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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事情。” 陆太太话锋一转,又说:“看起来你似乎不是这样的人,比我要明智多了。” 周起渝笑了笑。 易悬坐在车子里,看着周起渝和陆太太在茶楼门口告别。然后周起渝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时扯了几片花坛里的绿叶,捏着上了车。 周起渝将绿叶放到易悬面前,说:“还会吹叶哨吗?” 易悬讶异地看他一眼,说:“会。” 周起渝:“回去吹给我听。” 易悬:“好。” 夜里,周起渝洗完澡出来,踢了踢沙发上看电视的易悬:“吹吧。” 易悬便把电视声音关掉,拿起茶几上的叶子吹了起来。一开始有点磕绊,毕竟太久没吹过,上一次还是读中学的时候。但渐渐的也熟悉了回来。 周起渝抱着双手,靠在墙上看他。 易悬吹完了一首歌,小心翼翼地看周起渝的脸色,见他没喊停的意思,只好拐了个音,重新给吹了一遍。 周起渝回过神来,走到易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易悬不明所以,被他这么一看,吹错了几个音,急忙集中精神。 周起渝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易悬只好继续,可再没一个音是吹在调上的。最后他吹不下去了,把叶子一扔。 翌日上午,易悬感觉周起渝要起床,便迷迷糊糊地说:“再睡会儿。” 周起渝很温柔地亲了亲他,说:“我去买早饭。” 易悬觉得这不太好,搞得好像什么事颠倒了一样。他挣扎着要起来:“我去吧。” 周起渝把他摁下去,戏谑地说:“我觉得你比较累。” 易悬:“……” 易悬确实很累,也很不能理解周起渝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但他转念一想,心里又沉了一点。 他当然不敢让周起渝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见周起渝坚持,便只好点头答应。 周起渝就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周起渝打电话给易悬:“忘记问你了,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包子啊?还有豆沙的和肉的,还有烧麦,菜包……你们干嘛?唔——” 易悬一怔:“喂?喂?!” 他对着手机喂了半天,再没人回答他,只听到周起渝的挣扎求救声逐渐地消失了。 易悬迅速地追去了周起渝家附近的包子店,只见店门口围了好一些人,都在议论纷纷。他疾步走过去,只见人群中间的地上掉着个手机,是周起渝的手机。 包子店老板正在第七次对人讲述刚才目睹的那一幕。他看到一个客人正在打电话,忽然就开过来一辆面包车,把人给劫车上了。 11 易悬找到了一个以前的兄弟:“张齐,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渝哥被绑了,我想调看路口录像。” 张齐一怔,随即冷笑了一声:“被绑了啊?被绑了好啊,他不是嫌我们吗?不是说以后是生是死都跟我们没关系吗?关我屁事。而且你别来找我,我跟你很熟啊?” 易悬:“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说气话,这和他没关系,是我在求你。” 张齐:“你俩不是搞到一块去了吗?你跟他有差别吗?易悬我告诉你,我他妈没打你算给你面子,以后别让我看到你,看到就恶心。” 易悬沉默了几秒,说:“以前我们就是这么恶心周起渝的。” 张齐猛地推开椅子,揪住易悬就把他抵到墙上了。旁边路过的同事听到响声,慌忙过来拦架:“有话好好说,小齐你别动手啊!傻啊你?松手!” 张齐死死地抵着易悬,咬着牙说:“但是晟哥已经死了,他妈的放过一个死人不行啊?!” 易悬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张齐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人难免有亲近远疏,难免趋利避害,这是很自然的事,却也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 过了会儿,张齐艰难地说:“周起渝能那么做,他做什么都行,但你不能。” 易悬说:“晟哥知道我喜欢周起渝,在他认识周起渝之前,他就知道。” 张齐一愣。 易悬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说:“我没骗你。” 易悬曾经拥有过两张周起渝的照片。那个时候,周起渝喜欢坐在阳台的护栏上发呆,被易悬拍了下来。 周起渝察觉到了被偷拍了,低头看了过来。 易悬有点尴尬,僵站在那里,迟疑着要不要道歉。 周起渝却忽然朝他比了个V,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易悬还没回过神来,反倒被周起渝催促:“你到底要不要拍?” 易悬迟疑地举起相机,又拍了一张。 周起渝又问他:“你喜欢摄影啊?” 易悬:“……没,这是美术课作业。”他撒了谎,根本没什么美术课作业。 周起渝点点头,看起来还想跟他聊会儿天,忽然听到身后屋里的声音,急忙跳回阳台里,朝易悬摆了摆手:“下次聊。”说完就急匆匆地回屋子里了。 后来,易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带着那两张照片。 一个人笑和不笑的时候,可以有着巨大的差别。 然后,那两张照片就被展晟发现了。展晟诧异地问他:“你不会是暗恋男的吧?” 易悬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照片收好。 展晟也没再提这事儿,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展晟突然又问易悬:“你上回照片上那人……你是真对他有意思啊?” 易悬倒还真没想过别的,也怕展晟会打扰到周起渝的生活,忙道:“没,没什么意思,我现在都没带着了。” 他确实没随身带着了,怕再被人看到。 展晟说:“哦,那我可以玩儿了呗?” 易悬:“……啊?不是,他不是……不是我们这样的。” 展晟笑了笑,说:“所以才好玩儿啊。” 易悬一下子急了:“晟哥,他……” 展晟打断了他的话,不高兴地问:“我刚问你的时候你又说没什么意思,不会我一说想玩儿了你就也得凑个热闹吧?” 易悬很为难,终究没再说什么。 很久之后,他一再地为自己当时的沉默而后悔,但这后悔没有任何用,人一旦做错了一个决定,就容易一错再错。 办公室里沉默了很久,张齐终于放开了易悬,说:“走吧。” 张齐带易悬调出了事发当时的几个路口录像,初步确定了那部绑着周起渝的面包车是出东城郊去了。 易悬匆匆朝张齐道了谢,就急忙去了东城郊。 他只找到了被抛弃在荒芜郊外的面包车,车上什么都没有。他想了想,打了小七的电话,把事儿说了一遍,然后求道:“你过来一下,我必须要你帮忙。” 小七:“神经病。” 小七干脆地把电话挂了。 五分钟后,小七又打了回来:“在哪?我就过来。” 小七很快就赶了过来,一脸不爽:“就这个车?” 易悬点头。 小七:“你脑子有病啊?这什么都没有,我他妈去哪里查这是谁的车?” 易悬:“这车改造过,你是玩这个的,我觉得你应该能看出点来路。”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