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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杭的问题就不是个问题。”魏长河终于站起来,“现在,滚!” 秋言少被一把推出去,红木大门在在眼前“砰”一声摔上,看来魏长河不大可能再给他开门了。 进到电梯里,秋言少满脑子炸裂着魏长河那句“我在讲什么,你真的不清楚?”,他的额叶到顶叶到枕叶再到颞叶,直至整个大脑皮层都被这十一个字占得满满当当。 电梯门合上,秋言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失魂落魄,突然想哭。 “你又图什么呢?” “起码的,沈东杭知道我图什么。” “你把自己定义为田螺姑娘吗?” 下楼很快,电梯门打开,秋言少仍旧没回过神来,他张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执勤大叔在班在岗还是那位,红地毯也没比他们来时灰暗,可他的精神气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他看着那只青铜鼎,好一会后都不记得自己想了些什么。 几分钟后,他终于给吴树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 秋言少挂掉了电话。 27 “我是长港市公安局珞海分局刑警队的侦查员,现在依法向你询问长港大学法学院内财物失窃案件的有关情况。这是,送你,你听清楚了吗?” “清楚清楚,这环节不能略过吗。” 侦查员看也没看他,对着电脑吧嗒吧嗒敲,根本就没给他时间:“你是否完全理解中的内容。” “理解。” “你是否申请办案人员回避?” 吴树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下:“用不着。” “你的个人情况。” “什么个人情况?婚姻状况也要说?” “简单说一下,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日,身份证这些。” 吴树照实说了,勾着脖子看片警电脑上的文件,乌乌泱泱的一大堆表格,不知道要填到猴年马月。 “你被盗了什么?” 他已经解释了至少三遍,接电话的警察问了一遍,去现场的警察问了一遍,认定刑事案件的警察又问了一遍:“我自己这边八百现金,两张银行卡,一部手机,还有个钱包,那里面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那个钱包得要两三千。” “手机价值多少?” “折旧之后,起码也得两千多吧。” “两张什么银行的卡。” “一张工商银行,一张光大银行。” 侦查员估计这种事做多了,声音的起伏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睡起来发现的。” “大约几点?” “手机都被偷了我怎么知道几点。”吴树被问的头疼,“就现在这个时间,往前推个一个半小时吧。” “你把你进那间教室,在那儿休息,以及醒来之后的具体情况说一下。” 吴树抓抓头发,懊恼着:“得,我先是从七楼下来,我朋友有事,我就找了个空的阶梯教室,坐倒数第四排中间,坐一会困了,就趴那儿睡了,手机抓手上,枕着那两个钱包上睡的,起来都不见了。” 侦查员终于抬头看了他一次,嘴唇抿得紧紧的,吴树知道这是绷着笑呢。 “嗯……那你进那件教室的时候,有其他人吗?” “前排有个女生,另外一组有两个男生,我起来都没人了,别的不知道。” “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 “需要和你说明一下,学校监控录像我们会派侦查员联系安保处调取,后续会和你保持联系,手机卡尽快办理,银行卡电话或者去柜台挂失。” “知道了。” “你以上所说是否属实?” “是的是的,快点吧您。” “请你看一下笔录,在这儿签个字,然后按手印。” 吴树从分局走出来,扭头看了一眼庄严肃穆的国徽和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心里也知道找回财物基本不可能,更加令人绝望的是,他现在除了口袋里的几十块零钱,真是举目无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等他回到法学院,秋言少果然还在那儿等他,坐在咨询台旁边,面前放着一部手机,还真像个迎宾先生。 “我需要安慰。”吴树抻着桌子,可怜巴巴的。 “好巧,我也需要。”秋言少哝着鼻子,“树哥。” “嗯。” “我们去喝一杯吧。” 28 说喝一杯,吴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丢了手机,也联系不到本来想去的迪厅,两人沿着长港大学的院墙走了一会,找到一间校内的小酒吧。 才下午,酒吧里没什么人,驻唱的舞台还是空的,吧台边也只有一个人,正和酒保聊着天,很可能就是老板。 大学里的一些店和北麓林的风格挺相似,比如这间酒吧的菜单就刻在一张黑胶光盘上,虽然文艺,却让耿直的人不禁心里想这是闹哪样。 “先来杯苏打。” “不,我今天想喝点酒。”秋言少捧着黑胶菜单,手指划来划去,最终指着一个名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吴树瞪眼:“哥们诶,有点猛啊今天。” “嗯,今天开荤。”秋燕歪头笑了一下,“万一倒了,你可得扶我回去。” “这没问题,扶一百次都行。”吴树也点了杯酒,面带歉意,“你钱包里……没什么东西吧。” “身份证算不算。” “艹!你身份证在里面?” “嗯,回去补办不就行了。” “车票怎么办!” “去窗口开临时证明。”秋言少提不起操心的兴致,“哥,咱说点别的吧,丢都丢了,我没觉得多大事。” 客人少,酒保调酒迅速,很快他们的小桌子就摆着花花绿绿好几杯。 吴树算是这方面的半个行家,他一杯一杯地给秋言少讲故事,比如玛格丽特是为了纪念发明者已故的恋人,龙舌兰跟盐和柠檬是标配,B52是纯粹炫技用的,使用吸管最好一口气喝完,不然很容易烧着塑料。 “另外,这种小酒吧估计用料都很一般。”吴树敲敲酒杯,“喝着玩儿就行了,真想试试,回石城我带你去一家保真的。” 秋言少一边听,一边喝,不知不觉三杯下肚,脸上腾起一片薄红,连着脖子也红了一片。 “嘿,你不喝酒是因为上脸啊。”吴树觉得有意思,伸手摸了摸秋言少的脸,挺烫的。 “我……脸红了?”秋言少在他手上蹭了蹭脸,像小猫一样。 “岂止是红,都快烧起来了。” “管他的……我想喝一喝你的那杯。” “你确定?” “我不能喝?” “你喝吧,喝吧,大不了扛着回去。”吴树哈哈笑,把自己那杯也推给他,“开始口味比较淡,别喝快了。” “嗯,有可乐?” “不错,喝出来了。”吴树翘着腿,心里想着秋言少还需要多久出洋相,可对方竟然含着本该是装饰的吸管,撅着嘴一下一下吸,好像真在喝可乐一样,吸个不停,冰块都被他搅得乒铃乓啷地撞着杯壁。 他状态不太对,这下连吴树都看出来了。 “你今天,又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