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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和他一起抢。
见大儿子如此,楚玮更加生气,从旁边拿起一个棍子追着儿子打。无论大儿怎么求情,他都不听,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打醒儿子。
二老看着这个场面,更加不敢出现,大儿子回来了,这个畜牲也回来了,他们不敢去找大儿子,他们躲在矮小的茅草屋里瑟瑟发抖。
楚富媳妇躲在婆母身后,这个家她一刻也不能待,她想逃走。
楚富躺在地上打滚,他想爬到母亲身边,向母亲求救。卢氏躲避儿子视线,她不想被男人打,男人现在已经失去理智。
荀家人赶着牛车,带上贺礼,跟着楚贵到楚家村,主人公没来,他们先庆祝起来。
整个村子洋溢欢悦的气氛,一个角落除外。
……
楚尘无奈,阿姐非要跟着他回村,孩子留下,他们后面跟着一条大尾巴狼。
含玉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给她温暖的小弟成亲,她不能缺席。她怀揣着胆怯而期待的心情回到村里,这里的事物和记忆中残影重合,变的更加清晰。
“举人老爷回来了!”村民们喜悦说道,整个镇子只出现两名举人,一名已经年过半百,还有一名就是他们村里的小少年。
“婶子变年轻了。”楚尘嘴甜道。
村民无奈,小子还和以前一样,说话讨喜。村民看着含玉,和记忆中的人儿重合,与眼前少年郎有几分相似。
“我阿姐,我姐夫,我带阿姐回来了。”楚尘望着整个村子,从这里开始,便要从这里团聚。
一位大夫匆匆离去,“你去看一眼你小叔和大哥。”村民说道,那日,他们一直顾着欢喜,晚上的时候楚贵夫妻回到家,见院子里躺着两人,卢氏呆滞跪在地上,楚富媳妇逃跑了。
楚尘带着两人到楚贵家,楚富躺在床上哀嚎,他不能接受腿短的事,腿断了,他怎么考科举,他明明有机会中举,整个人陷入魔障,扬言要打死楚玮。
楚玮躺在床上,他意思清醒,身体不能动,嘴也歪了,只能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注视着大儿子,要不是大儿子推他一下,他也不至于摔倒,更不会中风。
两人彼此埋怨着,想要整死对方,楚玮呜呜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示意婆娘替他教训大儿子。
卢氏跟在二儿子身边,以后男人不会打她,她对大儿子彻底失望,两个男人已经是废人,能够为她养老的只有二儿子。
眼前场景就是一场闹剧,含玉闭上眼睛趴在夫君肩上。他们家支离破碎,全是爹娘一念之差,全是他们的偏执。
楚贵冷眼对待这件事,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
所有人默默退来,院子里充满愤怒咆哮,楚贵很开心安排仇敌两人日夜相对。
含玉和二弟相认,其他人不认也罢。姐弟三人相见,自有一番感慨。
含玉和楚贵谁也没想到他们还会重聚,全是小弟功劳。含玉过的幸福,如今家里的事楚贵说的算。
楚家爷奶知道小儿子已经不能控制他们,两人大摇大摆走出楚老二家,找大儿子,不能驱使大儿子两口子;想要作妖,没有人搭理他们。他们觉的在大儿子家受到委屈,到二孙子家;到二孙子家不受重视,又到大儿子家说二孙子坏话。
两家人默认,好吃好喝招待他们,仅是如此。
婚后,儿子要到京城参加进士考试,二老要是死了,儿子要在家为二老守孝,所以老二必须活三年,等儿子稳定再说。
……
楚尘这场婚礼办的很大,绝大部分族人都来了。一些乡绅经过上次贺礼被退事件,这次贺礼送的都是实用但不贵重东西。
楚尘骑着骏马,后面跟着轿夫,(吕齐友情赞助)挑夫抬着彩礼,一路上接受村民围观,到了荀家,荀家也是人满为患,高朋满座。楚尘现身,相邻开始起哄。
“二十个兄弟全在此,全是举人,大家有事冲着他们去。”楚尘果断出卖同窗,村民先惊讶,后惊喜,然后把他们围的密不透风。“兄弟,对不起了,以后小弟多关照你们些。”楚尘轻轻松松到达新媳妇门前,铜钱拼命塞到门缝里,“有很多举人才子在那里。”楚尘让开一条道,“百年一遇,不看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他们以后有可能是官老爷。”
堂姐妹们钱拿到了,掂一掂,重,开门,她们也去围观举人老爷。
楚尘轻松闯关,找到红绣鞋套在蝉衣脚上,“表哥,别黑着脸,快些,把我娘子背到轿子里。”
太不公平,他到老丈人家迎亲,被折腾的几天没缓过劲。他的屈辱史,也想让表弟尝尝,表弟就这么轻而易举破了他的整人计划。荀冬背着妹妹到轿子里,蝉衣主动走进轿子,她终于嫁给表哥,表哥好聪明,她一直担心表哥被欺负,最傻的还是她亲哥。
荀三嫂没反应过来,女儿进了轿子,女儿还没有哭嫁,荀三嫂扭着傻儿子耳朵一顿打骂,出嫁女又不能回头。
妹妹没有哭,荀冬哭的稀里哗啦。
“多哭些,把你妹妹那份也哭了。”要不是亲戚在,荀三嫂早就拿棒槌追着打。
“各位相亲,回门的时候每家送你们一副春联,让好友和我一同回去。”楚尘重新坐到马上,拱手道。
村民散开,春联重要,辞旧迎新,来年一定风调雨顺。“荀家女婿,我们可等着呢。”
“定不会忘。”楚尘看着好友凄惨样,心想着来日补偿,拜堂成亲时,他们可别出幺蛾子。
友人盯着楚尘背影,笑的疯狂,今日让你洞不了房,回头看着村民冲他们招手,吓得加快脚步追赶楚尘。
迎亲队伍到了楚家村,村里人成亲,都是用牛车,看到花轿、马儿,他们觉得很稀奇,追了一路。
拜堂成亲流程走完,新娘子被送进喜房,楚尘被兄弟们拉着留了下来,几次想回喜房、揭盖头,最终还没到放门前,又被拉到酒桌。
蝉衣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表哥,听姐姐说,才知表哥遭遇的事,忍不住笑了。
“让他们闹,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含玉端着一碗米粥放在弟妹手中。
蝉衣隔着盖头,一碗很快喝完,肚子不叫了。
“哥哥们,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放了弟弟一回呗。”楚尘朝他们鞠躬,求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哪敢做你哥哥,不是窜了辈分。”
他这张贱嘴,没事瞎得瑟傻,遭报应了。“老师~”楚尘求老师帮忙。
程夫子坐在上座,他正在忙着交际,没时间管弟子。
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一直拉着楚尘渴酒、聊天、吟诗作对。
“我去掀盖头,完了以后任凭你们怎么罚。”楚尘知道他在劫难逃,先让他掀盖头,喝了交杯酒之后,再为难他行吗?
友们点头答应,押着楚尘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