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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眼睛通红,嘟嘟囔囔的,“不管咋地,这都是天南的媳妇,咋地都得救。”她是心疼钱,可也不会真的不管一条人命。
空间里外,林晓花一家人都默默地松了口气。
这就是楚天南的家人,他们或许有这样或者那样,许多中国农民都会有的一些小毛病,可是大事儿上都不糊涂。
楚云彪一直没说话,蹲在地上不知道想啥呢。
楚云欣一听大嫂说这种话,当即尖叫一声。
“大嫂你说的这是啥话,啥叫咋地都得救我娘不是说了吗,那能救回来是救,这眼瞅着人都不行了,还说啥救不救的,那不是瞎糟蹋钱吗,你们要是有这钱给我,我哥眼瞅着也要娶媳妇了,这还没有彩礼钱呢。”几句话就暴露了本质,还是奔着钱来的。
林晓花知道,楚王氏母子几个一直不同意跟楚云彪他们大房分家,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楚天南有工资,每个月都会寄回家里大部分。
八十年代初,一个月三十几块钱的工资,甚至比二十一世纪三千多的工资还要让人眼热。楚王氏母女,这是拿楚天南当长期饭票呢。
事实上也是如此,前世,林晓花嫁给楚天南的那两年,几乎每个月楚天南都会把工资的一部分寄回老家,当年日子艰苦,林晓花有病都舍不得买感冒药吃,有一次俩人之间爆发了大战,也是因为钱。
许多事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前世跟楚天南最终走向了陌路,很多因素都存在。钱,肯定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瞎叽歪啥玩意老子还没死呢。”楚云彪终于发话了,“去,去医院。老子说了算,别说这丫头还是楚家的儿媳妇,就算是她救了老子一条命的份上,这丫头我们楚家砸锅卖铁都得救。赶紧的,车来没来呢”
楚云彪就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他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却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说不好听的就是有点儿江湖气,为人却极其重情义。
空间里,看着这样一对公婆,林晓花觉得,哪怕他们偶尔犯浑,自己也认了。
外面,林有地两口子也是激动的嘴唇哆嗦,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都说了这人没救了,咋还去医院呢钱多烧得慌啊”楚云欣一开口就没有好话,“你们钱多给我啊,何必给个外人”
“哪都有你呢瞎哔哔啥给我滚一边去。”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楚云彪显然没有当长兄的风范。
楚云欣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当即眼睛一红。“你咋跟我说话呢”
“咋老子跟你说话还得三催四请咋地你是啥大人物”楚云彪犯浑,梗着脖子,“别忘了,老子还是你大哥呢。”
楚王氏在楚云彪开口之后,心口猛地一痛,那是心疼钱啊。这一趟折腾,少说不得二十块钱
这哪里是娶了媳妇啊,这是娶了个丧门星啊。
等等......
楚王氏眼珠一转,突然道:“彪子,你这是谁老子啊”她不提去医院的事儿,直接发难,“你这挡着我的面,一口一个老子的,你是谁老子啊我这还没死呢,还是说你这不想认我这个后娘啊都说这后娘难做,我这老些年给楚家生儿育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呜呜,老头子你快来看看吧,我这老天拔地的,这小辈还成了我老子了呜呜......”
说哭就哭,楚王氏一唱一骂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
房间里,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
空间里,林晓花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果然还是楚王氏的老套路啊。
006我是老子我说了算
炕上始终“人事不省”的林晓花在公公楚云彪一脸懵逼的状态下悠悠醒转。
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是在哪儿啊”看向一脸为难的楚云彪,当即道:“楚大爷,你没事儿吧”一脸的惊恐,要多真有多真。
楚云彪一愣,嗷的一嗓子,“林家丫头你可醒了啊,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你这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了。”老头激动的直搓手,想上前,又想到这人是自己儿媳妇,立马止步。
突然想到什么,楚云彪尖叫一声,“你这丫头,咋还叫我大爷呢,赶紧的,得改口叫爹了。那个孩子他娘啊,赶紧给改口费。”
楚云彪激动地什么似的。
“我就说吧,这孩子福大命大肯定没事儿,谁之前瞎嚷嚷的。”狠狠瞪了一眼楚云欣,楚云彪道:“好孩子,你好好养着,你这伤的可老重了,不过你放心,你既然嫁到咱们家了,就是咱们楚家的人,没道理不给瞧病的,一会儿马车来了,咱们就去镇上医院挂吊瓶。”
老头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咱们家不差钱。”说的那叫一个霸气。
楚王氏被打断,突然都不知道怎么接上之前的节奏了。有心继续闹下去,可看着大家伙都围拢着炕上那傻丫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掐了一把卖呆的闺女。
楚云欣尖叫一声,“娘你掐我干啥”这丫头,大抵上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楚王氏的表情都僵硬了。
林晓花强忍着才没笑出了,这会儿却是不能给楚王氏作妖的机会。
“楚大爷你说啥呢,我咋听不懂啊,我啥时候成了你家人了”她声音弱弱的,许是长得太过痴肥,这声音脆生生的,听在耳朵里倒是极其舒服。
那边楚王氏心思一动,忙道:“说的也是,这天南不在家,就给他娶媳妇,也说不过去,也不知道人家部队上有没有啥说道,可别耽误了孩子当官啥的,老楚家出息一个可不容易。”
她这话一说,别说心疼儿子的秦桂芝,就连犯浑的楚云彪都犹豫了那么一瞬间。
林晓花心道“果然”,要不是知道这老太太的道行,还真容易被她忽悠过去。她继续装傻,反正按照套路,她如今也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娘。”林晓花招招手,梅淑芬就抹了一把眼泪扑到炕上,“花儿啊,你咋样,哪儿难受啊”说着说着,这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落。
“娘,我......”林晓花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脱了水的鱼儿,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似的,配上头上裹着的染血的纱布,瞧着就渗人。“我怕是不行了......”说话的功夫,林晓花瞪大眼睛,狠狠的掐了自家娘一把,又把娘呆傻的头抱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