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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楚久的身体调理到一个不会轻易伤害到别人的地步, 也不再隐隐作痛,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影响的时候,楚樛就开始考虑到他的培养问题了。 楚久之前就受过暗杀训练,自然有一定的武学功底,楚樛没想到他本身也确实很喜欢练武。可是楚樛并不想让他单纯成为一个武夫,所以,想送他去皇家书院去读书。 这个提议遭到了楚久的反对。本来楚樛去上朝, 这种分开他都难以忍受,何况一去一天的皇家书院。 “为什么不想去?”对于楚久沉默的法抗,楚樛有些理解现代社会孩子不愿意去幼儿园的家长的感受了。 “不去皇家书院学习, 你想成为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吗?先去几天试试可以吗?真的不喜欢我们再回来。” 在楚樛期待的眼神下,楚久终于点了点头。 楚樛带着楚久来到皇家书院的时候,书院几十个学生正在学习历史,院长带着两人来到学堂, 给楚久安排好座位,本来以为楚樛会和院长一起离开, 没想到他却在先生的座下的一个座椅上,坐了下来。 正在教授历史的先生,朝堂上的内阁大学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楚王听自己的授课, 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整个楚国有谁能说自己的学识盖过楚王。不是迂腐的书上得来的学识,楚王是真正融通古今,有大格局大学识的人。 发现楚樛没走, 楚久迅速安下心,认真听先生授课。其他学生也收起小动作,安静地听讲。先生老怀大慰,虽然心理压力很大,却也拿出最认真的态度来讲这堂课。 一堂课下来,效果出奇的好,不仅楚樛点头,连先生自己都觉得满意。 讲授刚结束,楚久就跑回楚樛身边,舒了一口气。 楚樛被逗笑,“上课有那么紧张吗?” 楚久也不解释,跟着楚樛离开学堂。 “我觉得你上课也挺好的,很认真能听得进去,学堂氛围也很好,不如以后就每天去学堂上半天课?” “那上半天去,下半天回家?”反正楚樛都是要去早朝的,自己就算在家也见不到他,还不如来学堂。不是一整天,楚久已经很满意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可以。”终于解决了楚久读书的问题,楚樛心情似乎不错。 第二天开始,楚久就正式开始了上午去皇家学堂,下午回家练武的规律生活。 学堂内,很多孩子都对楚久很热情,毕竟这是楚王府的人,在楚国还没有哪个府敢针对楚王府。也有极少数,对楚久冷漠无视,甚至偶尔来找茬的。 在楚樛的嘱咐下,楚久当然也没委屈自己,这些在皇城中长大的孩子,虽然也在学武功骑射,当然比不过在歃血殿长大的楚久,一次两次被楚久打趴下,却也没有闹到府里大人那里,就算说了,这种事也没人会去跟楚王对峙。 在武力上失败后,几个孩子开始在学堂里拉其他人跟自己一起孤立楚久,尤其以相家的小少爷为主,“皇上表哥说过的,他以前是个毒孩,楚王的手指就是因为被他抓伤而被迫斩掉的。” 说完在众人的惊叹中,洋洋得意看了一眼被孤立的楚久。 对此,楚久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更沉默了,连坐自己旁边的同窗的关心也不回应。 在学堂受到的孤立,没有对楚久产生任何影响,除了说到楚樛的手指的时候,会异常沉默。 所以,楚樛并不知道楚久在学堂的被孤立的事件,直到某天他早早下朝后,去接楚久,想带他出去吃午餐。 自从楚久开始服药后,吃的东西都是王府里的厨娘按照神医的分析,一丝一毫不敢有偏差地做出来的,味道可想一般。直到昨天,神医说可以适当放宽进食要求后,楚樛就打算今天带他出去吃些他想吃的东西。 “你这个毒孩,不仅害了楚王,难道还想害我们不成。”相府的小少爷带头围住楚久,想将他逼走。 “让开。” “该让开的是你,你该离开皇城,离开王爷才对!” 楚久眼里闪过暗芒,刚想要出手,就听到了楚樛的声音。 “相府小少爷相栾?不分是非,聚众挑事,也不过如此。” 相栾听到楚樛的声音,脸色惨白,不止是因为对楚樛的敬畏,还因为楚樛的话。 自小在皇城长大的他知道,楚樛这一句话可能毁了他的前途。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以他们对楚樛的敬若神明,不难猜到他的一句“不过如此”,没人会质疑,他以后只可能是真的“不过如此”了。 院长刚赶来就直对上楚王难看的脸色,和就要哭出声的相府少爷,两边都不是他能管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叫人去请皇上。 可是楚樛没有等皇上的意愿,拉着楚久甩袖离开。 “抱歉。”马车上,楚樛向楚久道歉,他一心只想着让楚久去学堂,多学知识,没有考虑到楚久自身的处境,让他在学堂里被孤立被欺负。 “我没事的。” 拉着楚樛的手,楚久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没事,笑容有些僵硬却很认真。他是真的没事,那些话语不痛不痒,根本不会伤害到他。只是他每次听到别人说楚樛的手因他而伤,他心里都会揪疼。 楚樛为他的懂事而心疼,人常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如果不是自己,楚久这样乖巧懂事大概总是受委屈的那个。可是自己绝不能让他委屈了。 “我们以后不去学堂了,我来教你,我相信我楚樛教的绝不比皇家书院的先生差。” “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太累?”楚樛亲自教自己当然好,但是楚久知道不仅是每日要早朝,楚国多数的奏折都要楚樛来处理,楚国多数的事都要楚樛来操心。 楚樛轻笑,“怎么这么傻,不知道为自己争取,那些事哪有你重要。” “我重要?”被楚樛的笑吸引住,楚久呆呆地呢喃,微不足道的他,卑微地活着的他,比整个楚国还重要? “嗯,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楚久心怦怦跳动,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转过头,又不舍楚樛看自己的眼神,脸微红地说,“你也是。” 你不仅是无价之宝,还是我的整个世界。囊括了我自己的世界,没有世界就不会存活。 第二天楚樛称身体不适,未去早朝,在家给楚久读史书。 楚星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桌子上的史书,桌子后两张并排的坐垫,眼神阴鸷。 “皇叔身子哪里不适?我带了太医来给皇叔诊治。” “没有不适,皇上该知道我故意不去早朝。您已经十二岁了,权力也该慢慢收拢,也要学着处理国事,我也要慢慢放手。” “皇叔,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气我,你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