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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什么了,笑),但信仰的真谛不该是做对的事情吗?否则念经念到死,转山转得再虔诚,对自己对世界又有什么帮助呢?说到底,只是人类自己赋予了这些无意义的行为崇高的意义罢了,在外星人眼里只会觉得这群猴子很奇怪呢。 要说信仰,迪恩才是有信仰的人,蝙蝠侠才是有信仰的人。当仁不让,把世界拱手让给不义者,闭自己的关,不事生产,或干扰世俗运转,才不是真正的信仰呢。心灵的宁静从来都不在远方,而是在你做出正确行动之后,平静自然就会来到。 ☆、小玫瑰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烧了好几堆尸骨,甚至连汽油都有些不够用。拐了一个弯,环境陡然变得更阴冷,甚至能听到隐隐哭声。 温切斯特兄弟立刻停了下来,伸手拦住迪罗。他们表情严峻,就像被敌人包围环伺,武器上膛,肌肉绷紧。 迪罗哈了口气,气体刚出口就冷凝成白雾,真冷啊。 “它们来了。”迪恩绷着脸。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鬼魂衣衫褴褛,脸色苍白,双手成爪,直冲着萨姆扑去。迪罗看清了对方乱稻草般卷发之下的面容,竟然是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作为鬼魂只有无穷无尽的愤怒扭曲。猎魔人抬手一枪,盐弹打在她身上,魂体立刻如灰色烟雾般散开。 但好景不长,盐弹只能阻止鬼魂,而无法杀死他们。玛格丽特在迪罗背后又凝结为实体,尖锐的爪子刺穿了他的肩膀。 迪罗吃痛闷哼一声,转身挥动铁匕首,玛格丽特又一次散去。 “你还好吗?”萨姆上前问道。 伤口血流如注,萨姆见状就掏出绷带,动作熟练迅速地转了几圈打结,他看向脸色微微发白的迪罗,尽量安慰道:“先止血,之后再处理。” 迪罗知道此时不是娇气的时候,那边温切斯特长兄又和玛格丽特交上手,很快武器脱手,被鬼魂压在地上打,萨姆冲过去救他哥哥。 迪罗舔了舔唇,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一鬼,突然冷声说道:“没有人害死你,玛格丽特,说起来你之后成了帕尔的情/妇是吗?” 这是他的猜测,显然罗尔特家族覆灭时,玛格丽特不会和这家人共患难,估计韦恩家主也不会理睬这种无情无义的人,那么玛格丽特会投靠谁呢?答案显而易见。 愤怒的鬼魂哀嚎了一声,扔下温切斯特兄弟,扑向迪罗,显然被戳到痛处。 “是你出卖了罗尔特家?”迪罗用匕首抵挡,继续嘲讽道:“不,不是你,罗尔特先生和萝丝根本不相信你,他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有玛丽会傻乎乎地拿你当闺蜜,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地下铁路的人。” 迪罗被鬼魂扔到墙上,掐住了脖子。 萨姆果断抬起枪口,却被迪罗摆手阻止了。没有用的,铁器和盐弹只能减缓玛格丽特的行动,这样耗下去,死得肯定是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玛格丽特的尸骨被帕尔埋在哪里。 “你没有背叛他们,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迪罗眼中带着怜悯和悲哀,他没有再看玛格丽特,而是从被掐着的嗓子里挤出虚弱的一句话:“是你,对吗,玛丽·罗尔特?” 帕尔是个唯利是图的南方奴隶主,这点之罗尔特先生再清楚不过,他们行事严谨,怎么会让帕尔发现真相的?这是迪罗听说了罗尔特家族历史后,第一个考虑到的问题,这家人是被出卖的。 一开始他怀疑是萝丝,因为显然……柯林和玛丽有私情,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在一起,很难想象萝丝到底有多愤怒,说不定一时激动就做出蠢事,而最后萝丝的失踪也很有问题,她会不会是自己逃跑的? 但在花园那一幕,让迪罗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萝丝确实没有死在罗尔特庄园;第二,她并不爱柯林。 所以,出卖罗尔特家族的人不是萝丝,就只有深受家人信赖,对家庭情况最了解的玛丽了。 更凄厉响亮的鬼啸在密道响起,玛格丽特的鬼魂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疯了似的扔下迪罗就跑。 “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让一个更可怕的鬼魂过来?”迪恩翻了个白眼、 迪罗捂住脖子,声音沙哑道:“你们最后总要对付她的,不然我们干脆找个机会逃跑?” 然而,当三个人做好战斗准备,四周又重新安静下来,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迪恩是第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噢,那个鬼魂到底在搞什么?”他暴躁地踹了一下墙角。 墙壁开裂,露出里面被泥浆包裹的小书柜。 里面放了几本书,还有一些书信文件,但由于地道太过潮湿,加上又被裹在泥浆里太久,纸张都烂透了,只有被夹在最里面的羊皮纸还能隐约看清几个拉丁字母。 “我的小玫瑰。”迪罗看着抬头,轻轻念出来。 温切斯特学渣大哥一脸懵逼,倒是学霸萨姆听懂了,迪恩蹬萨姆,后者耸肩无奈道:“怎么了?我大学选修了拉丁语。” “书呆子。”大哥对弟弟嗤之以鼻。 另一边,迪罗根本没注意兄弟两个的小动作,他正在纳闷,他明明不会拉丁文啊,怎么会看了一眼,就能脱口念出来,并且了解意思呢? 难道说魔脑会拉丁文,这具身体自己记住了? 轻轻的啜泣声响起,在阴暗的地道中格外诡异。迪罗折叠好羊皮纸,对如临大敌的温切斯特兄弟说道:“给我几分钟,她没有直接攻击我们,我觉得我们还是能谈谈的。” “你不可能说服一个鬼魂,他们自己都没法控制自己。”萨姆试图劝说,“相信我们,我们遇到过,也尝试过。” “不试一试的话,很难甘心,给我十分钟就好,如果打起来了,你们再进来。”迪罗坚持道。 温切斯特兄弟对看了一眼,终于让步了。 转进传来哭声的牢房,四周环境倏忽变化——眼前是温暖的女性卧室,玛丽坐在柔软的大床边,眼神黯淡地看着打碎的花瓶,娇艳的玫瑰散落一地。 “玛丽。”迪罗轻轻说道。 女孩儿回过头来,似乎吃惊他是怎么进来的:“格伦先生,你怎么进来的?” “说来话长,刚才我在花园里看见你了,你掉了这个。”迪罗伸手,银色的十字架在水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玛丽急忙伸手去拿,可又触电般地收手,眼中燃烧着愤怒和悲伤。 “信仰,然后行动。”迪罗轻声说道,“这是你的祷词?” “我父亲坚信这一点,行动才能让信仰更坚定。”玛丽回答:“谢谢你来送还我的东西。” “可你看上去并不想要。” 玛丽侧过身,沉默半天,才幽幽说道:“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