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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这些,二是……谁又对他死心塌地了?谢楚不想和他继续交谈,刚好,有人过来解场。 “谢楚。” 仿佛好久没见了,谢楚看见了邵恒修,他涂了发胶,换了新发型,与往日懒散不同,隐隐有种什么青年精英气质,他自顾自坐在谢楚边上,这会儿才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邵恒修也不理其他人,眼里好似只有谢楚一个。 谢楚心说这有什么稀奇,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熟人。这时他不禁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场晚宴也请了不少明星嘉宾,该不会……简暮年也会来吧。 妈的智障。谢楚忍不住想骂自己,这哪里是一个慈善晚宴,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鸿门宴好吗? 不远处正和人说话的章思俨扭过头看谢楚,目光锁定在了邵恒修身上,谢楚抬头时正好和他目光交汇,又有些心虚地挪开了。邵恒修是一进门就看见章思俨的,但他也没想过,这人会把谢楚带来。 他现在看见谢楚除了惊喜,就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谢楚照见他的无能为力,就像别人饲养的金丝雀在他眼前晃,他再努力也求不得一根羽毛。 但他还是想要金丝雀。想要。很想要。十分特别极其地想要。 邵恒修把谢楚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时不时想一想就又斗志满满,现在见了真正的人,又不免想要退缩,谢楚让他感受到他和章思俨之间的差距,也不知道是再努力多少年能赶得上的。而那时,谢楚是不是还在。 如果金丝雀褪去了漂亮的羽毛,成了普通的家雀,哪怕他终于得手,还会快乐吗。 难以言说的感觉突然浇灌邵恒修的脑海,他想,他会不会仅仅是因为谢楚是别人的,所以才想要。 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卑劣,见到谢楚时也只能简单问候几句,再无其他。 随后,邵恒修起身离去,全程被忽视的温程玉脸色愈发难看,但已经没人注意。谢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温程玉觉得没趣,但还是等到了章思俨过来。 “吃东西了吗?”章思俨走到谢楚边上问:“一会儿宴会开始,有晚餐。”这般柔声说话的态度就好像对待珍视的情人,温程玉可以清楚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没胃口。”谢楚说着。 章思俨这才看向温程玉,看着罪魁祸首一般,目光有些冰冷。温程玉局促站了起来,礼貌问好,就只得到了章思俨的点头回应。 温程玉还想说些客套话,远远就看见自己现在的油腻金主在招手,也只能含恨离开。 “你们说什么了?”章思俨带着笑意问。 “没什么。”谢楚看着他反问:“你觉得我们会说什么?” 章思俨盯着这样的谢楚看了一会儿,他的领结是自己亲手戴上,现在还正正好好,没有歪掉。也许就像打扮宠物一样,精心装扮只为最后的惊艳亮相。章思俨一面觉得谢楚越来越耀眼,同时又有种把他藏起来的冲动。 “你很适合走红毯。”章思俨避而不答谢楚的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他有种莫名的预感,谢楚今后会走越来越多的红毯,他会有所成就,会振翅高飞,会一脚把自己踹开。 他开始恐惧那一天的到来,尽管他依旧温文尔雅。 “走吧。”章思俨对谢楚道:“晚宴要正式开始了。” 各界人士来的人很多,明星嘉宾们来后,将这里衬托得星光熠熠。主办方安排座位显然是慎重考虑过的,谢楚看到自己桌上的名牌。 章思俨,邵恒修,郁春和,简暮年…… 谢楚只能期待简暮年忙着拍戏不来吧。 “来晚了。”耳边响起简暮年温和的声音,他在几个助理引领下过来,对着周围人礼貌微笑,于是坐到了谢楚边上。 “今天不拍戏吗?”章思俨问了句。 “再忙也要做慈善啊。”简暮年笑着看他,随后将目光移到谢楚身上,眼神中别有深意。 有意思呀,简暮年想,他这学长还说什么不喜欢,结果把人都给带来了。 主持人随后在台上宣布晚宴正式开始,请明星们通过做游戏的方式获得拍品再让众人自由举牌,整体气氛十分轻松活跃。直到一件拍品是简时海的画时,台下坐着的简暮年突然笑了出来。 “简导儿画得挺好啊。”邵恒修蛮喜欢这位导演,还不知道他会画画呢。他说了一句想寻求一下认同,谢楚看了看起拍价为一百万的这幅叫的风景图,附和地点了下头:“还不错。” 最后这幅画以两百万元的价格被一位演员拍下了。 章思俨不搞收藏画那些东西,不好附庸风雅,见拍品中字画偏多,也低声对谢楚道:“喜欢什么就举牌。” 谢楚笑了回去:“章先生真热衷做慈善。”其中深意已不用说,在场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章思俨皮笑肉不笑,他一颗心由精钢锻造,外面又是铁壁铜墙,他之前松懈时倒是柔软过几回,不过在知道谢楚的目的后又迅速将之修补完好,自此伤人的利箭不可侵,泪也不能撼动他分毫。谢楚的浓浓讥讽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他说:“不然也不会遇见你。” 谢楚一口血堵在胸口,想知道章思俨是吃什么长大的,脸皮这么厚。 这会儿,有人才是真正地来迟了,刚坐下不久,就以高价拍下了一副名家的画。 “郁总慷慨。”章思俨微笑打招呼,还以为那姓名牌只是主办发充场面用的,没想到人还真的来了。据他所知郁春和与郁景明兄弟俩在T市发家,和平城毫不搭边,不知道哪阵妖风把人给吹来的。 “我弟弟喜欢他的画。”郁春和笑得格外温柔。 “兄弟齐心,一直听说郁总兄弟俩感情深厚,今日可算是亲眼见到了。”章思俨举起了酒杯,郁春和说:“章总对堂弟也不差。” 章思俨保持微笑,内心毫无波动,但他就是感到郁春和对自己的敌意实在是特别大。 一顿饭吃得谢楚还有些心惊胆战,章思俨似乎对郁春和很感兴趣,又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平城。 “我们打算在这开分店。”郁春和说。 “那我就等开业时再去捧场了。” “好。”郁春和坐了没有多久就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走了。 台上的游戏仍旧在继续,谢楚说去洗手间,离开了座位。厕所隔间里传出喘息声,谢楚扭头随便一扫,就看见了下面露出两双鞋。啧,两个人一起上厕所,感情真好。 随后门被推开,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外走,在谢楚边上的洗手台洗了手,不一会儿,面色潮红、脸上还带着不明液体的温程玉也出来了,他眼圈很红,嘴也磨肿了似的,身形极为狼狈,走到谢楚面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