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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往下,越过脖颈,短暂停留,再往下是光裸的背脊,一路抚摸,粗糙的指腹带着温度,逐渐唤醒麻木的感官。裴白舒服地低吟出声,不自觉地愈发靠紧男人。 直到裴白意识恢复正常,身体也稍稍能自主活动,男人抱起裴白压在紧闭的停尸柜柜面上,拉开他的双腿。裴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身下那处被一下撕裂了。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他瞪大眼睛,惊怒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是对于身体受到的创伤,而是从心理上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而男人似乎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不……” 裴白咬紧牙关将男人一把推开,自己也摔到了冰冷的地上,砸得生疼。即使这样,他还是逃出了房间。男人似笑非笑,抱臂看着裴白,没有阻止。 奇形怪状的生物布满了走廊。惨白的光透过窗户,投射到这些物种的脸上,身躯上,残肢断臂遍地。听到开门的声响,那些物种都缓缓转过头来,还伴随着烂肉掉落的吧嗒声。 若非裴白见惯了这些场面,真的得立刻晕过去。即使这样,他也攀附着门,愣在原地。 男人悠然踱步跟上,扫视了一眼,那些个生物就忽然像是受了惊吓,缓缓收敛在阴影里,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清冷的走廊。 “你逃不走。”男人揽住裴白,啃噬上他的脖颈。温热的舌在带有霜凉的肌肤上游走。 第五章 停尸房的惩罚(下)(镜面/深渊/医生的精神沦陷) “告诉我,你是谁?”裴白平静地问道。 面前的一切都太过荒谬,被打碎的观念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不接受的。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搭在裴白的胸腹上,指节收紧,尖锐的指甲划出血痕,裴白敏感地蜷起身子,被调教得开始变得敏感的身子逐渐发热。 “给我操,就回答你。” “啧。”裴白深黑色的眸子染上一层阴翳的色彩,“我根本没有权利拒绝你。” “是啊,乖孩子。”男人轻声笑着,“怎么,突然开窍了?” 即使这么说着话,他的手也并没有停下。他把裴白又拖进房间,压在墙壁上,将自己的阴茎捅进裴白还渗着血的后穴。 “嘶……”裴白痛得用手指抠挖墙壁,反射性地想绞紧后穴,又被痛得被迫放松,如此往复,过了一会儿,痛觉渐渐麻木,快感开始顺着肉壁攀上小腹,刺激得裴白前端的肉柱开始勃起。他抑制不住地垂下眼眸,低喘出声。 “睁开眼,看你身前。” 经过这男人的提醒,被操得浑浑噩噩的裴白抬起眼,看见的是让他惊恐又反感的画面。他扶着的已经不再是停尸房的墙壁,而是一面巨大的平面镜,镜中赫然倒影着他自己的身影——却没有此刻正操着他的这个男人! 只看他头发凌乱,满面红潮,顺着往下看,是红肿立起的乳头,挂着透明的汗珠,覆盖着薄薄腹肌的小腹被巨大的阴茎撑得似乎都能看到些微饱胀,性器红肿充血,不断地往下滴着淫液。而那双让无数男男女女羡慕嫉妒恨的大长腿,此刻正被肏弄到无法支撑他的身体,虚虚发抖。 “你这个变态……混蛋……啊!”正在裴白愤恨地骂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不止如此,他还轻而易举地用双手扳起了裴白的膝盖内侧关节,把裴白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摆成一个近似小孩撒尿的“m”字形姿势。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裴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后穴被巨大的东西撑开,可镜面中这男人整个人都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即使他低下头能看到几乎将自己捅穿的巨物,望向身前的镜子,也只能看见自己毫不掩饰的大张的肉穴,它正被操到艳红色,一张一合地蠕动,还不停往外挤着半透明的肠液。 一幅淫乱到不行的景致。 裴白瞪大眼睛,心中的感情由恐惧到绝望,他开始不停地挣扎,越挣扎,刚刚还没完全捅进他身体里的性器就嵌入得越深。裴白又爽又痛,眼泪被刺激得停不下来。 “停下……停下,放我走……”就连他平日冷静的公式化嗓音,在此刻也无法维持,带上了粘腻的哭腔。 “哦?想离开,那你可以再低头,看看你下面是什么。” 像被蛊惑了一样,裴白怔怔地低头,随后看到的景象几乎超越了他对现实所有的认知…… 他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黑洞洞一片,似乎一掉下去,就永远不会停止下坠。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之前听同事讲过一个笑话。 蚂蚁掉下悬崖,是怎么死的? 饿死的。 因为蚂蚁太小,悬崖太高,它永远也到不了尽头,就饿死了。 他当时听到这个笑话,只是淡淡一笑,如今看来,这真是带了万分的讽刺。似乎他就是这渺小至极的蚂蚁,即将掉下一个对于他来说永远没有尽头的悬崖。 他呆呆地停止了挣扎,双手不自觉地往后环,抱住了那个仿佛对他的震惊置若罔闻的男人,然后五指缓缓收紧,似乎在这个一望无际的虚无中,他只剩下这个在镜中看不见的依靠。 随着一次次不间断的抽插,他闭上眼,不听,不看,安静地感受那个抱着他的男人不知怎么拥有的体温,感受着一波波情欲的席卷,和身体内升腾起的细密而让人战栗的疼痛。 第六章 第十三天 全身插管扩张检查 “裴白,你没事吧?” 面对好友仇凛担心的询问,裴白也只是温和地笑笑,说:“我没事。” “我给你介绍的人,你去见了吗?” “可能吧。”裴白看了看在办公桌花瓶上的黑色玫瑰。 “你这样我很担心……你都遇见了些什么?” “不瞒着你,是一个男人。”裴白的目光有些空,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变得晃眼。 “这事儿可麻烦。”仇凛苦恼地挠了挠头,“你不会信了那些神啊鬼啊的东西吧?” 裴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何尝不想去不相信这些…… 但是他遇见的一切,实在太荒谬不经了。 “算了,既然你见到了linwor,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至少生命安全不会出大问题,她一定给了你解决方法的,你要挺住。” 裴白说:“我尽量。” 仇凛吃惊地看着他,神情有些凝重:“你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我没有在开玩笑。”裴白摇摇头。“帮我联系合适的治疗吧,这方面你懂得比我多。” “好,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解决。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留在医院,躲避不是办法。”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理由,另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那个男人显然根本不让他走。 从他在几近昏迷的时候听到了男人告诉他的两个字,再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