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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势,他从下往上地望着陈臻,“你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陈臻别开头,心跳有些变快,“我记得这属于机密。” “如果你想知道,你就能知道。” “……”陈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下就触及到他的警戒线,他立马回道:“我并不想知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透过半框金属眼镜,老人露出了一点略微带有促狭意味的笑。 陈臻喝了一大口牛奶以掩饰自己的赧然,他放下杯子,并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他试图转移话题。 “在那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内容是安保公司近三个季度在空间跳跃站的进出记录。” 记录显示,出事运输机的跳跃间隔时间分别有不同程度的延长。这个疑点虽然不能再延伸调查到更多内容,但加上陈臻给出的AI判定书,足够作为筹码让他们与安保公司重新进行协商。 “最后,安保公司承认,这次事故是由于他们的临时技术人员操作不当造成,他们会发表公开声明,并销毁这批AI运输员。” “临时技术人员。”老人的指尖轻轻敲击扶手,“不管过多少个世纪,这个方法都是这么的好用。” 虽然事件疑点重重,但在协议签订的那一刻,一切都被宣告终结。陈臻回到了巴尔末区的工作室,路易斯对他在那夜的行动只字不提,但他还是忍不住过问了那位神秘寄件人。 关于寄件人,陈臻真想翻个白眼,那种低级的匿名方式,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谁一样。 “这更像是某种自矜的邀功。”路易斯评价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陈臻心里仍然抗拒去了解威廉。 这种“了解”的行为对于陈臻来说,太过“亲密”。然而,出于AI工程师的某些通病,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分析真人,并进行适当的推断。而这种行为在有两名以上工程师进行时,更会变为一种休闲的活动。 “其实,对于他的身份,我还是能大致猜到一些的。”陈臻坦白道:“首先,在执行任务期间,只有中高级以上的军官身份才需要保密。他对星际飞行很熟悉,只通过观察飞行器表面的擦痕,就察觉到了当时安保公司的不对劲,我猜来自某架星舰。而他出现在不同星区也证明了这一点。” “他还有很大的权限决定自己离开星舰的时长。”路易斯补充道。 “是的,来自星舰的中高级军官。” 路易斯打了个响指,“星舰驾驶员!” “我觉得不是。” “你确定?” 陈臻:“考虑年龄因素。” “年龄因素只能用于修正,但不能用于否认。”路易斯摇头反驳,“不信我们来打赌?” 两位工程师都对自己的分析信心满满,不过,这一次,他们恐怕都要失望了。 当晚,就在陈臻在酒店内给路易斯报平安时,威廉回到了位于辅星上的斯塔克空间停靠站。在非民用区内,一座巨大星舰静静停靠在了港口,他比陈臻刚才所见到的天鹰号还要大上一倍。 在上升梯内,威廉扫了一眼时间,轻轻松了口气。 金属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 “欢迎回来,舰长。” ☆、07 07 赌约很快被陈臻抛之脑后,繁重的工作任务一个接一个,压得人喘不过气,而艾米丽的调试怎样都无法让陈臻满意。 “休息一会吧,亲爱的。”艾米丽一手端着托盘,捏着咖啡杯的手停驻在半空。 陈臻愁着眉,收回揉着太阳穴的手,“大拇指不要绷这么紧,托盘放下,不要挡住肚子。”说着,陈臻脚后跟踮地,连人带椅往后退了几步,他左右看了一会,说道:“这样好多了,艾米丽,记录数据,然后再来一遍。” 艾米丽冲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将咖啡杯放回托盘。 “休息一会吧,亲——” “下班时间!” “路易斯!”陈臻瞪了一眼撞开大门的某人,无奈地弯下腰去捡摔在地上的光脑。“你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你没听到。”路易斯耸着肩,大步走了进来,“你还没把你心爱的艾米丽送回去吗?” 陈臻冷着脸拍掉路易斯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低头看着控制界面,不去理会路易斯一脸戏谑的表情。 “我只想让她看起来更……完美一些。” “完美?难道不是更糟糕了吗?”路易斯绕着艾米丽转了一圈,“你这样子把她送回去,我保证你在下个月,以及下下个月还会再见到她的。” 这时候,陈臻的脸上已经说得上是难看了。 “让我来帮你吧。”路易斯展开他的光脑,并将控制中心从陈臻的界面中划到了自己手上。 “你要做什么?”陈臻紧张地凑了过去。 “给我们的艾米丽来一点应激反应。”路易斯飞快地在光脑上输入了一串数据,又摸起了下巴,“唔……再加一点点格斗技能。” “等等,你不能这么做,要是申请人受到伤害,艾米丽会被销毁的。” “不,陈臻,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反而会拉近AI和申请人之间的距离。” 陈臻一脸冷漠地反问道:“你说‘勾拳’和‘飞踢’?” “……”路易斯被瞪得心里发毛,他叹气道:“好吧好吧,不加这个。来一点语言攻击总不过分吧?” 语言攻击……陈臻的视线在光脑屏幕和路易斯脸上来回游弋,最终还是妥协了。 “路易斯……我记得他。”老人推了一下眼睛,并竖起一根手指道:“那个捣蛋鬼。” 陈臻尴尬地笑着,谁都无法忘记那个被路易斯恐怖支配的童年,看来对于院长来说,同样如此。 “事实上,他作为同事和组长,都是非常优秀的人。”陈臻试图挽回一点友人的颜面。“他在后辈中的人气很高。”为了证明这一点,陈臻说了一个名字。“我们有一位名叫阿诺的新人……” 对于一个长时间都待在工作间的人来说,记住新成员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当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变高,并且常常伴随着“新人”、“新来的”和”那个新来的家伙”这类带有贬义色彩的词汇,便不得不陈臻产生好奇。 “我们的新同事有那么糟糕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长叹。 陈臻内心有一点点心灾乐祸,但还是默默坐到他身边,摆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路易斯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将自己棕红的长发抓得一头乱。“他是我见过的最固执的家伙之一。”他竖起一根指头,开始控诉:“你知道吗,他为历史博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