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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逸之前怎么想的他不管,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得靠着这个身份生存下去呢,要是傅庭川一脑抽真的回头复合,他这个“宇宙第一直男”不就晚节不保了? 徐越摆摆手,叹了口气:“这次车祸我大难不死,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我想过了,我和傅庭川有缘无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他说完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佟于皓在原地愣了三秒,然后急忙坐到驾驶座:“不是……我不懂了,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放弃了?” 徐越从前方的眼镜支架上取下那副墨镜,打量了几眼,然后戴上,正眼都没瞥佟于皓:“放弃了。” “不想复合了?” 徐越也很想收敛一下脾气,可眼前这小子实在是婆妈到了极点。他的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不耐烦道:“我说分就分,你哪那么多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的英文名是GUGGI:) ☆、第4章 傍晚五点,A大医学院解剖室。 傅庭川摘下手套洗完手整理完资料,最后一个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翻阅着手里那叠厚厚的纸。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薄唇微抿,浓眉蹙起,思考的太入神,没有注意到前方,和迎面走来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傅庭川下意识地道歉,抬头的同时往上推了推眼镜。 那女孩他见过,传说中医学院的系花商遇,和他不是一个班的,但总听周围的人提起。确实是赏心悦目的美,耀眼却不灼人。 而此时商遇看着他时含笑的眼神,却很热烈。 旁边还站着几个女孩看着他们,笑容暧昧地低头窃窃私语。 这种场景傅庭川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大学了,遇到过不知多少回,早司空见惯了,因而神色很平静,还是如常地冷淡。 “没事。”商遇大方地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以前见你没戴眼镜,你是近视吗?” “远视。”傅庭川先天性老花眼,不是特别严重,眼镜平时只上课的时候戴,商遇见他应该只在课外,自然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样子。 他们平时只打过照面,没说过话,虽然彼此都是医学院的“名人”,不过一直也没正式互相自我介绍过,商遇对傅庭川来说充其量只是个陌生人。 赶在商遇再次说话之前,傅庭川礼貌地笑了笑,说自己还有事,先行一步。 商遇表情有点发愣,木讷地点点头,说“好”。 “当个帅哥就是好,低头不看路都有超级大美女撞到怀里。”佟于皓来还车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坐车全看见了,等到傅庭川坐进来,一秒不待地笑着揶揄他,“可惜商大美人不知道,我们傅公子不近女色,只好男色。”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酸溜溜文绉绉了……”傅庭川摘下眼镜,放进眼镜盒里,抬手下意识想拿眼镜支架上的墨镜,没想竟摸了个空。 傅庭川干净的指腹敲了敲支架,默不作声地转头看着佟于皓。 佟于皓刚把车倒出来,愣了愣神,差点磕碰到旁边的垃圾桶,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顾自己嘀咕:“你这车我还真不会开。” “我的墨镜呢?”傅庭川抬了抬眉,说,“丢了还是坏了?” “啊,墨镜啊……被你前男友拿去了,忘还回来了。” 傅庭川扯了扯嘴角,冷冷地开口:“鬼扯吧你,程时逸从不戴墨镜,他不喜欢那玩意儿。”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骗你干什么!” 恰巧前面有一波人刚从食堂出来,佟于皓踩住刹车等着他们过去,一边回头看着他说:“那家伙出了趟车祸,真的很不正常。” 傅庭川不置可否一笑,还是低头翻着那堆资料,没搭理他。 “就知道你不信。”佟于皓叹了口气,“你知道他今天和我说什么了吗?” 纸张翻过一页。傅庭川的嘴唇微动:“说什么了?” “他说!他打算和你彻底say goodbye了!再也不缠着你了!” 傅庭川捏着薄纸的手上的劲头,忽然加重了一点,再松开来时,边上已经卷起了一个小角。 他的语气淡如空气:“他想通了挺好。” 他们通过这个圈子里共同认识的人结识,自然而然在一起,到现在交往三个月,程时逸敏感多疑,极度缺乏安全感又黏人,两人性格实在不合,分手是傅庭川一个礼拜前提出来的,程时逸从那时缠他到车祸前,就是不肯分手。 佟于皓是傅庭川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又和程时逸从小相识,其实两人关系也并不算特别要好,至少是比不上佟于皓和傅庭川的。不过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病急乱投医,程时逸当时求着佟于皓在傅庭川旁边扇耳旁风,佟于皓没忍心就答应了,算是给自己刨了个巨坑。 “是啊,好聚好散,挺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傅庭川把手里的笔往前一扔:“你到底想说什么?阴阳怪气的。” 佟于皓深吸一口气:“我还是不放心。之前的车祸也挺严重的,那个富二代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呢。程时逸之前还和我说觉得记忆有点乱,我怕他有后遗症什么的。” 那小子那时候刚醒就看着挺灵光的。傅庭川回忆了一下病房里的场景——虽然,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寻常,究竟哪里不对劲,倒也说不出来。 傅庭川估计要是自己真一点都不管程时逸死活了,佟于皓能和他从今年唠叨到明年。于是傅庭川在佟于皓开车把自己送回家后,坐回了驾驶座把车调了个头,往程时逸家驶去。 傍晚时分,太阳快落山了,晚霞的余晖洒在空旷平坦的道路上,傅庭川没开空调,车窗半开着,风带着盛夏白日的余温吹进来,温热暖人,又不至于流汗。 傅庭川很喜欢开这条路,够安静,总是很少看见行人和旁车。 程时逸的家在这处临近拆迁的古城区,他们家是少有的几家钉子户之一,程妈妈虽然瘫痪在床多年,但脾气依旧固执,曾扬言“我在房在,房倒我亡”,因此这么多年了,程时逸两母子一直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遇上大雨天屋子里还会漏雨。 傅庭川把车停在路口,刚下车转了个身,眼神的余光无意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水蓝色衬衫的程时逸垂着脑袋站在路边的ATM机前,他的个子很高,所以低头时背部微微佝偻。头发好像剪过了,和昨天不一样,完全换了个发型,两边剃掉了些,前面有点翘,倒是有点像那个傅庭川忘了名字的富二代了。 傅庭川走过去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应,第三次的时候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缓缓转过头,脸上是不耐烦的神情。 看到傅庭川的那刻,他的表情僵在脸上,然后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