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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直溜溜盯着夏琮礼瞧,夏琮礼那张脸实在帅,她看得入迷,一时忘记回答。
“林安枂。”夏琮礼叉腰,视线从点名册移开,看向她的方向。
林安枂依旧没声,还沉迷男色难以自拔。最后夏琮礼从讲台走下来,“哐当”一声,手里的点名册砸在林安枂脑袋上。
林安枂当即捂脑袋,撒娇似地叫唤:“疼。”
随即班上的人哄堂大笑,夏琮礼侧轻扯着嘴角走回讲台。那时候,她被他教训了,她看见他嘴角抿出的笑,心里依旧是欢喜的。
现在,在娱乐圈混迹四年,看透人心复杂,看尽人鬼同行,她的心早就没有以前那么单纯,忧虑越来越多,想要抛开所有去闯荡,却又胆小地怕自己最后败得一塌涂地。
不管是演艺事业,还是爱情。
“小姑娘,小伙子,好吃的凉粉来啦。”老板娘是个40几岁的中年妇女,为人热情,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
林安枂和陈成接过凉粉,道了声:“谢谢。”
老板娘又急着打广告:“我们兰溪的凉粉是出了名的,好多市区里的人都会慕名而来。越是这种小地方的小吃,越是带着一股风土人情味。”
她似乎把林安枂和陈成当成外地人了,林安枂刚想解释,老板娘嘴快继续说:“但是呢,告诉你们,我们家凉粉是整条街最好吃的。你们吃完了要是觉得味道好,你们回去可得给亲戚朋友打广告啊。”
林安枂和陈成相视而望,都笑着点头:“好。”
夏琮礼在那边看到这一幕,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敛着眉,视线悠长又深沉,眉梢爬上些许不耐烦。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话,他不悦的语气问电话那边的人:“你还有事情吗,没事我挂电话了。”
“有,有天大的事情找你。”说话的人是周启丞,和夏琮礼从小玩到大。
夏琮礼冷淡如斯:“什么事情?”
周启丞:“找你打牌啊,我和褚城一行人都到欧尚了。就差你了一个人。”
欧尚是家高档娱乐会所,进去哪里的人必须要会员卡,周启丞玩心大,还在里面入了股,所以他们几个人聚会大都约在这里。
夏琮礼把手机放在车仪表盘上,开了免提,空出手重新从扶手箱捞出一包烟,兴致缺缺地回:“我不在晋城,来不了。”
周启丞破骂:“操,你跑哪里去了?昨天不是还在晋城吗。我还特意问过你助理呢,他昨天说你今晚没事情的啊。怎么这一天又不见了?临时出差去了?”
夏琮礼把烟盒子在方向盘上磕两下,磕出一根烟衔在嘴角,漫不经心回:“不是,来追女人。”
说完,夏琮礼眉毛微挑,挺荒唐的,自己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最后他自嘲扯嘴角。
那边一包间的人炸了:“万年不爱慕美色的唐僧终于动凡心了。”
“到底是那个妖精女勾走了夏总裁的心啊?”
“要不要兄弟伙给你支支招啊。你这都从晋城追到外地去了,夏总,你不行啊。”
……
一群人嘻嘻哈哈闹个不停,夏琮礼听着烦:“挂了。”
林安枂和陈成吃凉粉期间,比起在茶楼的时候话少了很多,主要是林安枂选择沉默,她想用这种冷淡的态度让陈成明白,他们之间没有发展的可能。这么做,她心里挺难受的,总感觉陈成是心思很细腻的男人,她怕自己的的冷淡会伤着他。
吃完凉粉,陈成坚持要把林安枂送回家,两人往星悦家园小区走。
夕阳西落,最后一抹霞光消失的时候,夜幕来临,街灯骤起,晚风微凉。
林安枂和陈成走在街头,静默无声,气氛并没想象中的拘谨,这种安静的氛围反倒祥和。
两人就这么静静往前走,林安枂不时回头,夏琮礼的车子在三四米远的地方,车轮子滚得慢。车厢里灯光暖黄微暗,夏琮礼的脸拢在里面,林安枂看着觉得不真实,就像湖水中倒映的月亮,稍有风吹草动,湖面波光粼粼,月亮藏进层层涟漪里。
到小区门口,林安枂和陈成道别,陈成忽然提起:“安枂,你什么时候回去晋城?如果你不着急回去,我这两天可以带你出去玩,我知道一些好玩的地方。你要是有急事要回去,我可以开车送你。”
一番话,把前路后路都给林安枂堵死。果然是研究生毕业,脑子好使。林安枂尴尬地笑,但硬着头皮拒绝道:“我已经把车票定好了,你不用开车送我。”
陈成失望,又问:“哪你什么时候走?”
林安枂:“明天我爸过生日,我肯定走不了。但是我接的新电影,这几天估计要开拍了,我必须早点回去,所以我后天早上就得坐车回去。”
陈成点头表示理解,又想到:“那我明天陪你去车站吧,可以帮你提行李箱。”
林安枂急忙摆手:“不用,真不用,我自己一人可以的,我行李箱很轻。”
陈成坚持道:“不管行李箱重不重,送你是我的一番心意。”
林安枂彻底败了:“那…好吧。”
两人最后说几句闲话,陈成才离开。林安枂站在小区门口,看似在给陈成挥手,其实心思在夏琮礼这边。男人的车子安静地停在昏暗的街灯下。
陈成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口,夏琮礼的车子依旧在哪里守着。他的车窗关着,车里没开灯,林安枂看不清里面的人,她有一瞬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可是,他一路跟来,从没下过车。
正在她怀疑的时候,那边车窗缓缓落下,男人的脸一点一点显露出来,落进她眼帘。光线昏暗,他的脸一面背光,掩在黑暗里,一面朝她,覆在昏黄的街灯下。
他起初目光直线前方,忽然一瞬侧头,目光看过来,那双眼睛染了浓墨,粘稠漆黑,林安枂迎着她视线走过去。
夏琮礼似乎并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他慢慢把视线从林安枂身上收回,松散地坐在车里,手里把玩里打火机,像转笔一样,指法绚烂。
今夜月明星稀,天空宁静无比,林安枂的心却不得安宁分,偶尔几辆车从林安枂面前而过,响起刺耳的鸣笛声,夜风造作,人心晃动,她直直朝夏琮礼走过去。
他坐车里,握着打火机不动,嘴角却往上扬起幅度。
“哐当”,林安枂走到夏琮礼车旁,敲车门上,力量不重,轻亮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夜空。
“你一整天跟踪我,你什么意思啊?”
夏琮礼并不意外她会找他算账,他下车,缓缓低头,看她。
他离她近,周围都是他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林安枂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再问:“我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跟着我?”
夜风刮过,掀起夏琮礼额头细碎的头发,露出黑亮温和的眼睛,他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