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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伸手捞他,抱不着腰就去抱胳膊,抱不着胳膊就开始瘪嘴巴。 凌辰南怕他哭,飞速抓过剩下的药和纱布跑回来,说:“抱抱抱,换了药就抱。” 奶糖坐在沙发上,凌辰南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他腿踢来踢去地,凌辰南按住他的脚踝,不踢了,一撒手,又开始乱动。 凌辰南抬眼瞪他,奶糖开心地笑起来。 凌辰南拿着纱布,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眉眼舒展的笑颜,过了会儿说:“我要换药咯,可能有点疼。” 他拆掉变粉的纱布,用棉签沾了沾血水,抬头问:“疼不疼?” 奶糖毫无反应,见他看他,又笑着蹬了蹬腿。 这个人格不会没有痛觉吧? 凌辰南想,这可能吗? 总之不痛就再好不过了,他赶紧重新贴上喷药的纱布,交代道:“不要乱动了,听见没?” 不老实地脚丫子很直白地告诉他 —— 没听见。 凌辰南按住他脚踝,又惊讶于触感的冰凉,反应过来对方还穿着自己手动改造的限量版短裤,自责道:“冷不冷?” 然而奶糖看起来既不怕痛也不怕冷,伸手又要过来抱他脖子。 凌辰南顺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拎起来,左右脚打架地把他摆进卧室床上,打开衣柜找出一条宽大的厚家居裤,递给他说:“裤子脱了换这个,脱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碰到膝盖了。” 奶糖自然完全不理会他的指示。 凌辰南额头冒起青筋,上手开始解对方的皮带,感觉自己是什么乘人之危的淫魔,比刚才的画面感还要不堪入目。 拉链拉下来了,凌辰南拽着他腰两侧往下拽,结果对方内裤也跟着往下跑了跑,一下子就来到非常危险的边缘。 “这个骚包蜂鸟!裤子买这么紧身干什么!” 凌辰南对着奶糖的脸骂,好像蜂鸟就住在里面能听见似的。 “算了算了,反正裤子都这样了。” 他起身离开去厨房拿回剪刀 —— 就这么拿剪刀的一点功夫,奶糖的眼泪又已经挂在睫毛上了。凌辰南连忙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抚,然后半跪下来顺着他的裤腿往上剪开,刀面贴上奶糖皮肤的时候,他抖了一下,但又觉得好玩地笑起来。 忙活了半天,凌辰南体会了一把单亲爸爸的日常,坐在床沿上休息,隔壁的立马扑过来把他抱住。 放弃抵抗的凌辰南问:“饿不饿?吃早饭?” 他身上挂着一只大奶糖努力站起来,走到厨房:“有什么吃的?” 冰箱真干净啊……凌辰南找到半盒鸡蛋,又从冷冻柜找出一袋水饺,问:“吃饺子好不好?蘸碟里给你放点糖。” “糖” 字威力巨大,拒绝交流的树袋熊立马双眼放光,凌辰南好笑道:“这么喜欢吃甜的吗?牛奶也喜欢吗?怎么可能呢,你过敏啊。” 之前倒是听说不同人格的情况下,有可能体格、身体、才华和性向都会有所改变,某个人格有时会肉眼可见地更加强壮,其过敏反应也不见得会过渡给其他人格,相当难以解释。 凌辰南把奶糖从身上拔下来,穿上围裙,递给他围裙的绑带说:“你就先牵这个吧,我要做饭了,煎蛋的油会溅出来的。” 奶糖不太高兴,但碍于吃糖的人生大事掌握在对方手中,只能不情不愿地拉着围裙带子跟在他身后。 做好饭吃完后也才七点过,俩人都只睡了几个小时,吃饱过后就开始犯困,尤其是奶糖,放下筷子就半眯着眼睛又往他怀里钻,凌辰南这次学聪明了,一边给他顺毛一边把他哄睡,然后一条胳膊一条腿地逃出这个粘人的小笼子,准备下楼给白晟冰箱里屯点货。 补了货就走,他暗下决心,自己也不能24小时都守着,等下还要上班呢。 于是凌辰南又上白晟小区周围的摊贩门面处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时尚混搭棉服,回来时奶糖还在睡。他把所有食材分类放进冰箱,想了想不放心,又找出纸条给他们备注。 正弯腰趴在流理台上写字呢,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奶糖站在厨房门口,颇为吃惊地看着他。 凌辰南暗叫糟糕,这下又要跑不掉了。 可对方开口了,叫:“医生?” 凌辰南也愣住了 —— 是白晟。 白晟惊讶极了:“医生,你…… 你怎么在这?” 凌辰南扶着额头:“这个事……说来话长……” 白晟张了张嘴,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回来,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装扮,欲言又止。 怎么你们一个二个都对我的衣服有意见!凌辰南愤愤地想,人家奶糖就什么也没说。 白晟注意到他的表情,抿了抿嘴,解释:“不……不是的,医生这样,有点可爱。” 凌辰南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T恤上的卡通大头,不自在地重复:“说……都跟你说说来话长了,我现在要上班去了,回头跟你解释。” 白晟乖乖地哦了一声,问:“你,你就穿这样上班?” 凌辰南看了一眼表,白晟家到诊所很近,到自己家再回来诊所就耽误大了。 最终,凌辰南只能穿着一套白晟或是蜂鸟的衣服上了诊所,前台郑小姐看见他后感动地说:“我们家医生终于开窍啦!” 【第十一周?周四?夜】 下班后,凌辰南按约定回到了白晟家 —— 虽然衣服可以日后再还,但白晟毕竟大早醒来就看见荒谬的一幕,又干等了一天解释,再吊人胃口实在说不过去。 到了白晟家按了两次门铃,对方才慌慌忙忙地来开门,凌辰南闻着一股迷之糊味儿,发现客厅里烟熏火燎的。 白晟的叫声从厨房传出:“啊啊啊!着火啦!” 凌辰南跑过去一看 —— 原来是锅里的炒菜油着火了,他赶紧拿锅盖往上面一按,关上煤气打开了窗。 初春的风灌进室内,温度骤然下降,两人迎风沉默。 白晟耳朵都红了,凌辰南脱下外套递给他,自觉穿上围裙,扬起一根手指简短吩咐:“出去。” 白晟毫无异议,抱着外套一溜烟跑掉了。 白晟虽然做饭技术欠佳,但食材倒是切得无比工整,凌辰南很快炒好了菜,招呼对方过来端,两人在饭桌面对面坐下 —— 虽然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但在家里自己烧菜吃却十分新鲜。白晟还没从自己作为厨房灾难的打击中缓过来,到拿起筷子时耳朵都未褪色。 饭菜下去大半后,凌辰南注意到对方过于灼热的眼神,想到对方乖乖等待了一天忍着没联系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模式:“昨天晚上,蜂鸟来找我了。” 刚说了这几个字,白晟就吃惊地“啊?” 出来,凌辰南说:“嗯,他……给我打了电话,站在我家楼下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白晟惊得吃饭都忘了,凌辰南觉得他张着嘴的呆萌样有点好笑,但还是控制住表情说:“他也没怎么样,随便聊了聊,但他后来想给学……陆医生打电话取消你们的预约,可以理解嘛,副人格对自己被消除有恐慌,当时情况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