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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轻佻,却也很认真,邵清明懂得其中深意,所以良久之后,才很慎重地说好。 原来曾经的争锋相对,从来都是两败俱伤。他被邵辉的锋芒刺伤,知道了厉害,就以为对方的铁盾也固若堡垒,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邵辉不懂,却也着实被自己伤过,只是有些人不善言语,伤痛隐于表象,不告诉他难过神伤而已。过去两个人的矛盾,就是两个人的不快乐。 若那时候他,或者邵辉稍有露怯,是不是他们之间就有所不同。 而兜兜转转至今,似乎也不算晚。 故事到此,该有欢声笑语收场。 第十六章 阴影里生长的恋情无风雨侵扰,发展得稳健而顺遂,十几年来孤苦无依,终于在此告一段落。 有时候邵清明独自走在放学路上,也常常自顾自莞尔。所有人都看得到他的不同,就好像原本青涩干瘪的苦果如今得到了沛足的雨露阳光,从而红润了容色,丰满了果肉,渐渐甜美可口,令人望而生津。 有道是,芬芳远扬,下自成蹊。一年到头忙着下乡写生的邵辉看不见摸不着,隔着山隔着水听说谁谁谁又喜欢他,也吃了好多人的干醋。邵清明被他三天两头的短信电话闹得头疼,既是无奈也是甜蜜,只好在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偷偷和他视频,就是妥协至此,邵辉也依旧不满意,平日口无遮拦荤话不断还不算,一旦有时间回家逮到邵清明,又是好一阵亲亲我我。 美术生艺考完,时值三月,莺飞草长,春意暖融,邵辉的成绩十拿九稳,邵清明还得苦战百天。 于是三月末的周日,就成了一人看书一人刷题的局面。客厅宽敞,居室舒宜,家中大人不在场,邵辉便缠着邵清明霸占客厅。半搂着美人半躺着长排软垫的皮沙发,垂眸是书页微翘,抬眼是媚色如花,邵辉的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大爷。 “别闹……”邵清明收回撑在沙发边的左手,右手倒拿笔,用笔帽在邵辉蹭过来的手背上敲了一下,实在是因为那人摩挲他手指的动作太痒。 邵辉轻笑,转而去掀他的衬衣。不一会又被邵清明挥手拍掉,还赚来嫌恶的一瞪眼。 “哥,”邵辉看了眼挂钟,脚上使力将自己蹬到邵清明身边,脑袋不管不顾就往邵清明大腿上蹭,“十二点了,我饿了。” “就一会儿。”邵清明在做最后几个完形填空,被他盯得心思不稳,就拿手盖住他的脸。 近段时间两人的相处模式又有不同,约莫是艺考前的时间憋得狠了,邵辉回来之后特别黏他。但艺术生和普通理科生的高考虽说不上千差万别,也还是挺不一样的。特别对于邵辉这种文化课一考就五百八九十分的学生来说,最后几个月简直就是躺在家里玩,而为了迁就邵清明最后的复习冲刺,他还得默默隐忍着,一周只能吃一次。 之前是不在身边,不能吃就算了,现在香香软软的哥哥就在身边,他依旧得陪人挑灯夜战宵衣旰食,就是不能吃…… 高考万里长征,艰难得某战士家属不知道说什么好。 “做完了么?”等了几分钟,邵辉偏头躲过邵清明的遮掩,那人柔韧的腰段就撞进眼帘,怀着故意戏弄的心态,邵辉撩起薄薄的衣料就埋首嘬了个吻痕。 “……嗯…你、你干嘛呀!”邵清明吓得笔都摔了,被直击敏感点的身体微微一颤就往后腿,赤着脖子一低头,就看见邵辉撑起半边身子笑得十分荡漾,眼底都是小阴谋得逞的闪光。 “都周日了……”邵辉一手捏住邵清明大腿磨蹭,暗示意味非常明朗。 “那、那也不行,”邵清明护住衣领站起来,冒冒失失往厨房跑,“哪有大中午那个的。” 被他羞赧保守的样子弄得失笑,邵辉摇摇头,也跟上他的步伐。 家里固定来做一日三餐的保姆请了一周假,据说是老家的孩子生病了,所以要回去看一看。好在艺考之后邵辉又重新常住宿舍了,周一到周六他和邵清明两人都不怎么回家,就周日回来住一天,恰好卢馨泽轮休是周六,可以在家给他们大扫除。周日一天,只有伙食需要自行解决。 两个快十八岁的大男孩都是厨艺不精,面面相觑地发愁,最后还是邵清明心疼邵辉拿画笔的手,勇敢地拿起了菜刀砧板,用手机搜了个简单的香肠炒面条教程对着做。目标很简单,只要能吃就行。 然后就是完全不熟练地切片剁番茄。食材都是现有的,柜子里油盐酱醋都不缺,饶是如此,邵清明还是手忙脚乱地将香肠切得厚薄不一,番茄剁得大小不同。油烧得冒青烟的时候才晓得将西红柿和莲花白倒进去,被“呲啦——”一声散开的油烟迷了眼,他才迟钝地按下抽油烟机的开关按钮。 等他终于将面条也烩进锅里,邵辉稍稍往里张望了一眼,就看见一团颜色深沉的面条开始笨重地翻滚。 邵辉还是头一次吃不是保姆做的家常饭。 “怎么就想做面条了?”两碗面上桌,邵辉轻轻勾住他的手,柔声问他。 “以前元姐总给做的……”邵清明回答得坦率,只专心给他递筷子,“我做得不好,味道一般般,不过应该——” “可以吃”三个字未出口,圈住他小指的手就蓦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将指节折断。直觉欲呼痛,他就要甩开邵辉的手,一个不察又被那人往怀里一拉,拧着眉就跌坐在邵辉大腿上。 “干嘛你——唔……”——唇齿紧接着被封住。 他怎么就忘了邵辉那吃飞醋的好本事呢……邵清明仰着脸小声呻吟,大张着齿关顺从邵辉的侵夺。见他不反抗,邵辉的妒意也散了些,只不容拒绝地将怀里人的口腔舔了个遍,就宽容放过了。 “有毛病……”邵清明扶着他的肩膀喘了几口气,舌尖舔掉嘴角的津液,无语道:“你能不能别太敏感,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不可以。”邵辉托着他的臀将他往身上颠了颠,亲昵道:“我喜欢你喜欢得快疯了。” “恶不恶心……”邵清明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每每邵辉对他说肉麻话的时候,邵清明说不清自己的心境到底是愉悦多一点还是沉重多一点。大概是因为喜欢他,邵辉开始为他考虑很多,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在意,甚至对大人心生不满。最令邵清明记忆犹新的,还是有一次邵辉为了护他和邵宾鸿他们顶嘴,放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