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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人在左 内容简介: 器大活烂 互攻 互撩 文案改了几回了 依旧写不好 总之,讲个想讲的故事,关于学会去爱 吴树×秋言少 CP不要站错啦~~~ --------------------- “吴先生,我是沈东杭先生的律师魏长河,沈先生今天早晨在潮东二医院病逝,他的财产做过公证,其中有一部分是留给你的。” “沈东杭是谁?” 1 “喂,哪位。” “请问是吴树先生吗?” 吴树在楼梯上站定,看着自己雇佣的北麓林水吧小哥第一帅——赵自——在前台忙活着,短袖T恤简洁干练,一件小围兜在身后扎起来,会显得腰特别细,简直赏心悦目:”你哪位?” “我是沈东杭先生的律师魏长河,沈先生的遗产公证里有一部分是留给你的,不知道你——” “噢,信号不好,听不清。”吴树挂断电话,走到吧台边,”给我订个外卖,要西吉家的,卤肉饭,加个蛋……还是加两个吧,到满减没。” “没见忙着呢,待会,我这还有个柚子茶要做,你有空做个招牌,标杯,半塘,去冰。” “诶,得,我出去逛逛,你做着吧。”吴树卷巴卷把裤腿,装时髦露出两只脚踝,不过阔腿裤卷上来的效果堪忧,他这gay真是gay得一点都不真诚。 吴树压马路的这片地儿,是石城的装逼集中营,囊括了星巴克,COSTA在内的众多摄像馆,以及一家连着一家的文艺中二病诊疗室,诊疗所的医生们仿佛经过重大会议,缜密地商榷后一致决定彼此的招牌得有针对性,要能让中二病患者和文艺小青年愿意进来接受治疗。 于是乎,“睡到几点几点开门”、“本店除了老板娘一概都卖”,“本店不接受任何中差评,有异议请走不谢”这之类的标语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 这儿叫北麓林,是城南胡子巷背后的一片做旧砖瓦建筑群中的一条小街,水泥砌的板砖割几道竖纹充青石板铺马路,青灰色的墙砖贴上建筑表皮,真有不明所以的单纯大学生以为这条路上到处是汉白玉、绿松石、琥珀玛瑙、真金白银……其实整个的这条被称为北麓林的街道,全是翻新的,包括南边连着的中和门,北边接着的胡子巷,几乎没留下什么老祖宗的遗迹,只除了中和门下的城墙地基,从柏油骑行道上艰难地冒出来十几寸,几块砖石,隐约写着”……十二年官民捐”。 这儿是吴树的地盘,他在这儿长大,据说以前这块是书香门第,不少私塾书院,往上翻几百年,还考出过一些进士举人,最牛逼的高中探花,不过从百年前到现在,考个重本就该放鞭炮了。 吴树在这北麓林有间铺子,当初市政工程拆迁老住户,他孤家寡人一个,没要回迁房,再说那回迁房远到郊区去了。他爸妈留给他的房子大,足够在原址买两个店面,小的那间二十个平米,大的有两层,二楼自己住,一楼开了家水吧,兼轰趴桌游,门口挨着马路的一小片地方,支起三柄遮阳伞,挤挤攘攘地塞了五张桌子。 这儿总是很拥挤,短短一千五百米,连着两个城市景观,围零散坐落三所中学两所大学,一到周末就人声鼎沸,即便如此,吴树也几乎没有准点开过张,他无心经营生意,成天混日子,二十六岁过得像六十二岁。吴树心里想,按北麓林现在的发展,光靠那间十平米店铺的租金也能吃个囫囵饱饭,何必要亏待自己,非得赚那些辛苦钱。 在街上晃悠了一圈,快到中午了,吴树趿拉着鞋子回水吧,赵自正忙得焦头烂额,一见他这个大老板就发火:“你上哪儿去了!今天七夕!七夕!客人很多!很多!” “知道!知道!”吴树学着他的语气,走到冰柜旁边掏出围兜围上,转而故意对上店里的客人,“有人要玩一局吗?” “你干嘛!”赵自吼。 吴树喜欢逗弄赵自,他脾气火爆,跟爆竹似的一点就着,连着头发都是一根根粗壮得不得了,竖着立正站,好端端一张脸只能留卡尺头或者圆寸,还尤其爱穿棒球服跟帽衫,特别显小,吴树这个不爱捯饬的站他旁边就跟个胡子拉碴的猥琐大叔似的。 这边吴树已经开赌了,这是吴树水吧的金字招牌,曾经差点让吴树折本。吴老板好赌,一般就赌飞镖,镖盘挂在码放桌游盒子的那张架子的正上方,挂墙上。 一人五支镖,积分。客人赢了就免单,吴树赢了就送客人一杯烧仙草,总之就是个蛇精病赌约,他只要一赌,赵自就跳脚,因此吴树最近经常开赌,因为看赵自跳脚使人心情愉悦,店里生意也好得不行。 吴树刚这么一说,水吧的大门正巧被推开。 “嘿嘿,树哥,这么巧,浪一把呗。” “成啊,浪一把。”说着吴树递过去五支飞镖,“老规矩。” “秋哥,让着他点。”赵自松了口气,回吧台继续该干嘛干嘛去了。 五支飞镖下来,愣是让吴树输了快一百分。 “厉害吧。”秋言少抹了把头发,整个人闪着光似的,“树哥,还不赶紧夸我两句,不然友谊的小船翻了怎么办。” “夸你!夸你!”吴树冷淡的语气说着中二的句子,一边还朝赵自斜着眼睛。 “什么毛病。”秋言少笑得岔气,捧着赵自给做的一杯水拍桌子。 2 秋言少是吴树大学里的同学,算得上深交gay友,纯朋友,不谈情,读书时避嫌在外一块租房子住,熟得彼此一周撸几次都清清楚楚,和吴树不同,秋言少家境优渥,父母都是生意人,上面有个国外深造回来在大学任教的哥哥,属于无忧无虑的二少爷。 这家伙从小就是妖孽级别的祸害,整个一蓝颜祸水,形容起来,大概就是眼如秋水,面似桃花,打远看以为这美少男扶风弱柳,走近了才知道好家伙原来是自己眼瞎,不是吹的,吴树这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六尺大汉喝醉了秋言少也扛得动,不脱光了真看不出那小鸡仔也是有腹肌的。 “我上班摸鱼出来的,得赶紧闪人。”秋言少喝完一杯水,在位子上扭扭,“打七夕的你还坚守岗位。” 吴树笑骂:“你他妈大七夕的还得偷摸出来呢。” “滚边去,我就过来问一声,晚上有没空,搅屎棍哥几个想聚聚,老地方。” “没问题,几点。” “晚上九点吧,你去载我。” “艹,你七夕还要加班?”吴树这回真笑出声来。 “我是自愿的,为了伟大的祖国奉献我的青春、我的身体、我的灵肉,不信你来摸我炽热的心脏——”秋言少挺起胸膛,大拍胸口。 “请不要在我这儿gay得这么明显,几桌都看着你呢。” “那就说定了,我真得走了。” “这点破事微信我一个不就结了。” “还是树哥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