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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的特别助理,夏总知道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吩咐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
最后几句话让林安枂变了脸色:“那个夏总,夏琮礼?”
苏承愣一秒,这是他跟在夏琮礼身边工作两年,第一次听女人直呼夏琮礼大名。据他所看到的,在夏琮礼身边转悠想勾搭夏琮礼的,哪个不是甜腻腻地喊“夏总”。
苏承有预感,眼前的女人不一般。脾气不一般,在夏琮礼心里待的位置也不一般。
“是的,林小姐,我老板的名字正是你刚才说的,叫夏琮礼。”苏承说,“夏总说了要保证你安全到家,所以,你看……”
苏承目光往车的方向看,以此示意林安枂上车。
“你回去告诉你们夏总,不必为了我这么兴师动众。”林安枂回,又看见沈星文把车开过来,她下巴朝沈星文仰一下,对苏承说,“我经纪人已经开车到了,她是来接我的。”
话说完,她摆摆手走了。对苏承态度还算客气,比对夏琮礼好太多。毕竟苏承这也是在工作,她并不想把对夏琮礼的火气迁怒到苏承身上。
苏承没办法,只得打电话给夏琮礼报备:“夏总,林小姐经纪人来接她,她不坐我们的车。”
“嗯,知道了。”夏琮礼淡声,没什么情绪。
他已经从包间出来,往饭店外走,一晚上和各行各色的人打交道,他变得有些疲惫,其中最让他累的是林安枂。
眉心发涨,他拧了拧,眼底倦色依旧不减。
“那夏总,我们还跟着林小姐吗?”苏承又问。
夏琮黑眸沉,被苏承这么一问,眸光忽亮,吩咐道:“跟着吧。顺便帮我了解一下她家的住址。”
苏承挺惊讶,他的老板竟然开始打探女人的住址。但是作为助理,他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言,只能遵从吩咐:“好的,夏总。”
时间不知不觉到晚上10点,夜幕早就拉下,晋城街道霓虹灯闪烁,连成一片,光波流淌。汽车鸣笛身四面八方传来,这边响起那边又落下。
林安枂半躺在副驾驶座上,开车的是沈星文。林安枂就是一个不出名小明星,没钱请司机。
沈星文即是她的经纪人,也是她的助理,还是她的司机。开车的事情也不全是沈星文在做,大多时候林安枂也开。
两个姑娘都不容易,一起在娱乐圈打拼,一起奋斗,一起“相依为命”,连现在开的车子都是两人一起筹钱买的,一人拿出来4万,总共8万买了一辆二手保姆车,八座的,空间大,方便林安枂放演出的服装道具。
林安枂出道四年来,沈星文一直陪在她身边,不仅仅是工作原因,更多是朋友之间的情谊。
“诶,刚才那个帅哥是谁啊,是她想勾搭你还是你想勾搭人家啊?”沈星文开着车调侃。
林安枂靠车座上,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困,想睡觉。眼睛半合着,声音懒洋洋:“你想多了吧,什么勾不勾搭的,那是夏琮礼的助理。”
夏琮礼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沈星文仔细想好一会儿,忽地一惊:“夏琮礼!?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和夏琮礼的关系,林安枂确实没和沈星文讲过,想着都是过去的人了,提起他也没多大意思。今天既然遇上他,她也不掖着藏着,把自己和夏琮礼的事情给沈星文说了一遍。但有一件事情她没说,就是那晚两人上床的事情。
沈星文听得一愣一愣的,倒没有小姑娘的惊呼和情绪激动,毕竟28岁的人,她只是好奇地问:“你和夏琮礼这关系确实不浅啊。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林安枂侧头,微眯着眼睛,视线投向窗外,霓虹灯在闪,树木一晃而过。一缕清风吹进来,困意拂去一大半,林安枂想了想,如实回:“不清楚。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今天看到厕所外候着她的男人,嘴角衔着烟,一身白衬衫,禁欲又撩拨人,他的目光悠悠然瞥过来,落在她身上的一刻,她心里抑制不住地咯噔跳了一下。
夏琮礼这种男人,有钱有势,有模样有身材,有傲气也有春风和煦。他往女人面前一站,就算一句话都不说,对他动心的女人也不少,林安枂知道自己也包括在内。
可想到他曾经拒绝过她的告白,她一下清醒过来。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更别说她是只骄傲的孔雀。
所以,那一刻的心动立马覆上尘土,最后被彻底掩埋。
“算了,不要聊这件事情了。”睡意又浮上来,林安枂懒懒地掩上眼睛。
她不想再提,沈星文也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没再多问什么,她安安静静开车,又提醒道:“你把车窗摇上去再睡觉,别到时候把自己吹凉了。”
“嗯。”
林安枂很多时候是听沈星文话的,沈星文比她大,像一个温暖的姐姐,纵眼看整个娱乐圈,正真对她好的也就沈星文。她乖乖把车窗关上。
这次真困了,又打哈欠,最后说一句:“记得在我们小区药店门口停一车。”
沈星文:“嘿,我刚才还说让你别吹着风睡觉,怎么现在就病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林安枂摸肚子,其实她是想买验孕棒,但不想告诉沈星文这件事情,她胡诌个理由:“我就是肚子不舒服。”
沈星文没多想:“行吧,你困了就眯会儿,到地方我再叫你。”
“好。”
晚上10点半,夏琮礼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烟瘾特别重。这会儿,他坐在书房里,房间没开灯,后背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手臂散漫地搭在书桌上,修长的指尖夹着烟,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
心里有点闷,憋着难受,他松开领口的三颗纽扣,露出深凹的锁骨,带着几分散漫和性感。
手里的烟往嘴里递,深抽一口吐气,薄唇间立马烟雾缭绕。
他平时烟瘾不重,但遇到烦心的事情会抽上两根。
一根烟尽,不够解闷,他拉开书桌的抽屉,又从里面拿出烟盒子,在书桌上轻磕下来,磕出一支烟。把烟含在嘴间,手摸着在抽屉里找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里把玩两下才摁燃。漆黑的书房一下有了光亮,火光跳跃,光影摇摇曳曳。
夏琮礼的脸拢在火光里,喉结突出,下颚线利落分明。他五官中最好看的是眼睛,漆黑透亮,大多时候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挺奇怪的,第二根烟吸了一口,他突然没了兴致,把烟从嘴角拿出来,后背往椅子靠去。胳膊肘重新搭在书桌边缘,任由指尖的烟是燃是灭。
房间里太过安静,夏琮礼思维开始飘远,不知不觉地,他回想起那晚和林安枂的事情。
褚城的儿子刚满三岁,生日酒宴办在酒店里。
宴会厅水晶灯高挂,优雅的小提琴曲悠悠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