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他跪下来磕头,他也认为是可以商量的事。 当然,这一切都在他见到黑羽时又再次动摇了。犬牙确实初步答应了蛇老板的要求,所以他也就能更快地与黑羽相见。 黑羽见到犬牙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不动。这几天他睡不好,但又觉得浑身疲倦。他蜷缩成一团,就像缩在犬牙床脚时一样。 犬牙看着有些心疼,走到他面前推推他。他不睁开眼睛也不做声,好像没感觉到似的。 直到犬牙对他说话,操着沙哑的嗓子骂道,“你他妈都睡得脑缺氧了吧,快起来活动活动。” 黑羽才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激灵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诧异地望着眼前的犬牙,然后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上。 此刻犬牙脸上粘着纱布,吊着手臂,戴着脖套,但他正充满生命力地望着黑羽,浑浊的的双眼有笑意,笑出周边几束深刻的鱼尾纹。 黑羽一时说不出话,只能伸出手,摸了摸犬牙的石膏。 “怎么回事,麻醉量太大,把你弄傻了?”犬牙摸了一下黑羽的脑袋,黑羽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浅浅地把原先赤裸的头皮盖住。 黑羽的嘴角抽动了一瞬,又捏了捏犬牙的胳膊。 犬牙朝他走近一点,越过他肩头与蛇老板对视。 蛇老板会意,点点头让黑石和其余两人跟着他出去。 第125章 其实看到黑羽这副样子,犬牙的心就软了半截。再加上黑羽不说话,反而把犬牙往自己的身边拉,犬牙觉着他要有个弟弟或儿子大概也就这逼样。 虽然黑羽和他年龄差不多,但莫名地就像戳中犬牙心中最柔软的一块。 犬牙推了推黑羽的肩膀,让他往旁边坐一点,想想不合适,又干脆一并挤上了床。 黑羽尽可能地给犬牙空出位置,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猛地抱住了犬牙。 这时他的手臂紧了紧,才咬着牙关说话,他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是什么人袭击你,你查到了吗? 犬牙一听不禁发笑,他大概知道整件事被老蛇和黑石塑造成了什么样,他也不戳穿,摸摸黑羽的发茬,糊弄着说不知道,以前惹的人太多,一时半会不懂是谁搞的。 黑羽冒出的短短的胡子扎得犬牙脖子痒痒刺刺,也不知怎么回事,脑一热,犬牙忍不住就着黑羽的耳边亲了一下。 虽然嘴上说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情感上确实有些东西随着这一路走来而变深。 他能从黑羽看到他的眼神里发现这种变化,那是比在流放岛最后一夜时更依赖、更粘稠的东西。 黑羽察觉到了犬牙的亲吻,他顿了顿,突然扣住犬牙的后脑,咬住对方的嘴。 他们的嘴唇都干裂了,黑羽嘴里还带着一点点药味。 但犬牙并不嫌弃,他用力地回应着黑羽的亲吻,舌头搅在对方的牙根和上颌。 他们的亲吻短促且热烈,但彼此都能感觉到体内翻腾起的热浪和加速的呼吸。 若非犬牙此刻伤痕累累,他是真想就地把黑羽办了。而看似黑羽也愿意,是的,他愿意。他的眼睛里有一点点的欲求,尽管藏得很深,但他握着犬牙胳膊的手劲是坚定的,扣着对方后脑的力道是凶猛的。 病房里的仪器在周围发出轻微的滴滴声,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空气的每一寸。暖气并不算热,可他们的额头都溢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犬牙重新端详黑羽,他真的很想憋出几句软话,但对着黑羽的眼睛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黑羽有些尴尬地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犬牙道——“我可能不能陪你去养老牛老马了,我……我大概得留下。” “我知道,”犬牙拍拍黑羽的肩膀,接话,“没事,反正我暂时也没处去,我陪你一段时间。” 犬牙听到黑羽的话其实并不好受,尽管他早就做好了对方会回归黑石身边的准备,甚至也意识到自己能用猜到的真相再去动摇黑羽,逼着黑羽跟自己走。 但当黑羽因犬牙的承诺而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时,犬牙认为现在不是告诉他真相的好时机。 黑羽有资格享受一段时间的太平,哪怕这要以被欺骗作为代价。 第126章 黑石赶到时,蛇老板正和北风与九万聊得热烈,但一见到黑石的面,两个军人立马停止了交谈。 他们瞥了黑石一眼,直接中断话题,和老蛇道别。 老蛇也明白他俩的态度,分别握了握手,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再提出一个不情之请——“这两天我准备让他们出院了,但安置在黑石那里估计不太合适,避嫌嘛。如果你们不介意,要不让他们先在你们工厂旁的招待所——” “没事,不用住招待所,到时候我让司机来接,给你安置好。”九万干脆地答应,顺便拍了一下北风的胳膊,提醒——“对了,把合同拿出来吧,蛇老板人忙事多,下次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北风打开随身包,把合同递过去。 蛇老板一边签着字,一边道着谢。 有时候礼尚往来就是那么直接简单,我帮你养人,你买我钢材。 他们的友谊很纯粹,彼此的信任也很牢靠。而这一切发生时,黑石一句话也插不上,也没有人想知道黑石的态度。 折返黑石住宅的途中,黑石一句话都没有说。 蛇老板看出了黑石的不爽,开口劝慰,“他们两个当兵的,有时候说话做事是直接一点,脾气也比较大,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也是当兵的。”黑石硬生生地堵了一句。 “是,但你脱离部队比他们久,跟我的时间比较长。”蛇老板没被他激怒,继续说道,“有些脾性你能改,他们不能改。” 黑石不接话,摇下车窗看外面。 司机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可等到蛇老板和他一起走进住宅,房门关上后,黑石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对正着脱掉外衣、松开领带的老蛇发问——“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是保镖?打手?还是他妈的就是一、一男宠?” 那个词要从黑石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不容易,说出口之际他自己也被很强烈地刺激了一下。 蛇老板皱眉,“你胡说什么,你怎么成天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还是现在我就是这样?” 黑石又好气又好笑,他觉着自己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长着鸡巴的婊子,他的行为还真配得上“男宠”的称号——“现在从上至下,每一个人都觉得我是靠你才坐在这个位置上。我的所有权利都是你赋予的,我不是什么队长,不是什么参谋,哪怕别人叫我一声‘头儿’,我都觉着他们是在透过我叫你。” “那不是挺好的吗,这至少能让他们意识到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