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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现在被囚禁在自己的怀里,谁也见不到。 陆郁露出一个笑来。 裴向雀的病情并不算严重,也不影响行动,在家里修养就可以了。可是陆郁却在医院里待了很久,期间连工作都是由李程光送到病房里的。陆辉这件事的后续很好处理,雇佣兵本身就是个很好的借口,说是陆辉不幸被国际雇佣兵盯上了,丢了性命。而那些下属也因为经济方面的罪行被公安机关逮捕,还有张术,他被打断了好多根骨头,最后的罪名是和国际恐怖组织交易,这样的罪名,大概是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这些都不必同裴向雀明说。 养病期间,除了陆郁和医生护士,裴向雀几乎没见到一个人。日子久了,他即使是同陆郁两个人过的再甜甜蜜蜜,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天早晨,裴向雀窝在床上,陆郁在一旁工作,裴向雀软声软气地问:“陆叔叔,静媛呢?” 他最近强制被陆郁灌了许多补汤,撒娇也不能逃过去,所以长了许多肉,连下巴不似往常那样尖尖的,瞧起来又娇又软,像是在秋天偷吃了许多果子,养得胖胖圆圆,准备过冬的小麻雀。 陆郁一怔,放下手头的工作,偏过头,托住裴向雀的后颈,吻上了他温热潮湿的嘴唇。裴向雀只会傻乎乎地瞪大眼,他已经学会了该怎么回应对方的吻,可是一旦太过激烈,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就没办法了,这能晕晕乎乎的成了只小傻雀。 而这一个吻格外漫长且激烈。 裴向雀被亲的浑身发软,仿佛力气都用完了,眼底浸满了水雾,只能伏在枕头上,连脖子都直不起来。他的嘴唇很红,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甜美芬芳,再不采撷就会坠落。 可即使如此,裴向雀也没被陆郁的吻迷昏了头脑,还记着刚刚的问话,就是脑子不太清楚,“小鹌鹑呢?好久都,都没见到她了?她也,也不来看看我?” 陆郁的眼神一暗,语调依旧温柔,随口编了个谎话,“放假了,她和男朋友都出去玩了,现在还没回来。你要把她叫回来了吗?” 裴向雀摇摇头,他又没出什么大事,还是让陆静媛在外头和对象快乐才是正经事。 陆郁才又笑了,他将又热又甜的裴向雀从被窝里捞出来,贴着柔软雪白的耳垂吻了吻,似乎在讲着漫不经心的闲话,内容却与表情截然不同,“我的小麻雀,你应该一辈子就在我的怀抱里头,谁也不能见你,同你说话,让你开心快乐,只有我。你的人生里头,只有我,就像现在。” 他从前只是这样说,而现在却真的在做。陆郁断了裴向雀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不仅是拒绝了陆静媛和安知州无数次的探访请求,他也没有给裴向雀手机,不让任何一个外人进来,整整半个多月,裴向雀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陆郁。 陆郁知道这样不对,可他还是这么做了。而裴向雀有时候会隐约察觉到不对头的地方,也被陆郁轻描淡写地糊弄了过去。 他想要欺骗裴向雀,实在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谁让他的小麻雀这样天真,又这样相信自己。 腊月即将走到了末尾,离过年越来越近,刘春拿了一大笔钱,又和陆郁断了联系。雇佣兵依旧在海外逃亡,陆辉的尸体不知所踪,绑架这件事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这件事都仿佛已经被淡忘了,甚至没有存在过。 可陆郁知道这一切都没有过去。他从前是依靠理智和现实克制着占有欲的滋长,他的小麻雀好好地活着,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谁都不可能伤害到他。所以过了分的,病态的占有欲也得在这样的现实,裴向雀的快乐中低头。 而这一回,陆辉的绑架却打破了这个过去存在的现实。 他将裴向雀放在外头,却没能保护好他。 如果按照陆郁原先并不算太严重的病情来看,病态的、不该存在的、暗藏于心底的占有欲或许会在和他的小麻雀漫长的相处中渐渐消失痊愈,也有可能一直存在,与理智相斗争,可是一辈子也不可能破土而出。 而现在这个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这份见了血的欲望就像是长满了毒刺的花,于黑暗中愈发繁茂,对牢笼之外的裴向雀虎视眈眈。 陆郁心底隐秘且不为人知的欲望在嘲讽着他自己,还不如同前世一样,将裴向雀锁在宅子里,还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是一种诱惑。 这不是好现象,陆郁很清楚明白,他的病情越发严重了起来,欲望已经不能被压制住,自顾自地切断了裴向雀和外界的联系,而下一步,就是如同前世一样,将他放置在金丝笼里。 原先陆郁的理智是可以克制欲望的,可到了现在,连理智都已经崩盘了,似乎被欲望说服。 那天夜里,陆郁轻轻吻了吻裴向雀头顶的发旋,微微阖上眼,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到了腊月二十八那天,裴向雀终于要出院了。他早就吵着闹着要回家过年,陆郁也依着他,回家忙着炸年货,准备除夕的饭菜,满屋子的快乐和幸福。 大年三十的早晨,裴向雀正在贴对联的时候,忽然记起了消失许久的陆静媛,又眼巴巴地瞅着陆郁,一条一条地分析,“静媛的爸爸,生病了,也没有妈妈,其他的家人,都,都离开了,现在只有我们。陆叔叔,我们不把她接过来,一起过年吗?” 陆郁上一回的理由不再好用,而且又是过年,他希望能满足裴向雀所有的愿望,便说:“好,过会打电话给她。” 陆静媛早就被陆郁拒绝了无数次,这一回能够来看裴向雀,当然是立刻赶了过来。她不太明白陆郁的心思,还以为裴向雀前段时间是真的病到不能见人,将裴向雀团团围住,问了好久。 陆郁一直在厨房里,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两个。 过了一会,陆郁端了一盘水果,陆静媛转过身去接,却看到陆郁明明是笑着的,眼神却莫名的可怕。 那目光似乎只是在游弋,既不是对着自己,也不是对着裴向雀。 陆静媛本来就胆子小,寒毛都竖起来了,抖着嗓音问:“三哥,怎,怎么了?” 陆郁看着她,语调又轻又慢,“没什么,就是厨房里要有一个人帮忙,静媛,你要来吗?” 陆静媛的背后发寒,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跟着陆郁走到了厨房。 她心里发毛,可长期的相处又觉得陆郁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同他搭话。 陆郁随口应了几句,忽然说:“以后也多来找阿裴玩,他没什么朋友的。” 裴向雀终于贴完了整栋屋子上上下下所有的对联,累得只能趴在沙发上喘气,而陆郁也做完了饭,将一道道菜端上了桌子,三个人吃完饭。陆郁和裴向雀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