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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既分,万物生息繁衍,一片生机,人界、魔界、妖界,神界,仙界,冥界,六界乃成。
可不料长麟心生邪念,堕入修罗道,化为血巫之王,偷执先天至宝九尘剑意图屠尽众仙,独掌六界,造成天地大劫,无数仙人凡人尽沦为剑下之魂。而后,神冥两界齐手毁剑,将其封于苍山之眼,六界方始太平。自长麟溃败,阿修罗道几欲消失殆尽,但仍有残党退居西北蛮荒之地,混入魔界,致魔界叛乱,彼时妖界大起,为祸人间,天地仍不得安生。
后仙族归神界之管,扶渊昊天以神冥两界之力,助魔界平乱,又同妖界约法三章,如此六界才算安然度过九万年,人类生息繁衍,愈加兴盛。”
怎么这么厚……轻殊支着脑袋,双眼打颤,昏昏欲睡。
她在屋内埋头苦读了几日,殊不知,此时天宫中,她已声名远扬。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郁瓷仙主亲口说的!”
半路上,几个小仙娥端着琼露凑在一处嘀嘀咕咕。
云水台边,郁瓷盘腿而坐,周边围满了仙家。
她嗑着瓜子道:“说时迟那时快,言将军险些抓了帝君的徒弟,酿成大祸!好在本仙主当时反应快,将从人界花了三十文买来的烧饼送给了她,这不,美食当前,总算是消气了,这才保住言将军的命呀!”
众仙家一阵唏嘘。
有男神仙道:“这么说来,郁瓷仙主对言将军有救命之恩啊。”
“人界有一句话,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他们这反应郁瓷满意地摆摆手:“嘿嘿,低调低调,言将军脸皮薄……”
女神仙的重点可不在这上面,有人问道:“郁瓷仙主,扶渊帝君的徒弟,生得美么?”
如果生得美,那会受到众女仙的憎恨,这小贱人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走了她们的扶渊帝君!
如果生得不美,那会受到众女仙的讥嘲,小丑女还敢觊觎她们的扶渊帝君!
总之不管她生得美不美,扶渊的徒弟,是要被她们用唾沫星子淹死的。
可郁瓷哪里知道,认真琢磨了半晌,那晚没注意,现在想来,那轻殊双眸潋滟,肤白娇艳,红裳翩跹,就像……鲜虾豆腐羹!她重点头道:“嗯,鲜美!”
众仙家:“……”帝君的徒弟是盘菜?
“云水台聚众闲谈,都想进天牢吗!”言烬率领天兵经过,一震枪戟,呵斥道。
众人先是一惊,回头一看,见是言烬后,都默契地看了眼郁瓷,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着散开。
言烬皱眉,他现在的威慑力这么低了?
郁瓷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瓜子屑,笑嘻嘻道:“言将军!”
他这才看见地上的郁瓷,嘴角一搐……你越想避开的,就越是容易遇上。
他定了定,沉声道:“过几日就是四界考核了,郁瓷仙主不用习读?”
轻殊怒甩:老子不干了!
扶渊悠悠走来:你刚说什么?
轻殊默默捡起……
第7章
郁瓷理所当然:“不用啊!”
“……”言烬思索了片刻,也对,她要能去习读,也不会考了一千年还是垫底的。
“诶?言将军你也报名了吧?”郁瓷眼珠子一溜:“要不……我们一……”
“臣去巡逻,告辞!”
言烬:先溜为敬!
“哎,言将军!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报名呀!”
凌霄殿上,文道星君正检查着名册,确认无误后,呈给了昊天。
“陛下,此次四界考核,报名者全在这儿了,请您过目。”
御座边上侍奉的仙娥上前接过,递给昊天,他翻了翻,递还给她:“就这样,安排下去吧。”
“等等。”就在此时,扶渊低缓又沉稳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神情淡然,踏入殿中。
“见过帝君!”文道星君和殿内的仙娥皆纷纷行礼。
扶渊负手微笑::“嗯,四界考核么,算我徒儿一个。”
“文君,这记载考核的名册,再加个名字上去。”
文道星君被点名,毕恭毕敬揖手询问:“请问帝君,是何名姓?”
扶渊眼梢略微一眯:“白轻殊。”
就是他方才说的徒儿?
昊天忍不住问道:“扶渊,近日天界盛传你收了个徒弟,连我都有所耳闻,难不成是真的?”
“不错。”
昊天蓦地从坐上站起,“听说还是个女子?仙籍何处?她是资质卓越还是潜力不凡?”
扶渊轻笑一声,缓缓道:“是个女子倒是没错,资质和潜力么……尚未可知。”
这个叫白轻殊的女人,四界之中他从未耳闻,更何况扶渊的徒弟未来是要继承他的位置的,这样的怎么配得上?昊天甚是不看好她:“如此一人,你是看上她什么了?”
扶渊深邃的眸子轻轻一敛。
看上她什么了?是觉得这小东西有趣,不想她就这么死了,还是因为她总能让他意想不到,又或许,只是因为那面镜子……
扶渊淡淡一笑:“与她有缘,就收下了。”
昊天知道,他虽不喜规矩束缚,行事也随性而为,但绝不是会颠倒错乱之人。可最近他又是非要救走那狂暴的肉坨,又是强行收了个仙资不高的女徒弟,这作为太不像他的行事风格了。
无奈扶渊亲自看上的徒弟,其他人也根本无需多话,而且看样子他今日也只是来通知他们,并非是要商量。
穿过重重纱帷,案上书籍成山,伏在书籍某一页上沉沉睡着的女子丝毫没发觉有人到来。
扶渊步履无声,目光掠过她的眉眼,良久,他拂袖,手中幻来七星溯镜。
他凝眸望着手中的铜镜,眼中似有无底的深渊。
半晌,他才将铜镜幻回袖中,微微俯身在另一侧坐下,轻殊正好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
和他深邃的双眸一触,轻殊完全没料到他在,瞬间怔住。日光透过窗射在她脸上,暖玉生烟。
一睁开眼就看见绝世容颜浮现在面前是什么样的感觉?
心跳骤停。
“师、师父?”她是没睡醒,还在做梦么……
扶渊敛去眼底神色,轻笑缓声:“在偷懒?”
“没……”是不小心睡着的。
不是在做梦,轻殊清醒了几分,立马撑起身来,就瞥见脸下的书页被压得皱巴巴,忙伸手抚了抚平,尴尬轻咳一声:“师父怎么过来了?”
扶渊坐在她对面,含笑道:“来瞧瞧我徒儿连日闷在屋子里,都学了些什么。”
轻殊丝毫没有底气,单单一本,这好些天了才看了半本。
“不过看了几页书而已……”
听这谦逊的口气,扶渊打趣道:“闹彻天界的小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