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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挑事,也不至于没有媒婆上门提亲。
他要去桑县,听说桑县外还有大城,他要走,走的越远越好。
他要多结交像黑子哥的那种人,他要把他们带回来,他要血洗苏庄,包括自己的家人。
――都得死。
识海里的苏毛歇斯底里,叶之秋嘴角微微上扬,终于要开始了。
“小白,苏毛已经往桑县去了,还记得我们找到的那个大坑吗?把他引往那个地方。”
“好的,老板。”
小白能够影响人的思维,但是有局限。
一个阳气太旺的,他影响不了。
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他影响不了。
所以,叶之秋在等。
等到苏毛的情绪波动,小白就能趁虚而入,他会把这种情绪无限放大,直到苏毛完全失控,这样,小白就能影响他的思维。
是的,谁在影响你?
你每次发怒时的行为、口不择言的话语,真的完全只是自己的怒火吗?
看到小白的手段,叶之秋不禁反问自己。
――――――――
南城。
赵铭志看着挤在县衙的众人,他头疼。
城里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散播出了流言,说蛮人就要来了,得趁这伙地狱的恶鬼还没杀到,他们得先逃,一直吵吵闹闹着要开城门。
钱都尉天天在城墙上蹲守,但是几天下来,城外并没有蛮族大军,城里的蛮人踪迹也如石沉大海,派人到处搜却怎么也搜不到。
今天已经是关闭城门的第八天,南城人现在都人心惶惶,各种小道消息难辨真假。
赵铭志已经急得双眼通红,民众的情绪被煽动起来,压都压不下去,他们要出城,现在几万人都聚集在两个城门口,还有县衙里。
卫氏也在其中,她喊得最凶,喊完这一次,她还得回去给他做饭呢,蛮人喜欢吃肉,吃了肉就喜欢弄她,她得多炖点。
他说了,等城门开了,就把她带回蛮族,明媒正娶让她当大夫人。
似乎一切都顺着人心意在走。
叶之秋也这么以为。
明明都算计的刚刚好。
但是意外来了。
……
苏毛停了下来,他看着周围陌生的松林,一拍脑袋,自己是气傻了吗?怎么走错路?
叶之秋阴沉的站在一颗大树后面默不作声。
只差几步了,大坑就在苏毛前面几步了,难道要功亏一篑了吗?
“老板,对不起。”小白怯怯的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法力只能持续这么久,还愿司培训的时候都是理论知识,真到了实战才知道一切还得靠自己摸索。
“老板,我会努力的。”
小白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他不想投胎,也不想呆在阴间,还愿司的工作他很喜欢,只要是在做任务,他就能得到老板的灵魂温养,修炼起来比在阴间不止要快一千倍,最重要的是,老板是他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人。
他喜欢她。
――
。
☆、28值得吗?
眼看着苏毛就要转道离开,叶之秋来不及安抚小白,她从布兜里拿出一块大饼,冲着苏毛喊到“小毛哥。”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响起,枝头的小鸟都被惊飞了,同样也吓到了苏毛。
他下意识的就回头了。
一个女孩。
淡蓝色衣裙。
眉眼如画。
苏毛一眼就认出是苏小小。
她手里拿着一个大饼,在苏毛的注视下,缓缓的放在口中。
苏毛见过这种饼,在桑县。
里面有芝麻还有蔗糖,黑子哥请他吃过,要9文钱一个。
他想都没有想就朝她冲过去,就像以前小时候抢苏小小东西吃的情形。
叶之秋看到苏毛冲过来,吓得大叫,立马转身就逃。
逃得了吗?
…………
苏毛恶狠狠的盯着她。
―――――
自然逃得了。
看到掉坑里的苏毛,叶之秋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冷静的抹去眼泪。
“小小,你很开心?”
“开心,开心极了,大人,快去搬石头砸他,要知道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拿石头丢小小,小小现在的额角还留有块疤呢。”
叶之秋求之不得,她就怕苏小小提的要求是饿死苏毛,这样的话她还的在这山里多待几天。
她用刀砍了一根树枝,用匕首削掉多余的枝桠,弄成一个木棍撬了一块大石头,吭哧吭哧准备慢慢的挪到苏毛掉下去的地方。
下方的坑里传来苏毛不停的咒骂声。
“苏小小你个贱人,敢坑老子。”
“你等着,等老子爬上去老子揍不死你。”
苏毛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动还不觉得,一动他发现自己的腿很痛,非常痛,痛到他忍不住大声呻~吟。
但是这种痛没有持续多久,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头上。
一片黑暗中,他似乎看见苏小小带着白光出现。
“小毛哥,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的啊!”
苏毛想了想,是啊……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苏小小走了后,他再也没有吃饱过。
苏小小虽然很小,但是非常擅长找东西吃,地里遗留下来的粮食颗粒,田野里的各种老鼠,蚂蚱,树林里的各种野果野菜,每天苏毛只要跟着她,他就能混饱肚子。
苏小小被卖后,他想得最多的人就是苏小小,在苏庄只怕也只有他想着苏小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也不知道苏小小怎么会出现苏庄附近。
他见到苏小小的本能意识就是抢东西,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苏毛看到苏小小带着白光离去,意识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叶之秋喘着气坐在树根上“小白,苏毛死了没?”
石头太大,要是不死,自己还得再搬石头砸他,好累啊。
小白仔细观察“老板,他还没死,不过应该也快了。”
叶之秋点点头,她缓缓的倒在树根上,透过密集树叶的缝隙里看着天空。
外面日头转烈,有零星的光线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下来,林子里还是一片阴沉。
从开始的亢奋到现在的冷静杀人,她喃喃自语“我已经是个侩子手了啊!”
――――――
夜色越来越浓,喧闹了一天的苏庄淹没在黑暗里,一个人影从一条小路安静的摸到一户人家。
凌晨一点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除了一些昆虫的鸣叫,苏庄里一片寂静。
瘦小的人影把篱笆门弄开,又把堂屋的门拴用匕首慢慢挪开。
苏庄太平静,太安逸了。
平静到外面就算被蛮人闹得天翻地覆,庄里人关心的永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