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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他低低“嗯”了声:“侯爷无事下官就放心了。再有一日我们就到淮南了,到时候必定诸事繁杂,侯爷还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为好。” 望着简云轩的背影,本侯头一次有了若是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该有多好的想法。 如果我只是一介平民,那么什么国家大事,什么君臣之道,什么赤胆忠心与我何干? 话说回来,这世间哪儿有如果。 所谓如果,不过一味痴念。 晚饭时,简云轩没有吃。 吃过晚饭本侯端了些饭菜去敲简云轩的门,敲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了弱弱的回应:“侯爷,微臣身体不适不便起身请侯爷见谅。” 一听他身体不适我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房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病殃殃的简云轩。 额头的虚汗浸湿了他的如墨长发,两颊两抹病态的红晕,看到英雄造型站在门口的我他笑了:“侯爷不必惊慌下官无事。” 用手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本侯眉头扭作一团估计表情更是难看,简云轩抬头在本侯脸上停顿了片刻笑意更深:“侯爷,不要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 火烧眉毛的大事被他这么一搅和本侯一颗心也缓了缓,还能同本侯打趣自是没有那么严重。 “在简大人眼里本侯好……好看吗?” 这一次他却是笑出了声:“好看。” 是夜,本侯差人请了位德高望重的名医来。 本侯错了,简云轩病得很重。 他体热外寒,舟车劳顿又进食不多导致高烧不退。 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细汗,清澈的眸子也不再清澈:“侯爷,微臣并无大碍睡上一觉就好了。” 都病成这样还要硬撑本侯也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直接略过他问大夫:“大夫,不知可有什么良方?” 白胡子大夫故作深沉停顿了下:“药倒是有,不过见效缓慢。若是以人之体温温之暖之见效甚快。” 以人之体温温之暖之……一个念头在本侯心中慢慢滋生,没等本侯开口简云轩虚弱的声音打乱了本侯的小算盘:“劳烦大夫给开个方子。” 大约大夫瞧着我是个管事儿的,一双三角眼盯住本侯不放。本侯又看了简云轩一眼有些无奈:“就听他的您开个方子吧。” 送走了大夫小书风风火火跑回来挨到我耳边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侯爷,大夫说这个药方只作辅助,最好还是要找个人来……” 简云轩面上有几分不自在我立马冲小书挤了挤眼,小书就是那猴精儿登时闭了嘴。 本侯走回简云轩床前关切地嘱咐:“简大人好好休息,本侯这就让小书去给你抓药。” “多谢侯爷。”他用力抬了抬眼皮终究还是没抬起来。 他难受本侯也跟着受罪。 是夜,本侯将小书叫到房内问话:“简大人睡了么?” 小书看本侯的眼神三分狡黠七分晶亮:“回侯爷,简大人喝下药汤后就睡了,只是依小的看简大人情况还是很严重,我离开的时候简大人还是咳个不停。” 本侯的心是那碾碎的枯叶,难看又破碎。 我的云轩! 此时他定是不愿见本侯的,我在窗前就着月光站了一宿。 不知云轩睡得可好? 晨光微熹,我摸索着一路小跑奔到简云轩门口。 咳嗽声明显刻意被压低但仍断断续续从门缝中渗了出来,隔着雕花窗纸我问:“简大人可是醒了?” 房内的咳嗽声忽地顿了下,心头有淡淡的失落本侯提步欲往回走房内的人却开了口:“下官醒了,有劳侯爷挂心。” 心下一阵狂喜本侯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下一刻简云轩愣了,本侯也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来得早了些,所以提前更,提前更!感谢大人们的支持,mua mua -O- 话说,欲知定国候为何愣了详情请见下章分解^O^ 第20章 雨夜 半阖半开的里衣只穿了一半儿,朦胧晨光下他精瘦光滑的皮肤似是蒙上了一层月色闪烁着诱|惑的气息,本侯嗓子紧了紧身体也变得僵直。 如墨长发在肩后荡开,衬着他白皙的皮肤显得越发轻柔。 终究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人只愣了一会儿又开始不紧不慢将衣服收拾妥当,苍白的唇扬了扬:“侯爷如此匆忙可是有事?” 转身将房门带上再转身走到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败败火。 茶有些凉。 本侯琢磨了半晌才开口:“也无甚急事只是来看看简大人,简大人可是好些了?” 简云轩穿戴好面色苍白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眉眼里全是虚弱:“下官感觉好多了侯爷不必挂心。天色还早,侯爷不如再回去睡上一会儿。” 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实话实说:“简大人如此难受本侯怎能睡得着?” 他的眼底是星河银辉但也只是一瞬接着他的眼神暗淡下去:“其实侯爷不必对下官如此上心,下官只不过是一介臣子。侯爷身份尊贵如此屈尊来探望,恐怕旁人会有微辞。” 他在避嫌? 心口处有什么裂开,那是本侯的心。 终究只是一厢情愿。 我浑身不舒服站起来冲他尴尬笑了笑:“简大人所言极是,是本侯考虑不周了。” 门外晨风依旧,吹在身上有些冷。 整整一日我都没再去探望简云轩。 本侯不去他应该是欣慰的。 也是,日日被个断袖惦记怀里总会像揣了个屎壳郎般恶心。 这点觉悟本侯还是有的。 觉悟归觉悟,本侯还是没管住自己的腿。 晚饭时小书跑来很嘴碎跟我打小报告:“侯爷,简大人在房中咳得厉害您不去看看么?” 小书这人实在通透无比,总是知道本侯的那点儿心思。 我斜着眼问:“简大人家的家丁……” 小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侯爷放心,家丁小的来搞定。” 忠心的小书。 再次敲响简云轩的房门许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莫不是睡了? 本侯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房内没有掌灯有些暗。 窗外的月光透过浅黄的窗纸浅浅投在他的脸上,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心还是痛苦地扭作一团。 应是月色太过温柔抑或是面前的人太过安静本侯一时没忍住摸上了他的脸。 手心的触感滚烫。 去他的流言蜚语,去他的一厢情愿,本侯一不做二不休爬上了简云轩的床。 从背后搂住他的那一刻本侯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圆满了。 原来搂着简云轩的感觉是这样的。 脑中想入非非本侯还很厚脸地告诉自己这么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