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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和夏琮礼本来就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在互相摆脸色。
林安枂又应承客套道:“但是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前辈你放心,我回去一点好好说他。”
这番话里竟然让霍笒品出几分甜蜜的气息,他苦涩笑笑,也许是自己疯了,觉得被林安枂骂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林安枂瞥到霍笒嘴角的笑,并不知道那是苦笑,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出于好奇,她问道:“前辈笑什么?”
霍笒牵强地扯开嘴角:“没什么 ,只是很羡慕夏琮礼。”
林安枂黑睫扇动,疑惑:“羡慕他什么?”
霍笒不知不觉恍了神,脱口而出:“羡慕他有你在身边。”
话一出,氛围立马变了调,空气都安静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林安枂都能猜测到。再看霍笒的眼睛,黑沉沉的,里面包含太多情绪,暗潮涌动。她倏然撇开头,躲避这种注视。
“咳咳咳…”她假装咳嗽起来,企图用声响打破尴尬。
霍笒收起那些莫名的感情,担心地问她:“你怎么了?还好吧?”
“咳咳咳…”林安枂还在假装咳嗽,半喘气说,“我…我…我没事。”
霍笒这次没说话,手却不自觉伸出来,伸到林安枂后背,却又顿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此刻,脑海里全是陈明那句话“只要他们有一纸婚约在,你就不能在中间插一脚。”
最后五指慢慢收拢,捏成拳头。隐忍下一切感情和冲动。
“你在做什么?”
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夏琮礼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道声音如同北冰洋的冰川。冷得刺骨。
林安枂和霍笒骤然回头,夏琮礼站在五米远的地方,眉心褶在一起,黑睫下的眼眸漆黑泛着寒意,他一路走来,黑亮的皮鞋敲着地板,发出一串又沉又重的脚步声。
走到林安枂跟前的时候,他没看林安枂,逼问的目光直径打向霍笒。等一个解释。
霍笒慢慢收回手,把拳头揣进裤兜里。回给夏琮礼一记漠然的目光。
夏琮礼的声音很沉:“我问你刚才想干什么?”
霍笒一点都不解释。
两人都硬着脾气,本就棱角分明的两张脸,被头顶冷色调光线一照显得更加锋利。
空气猝了火,两人剑拔弩张地凝视对方,谁都不低头,谁都不认输。
林安枂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喘气都刻意轻了许多。
走廊里过堂风刮过,冷飕飕的,但没有三个人之间的氛围冷。
最后夏琮礼伸手把林安枂一拽,拽到自己身边来,霍笒脸上看似没表情变化,其实揣兜里的手又握紧几分。而夏琮礼看他的目光里警告的意味更重了。
似乎在说,你,离,我,老婆,远点!
夏琮礼拽人的力量不轻,林安枂隐隐感觉到从胳膊传来刺痛,她垂下眼睫,夏琮礼的手干净宽厚,能轻而易举地握全她的手腕。就是手上力量太重,疼得她手抽搐一下,夏琮礼非但没松手,手上的劲儿更重了。后背的青筋隆起得更明显。
唯恐不能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一点,深怕她会被抢走一样。
嘶……
真的疼。
林安枂疼到眉头蹙在一起。
霍笒发现林安枂的异样,冷言遏制:“你弄疼她了。”
夏琮礼嗤笑一声,语调更冷:“要你管。”
但其实只有林安枂知道,在霍笒说话的时候,夏琮礼手上的力量就松了下来。是夏琮礼先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
夏琮礼把林安枂往自己的方向又带了带,厉声补充:“我们的家务事,麻烦你以后少管闲事。”
“家务事”三个字出来,意思很明了,他霍笒就是个局外人。
果不其然,霍笒的脸色黯淡下来,颓丧地笑笑,最后对林安枂说:“你跟他回去吧,我帮你拿水果。”
说完不待林安枂说话,他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勾起眼尾,丢出一句:“下一次演戏演真一点,刚才咳嗽时最后的喘气太夸张了。”
林安枂看着霍笒的背影:“……”
“看野男人看够了没有?”
夏琮礼冰冰冷冷的声音扯回林安枂的视线。
手还被夏琮礼握着,她挣扎两下。因为狗男人手劲儿实在大。她可不想被她一直握着遭罪。
感受到林安枂的反抗,夏琮礼松了手。清浅的眸子不着痕迹地往下看,看到女人手腕上红红的一道印子,眉梢拧了在一起,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对不起。”
林安枂揉手腕,斜眼看人:“用这么大力气拽我,是想显摆你力气大吗?”
夏琮礼:“……”
林安枂继续揉手腕,又问:“你跟出来做什么?”
提及这个问题,夏琮礼变了脸色,尾音不自觉上扬起,反问一句:“你说呢。”
视线又不经意看向霍笒的方向。霍笒已经走到楼梯转角。夏琮礼只希望他快点消失,现在连同他的背影的存在都让他心口堵得慌。
林安枂的视线跟着瞥向霍笒的时候,霍笒已经转过转角,她呵笑问旁边的男人:“所以,你出来是为了监视我的?”
夏琮礼倒是不遮不掩,垂着狭长的眸子看她,坦言:“知道就好。”
林安枂:“……”
这么坦诚,她竟无言以对。
最后懒得在这里和他瞎扯,她掉头要走人,结果男人胳膊抬起,肌肉贲张的手支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不仅挡了她前进的道路,还把她抵在墙头。
林安枂惊讶地看面前的男人,没抵墙的手掐着腰,衣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撸了起来,胳膊肘的肌肉结实有力,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
这架势,几个意思?
林安枂忙不迭后退两步,后背贴在冰凉的墙上。倒不是畏惧,就是有点被夏琮礼吓到而已。
“你要干嘛?”她问。
“我要干嘛?”夏琮礼呵笑复述她的问题,此时人已经勾下身子,把视角放低,这次彻底和林安枂对视,轻扯唇角,拖着调调半开玩笑说:“别人的老婆都是偷摸出轨,你倒可好,眼皮子底下都能往我脑袋上扣绿帽子。”
说话语气不重,声音有几分慵懒,不像在质问人,倒有几分逗弄的意思。
“咳咳…”林安枂这次是真咳嗽,被夏琮礼的话呛了一口口水。缓过气儿觉得好气又好笑,反问:“我什么时候给你扣绿帽子了?”
夏琮礼觑起眼睛:“那你解释一下你单独把姓霍的叫出来做什么?”
林安枂卷曲的睫毛扑扇,仔细打探夏琮礼好几圈,从男人脸上居然看出了几丝醋意。她扯开嘴角,笑了。
不仅不解释安慰,还坏心眼地说:“叫霍笒出来…谈情说爱呀。”
夏琮礼:“……”
脑仁痛。怎么就招惹到这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