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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抬头纹又加深了几分:“为何?” 阿姐压低了声音:“因为他不想当官。” 一个众所周知毫无秘密可言的事实被阿姐当个国家大机密说出来,那种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望了望阿姐,阿姐一副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要声张的神情。本侯的抬头纹彻底皱成了一条沟:“阿姐,这个我知道。” 阿姐有些惊讶:“阿穆既然知道还来问阿姐做什么?” 本侯最终没忍住抬手拍了拍额头,我这姐姐这智商能稳坐皇后宝座真是个奇迹:“关键是他现在又想入朝为官了啊,皇上说是因为臣弟才同意的。” 皇后阿姐信手端起一杯花茶抿了口:“恩,这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这不妥可是大了去了! “阿姐,若是简云轩得势再同他老父亲联手那这江山岌岌可危啊!” 听完我的话阿姐没什么表示只道了句:“阿穆可是皇帝可以信任的人?” 我立即拍胸脯表忠心:“那是自然!” “那就结了!你推荐的人陛下和我都放心。” …… 这件事我果真是那个最冤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定国候:人人都拿本侯当枪使,欺负我有名无权是吧,昂? 第5章 本分 出了阿姐的寝殿我一路心不在焉往南城门走,阿姐最后那句话像滕蔓缠着我的脖子:“何况若是阿穆看走了眼到时将他杀了便是。” 一直不喜官场这次他为何非要做官?若以后他当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本侯又该如何自处? 抬头望了眼漫天的星,月亮一张大饼脸很欠揍。 “侯爷……”清澈的声音是那湖中的荷花叫得人心神俱是一颤。 南城门下,月色清冷,柳絮游离,一抹白色站在那里,明明素雅的眸子在沉沉月色中格外耀眼。 脚底有几分酸软,本侯不着痕迹加快了步调走至简云轩面前:“简公子,你怎的在这儿?” 惬风习习衬着他的笑多了几分意境:“草民在此等侯爷。” 那一个瞬间,我觉得心跳得快要爆掉,本侯握紧袖中的手平顺了下呼吸才道:“不知简公子有何事找本侯?” 他行了一礼恭敬道:“草民是来请罪的。” 不是心系本侯只是来请罪的。不过这个本侯本就清楚明白,本侯是断袖人家简云轩可不是又怎会对我存那种心思? 可是很奇怪,本侯心里不怎么得劲儿,很不得劲儿。 撩了撩袖子本侯道:“奥?不知简公子何罪之有?” 脸上故作严肃,其实本侯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能同简云轩在一处即使只是说说话本侯也觉得值了。 其实本侯也很纳闷,自己为何会喜欢他?若是仔细深究起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的样貌。 对!本侯很肤浅! 简云轩声音轻缓:“今日在大殿之上难为侯爷了。草民知道因着家父的缘故和我沾上关系对侯爷并非好事,所以草民心中很是歉疚望侯爷谅解。” 本侯想说,和你沾上关系本侯很欢喜,非常欢喜。 本侯做出种宽宏大量的模样将他望着:“本侯并不在意你的家世,反而很欣赏你。”说完后面半句我分明看到简云轩的眉毛皱了一下,于是本侯立马找话来补,“不过简公子为何突然想要入朝为官了?” 他望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因为草民想清楚了,只有做官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些什么。” 夜风低吹,云絮入眼迷了人心,清浅月色中简云轩唇角微扬。 他那一笑就是那开心良药让本侯足足开心了好几日。 无奈开心的日子就是那兔子尾巴短得抓不住。 今日清晨本侯刚睁开眼管家李叔就来敲门说是前厅来了为贵客让我好好准备一下赶快过去,本侯正寻思着问问是哪位贵客房门哐啷一声已被推开。 本侯傻了,李叔傻了,就连尾随而来的小书也傻了。 允怀嘴边噙着抹笑站在房门口居高临下望着我,本侯使了个眼色李叔小书立马退了出去。 本侯腆着脸问:“不知太子来臣府上有何急事竟会着急到一刻也等不了。” 听出我话中的不快允怀浑不在意自顾自在桌边坐了还倒了杯茶:“都要日上三竿国舅仍在床榻之上,果真是好福气。” 这是在说本侯懒惰无作为呐,我掀开被子坐起走到桌边行礼:“殿下说笑了,臣整日无所事事惯了这才让殿下看了笑话,臣心中有愧。” 手中的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允怀抬眼:“国舅确实该有愧。” 本侯顶着张老脸装模糊:“这个,臣……” 本侯就是跟你客套客套你还真当真? 里衣被一把抓住本侯几乎扑到他怀里,允怀一脸的笑让我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前几日国舅做过的善事不会是忘了吧?” 我讪笑:“殿下说的是……” 衣服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本侯只得又向允怀靠了靠。没办法,左右这颗人头还是要的,本侯总不能忤逆当朝太子。 “本宫说的是简云轩入朝为官的事。” 这句话出口本侯再也装不下去,自己这几日光顾着瞎开心怎的忘了去安抚一下面前这位皇位继承人,毕竟若是给他在朝堂上平白留下个奸臣确实说不过去。 抬手拢了拢里衣我咳嗦了声:“殿下,此事确实是臣的过错。殿下发怒臣完全能理解,只是……”本侯抬头望了他一眼,他那双精明的眼中看不出情绪但本侯觉得有什么情愫盖过了他此刻的怒火。 我闭了闭眼接着说:“只是……能不能先放开臣,殿下也知道臣有个上不了台面的癖好,现下这情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可要连累殿下了。臣是无所谓,只是殿下……” 还待再说些什么来劝劝允怀放开我那被拽成麻花的衣服,领口忽地一松我的身子恢复了正常高度。 缕缕日光顺着窗纸照进来恰好落在允怀面上,看那形容有些不耐烦,具体是不耐烦到了什么程度本侯也说不准。 允怀的性子我一直知道的。年少时因着阿姐的缘故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当然就少不了遇见众皇子公主。 因着本侯年纪小众皇子公主与本侯格外亲近,唯有允怀,他和别人不一样。 那时允怀还没有被封为太子,可处事作风俨然一个帝王范儿。譬如说你问他“看皇子面色红润可是吃了什么私藏的好吃的?” 正常人可能回答没有或者开心地介绍自己的小零食,允怀则会一本正经地问是不是想问出他的饮食习惯好加害于他。 所以说允怀和别人不一样,自小便精通帝王之术! 几年后,允怀受封太子他这疑心的毛病也如那田里的野草疯狂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