嘉在落地窗旁边看夜景看的无聊了,走到卫生间门外,敲了敲门。

    “喂,”他喊了一声,“你别是洗冷水澡洗的晕过去了吧?”

    没有人应声,他皱了皱眉,加大了音量:“薄学长?你还好吗?”

    仍然是一片寂静,谢清嘉心道这人可别是真出什么事了吧,手下一扭,浴室门应声而开:“我进来了啊。”

    一进门便愣住了,薄以扬整个人穿着衬衫西裤泡在浴缸里,浑身湿透,衣物紧紧的,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贴在身上,谢清嘉轻而易举的便能看见那衣料包裹下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和形状突兀的昂扬。

    “……”谢清嘉蹲下身拍了拍薄以扬的脸,这人眼睛半合不合的,简直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晕回去了?

    然而刚刚碰到薄以扬的脸,薄以扬就闪电一样迅速的出手,握住谢清嘉的手腕,那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瑟缩了一下,有些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薄以扬睁开了眼,声音哑的不像话:“你怎么进来了?”

    “我怕你死在里面。”谢清嘉揪了一下他湿漉漉的衣领,“怎么,冷水没效果吗?用不用我找医生给你开点药?”

    薄以扬紧抿着唇摇了摇头,他脑子都似乎有些糊涂了,低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把额头贴在了谢清嘉胳膊上,沉沉的道:“谢清嘉。”

    “嗯?”

    “我有个问题,其实一直很好奇。”

    “什么?”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颗痣?”

    谢清嘉顿住:“……什么?”

    薄以扬却不回答了,他握着谢清嘉的力道猛地发狠,把他拽了过来,谢清嘉随着惯性几乎跟他脸对脸撞在一起,与此同时薄以扬低声在他耳边说:“帮帮我。”

    声音颤抖的不行,几乎成了一条波浪线:“就像你之前帮我的那样。”

    谢清嘉呼吸屏住,还没有反应过来薄以扬的意思,就已经被人扯着拽进了水里,大片的水迹溅到了他身上,裤子都湿透了紧紧的粘着皮肤,他下意识的挣脱又挣脱不开,被神志不清的薄以扬蛮横的压着后脑勺往下按,于是一个凶猛的吻就落在了唇上,近在咫尺的五官放大,谢清嘉瞪圆眼睛看着薄以扬的抖得筛子似的睫毛,呼吸被彻底吞噬,口中被强势的侵入,于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