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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其实闰晗是没好气的,但是想想鹊泸对他还不错,当初还把自己最后的糕点给他,他又软下声调来,“你感觉怎么样?” “王爷呢?”鹊泸眨眨眼,好不单纯。 “你竟想着他!”闰晗眉一皱,十分不高兴。 “我……嬷嬷让我去浩琅宫好好服侍王爷的。”鹊泸一阵为难,似乎不知到底该怎么做。 “以后你只需记得,你的主子,只有本宫一个。”闰晗一锤定音,再也不容反驳。 接下来的事,无非是交由皇后扫尾,这也让皇后不得不亲自去浩琅宫一趟,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然后把鹊泸安排到闰晗的宫里,好让她陪着闰晗。 说真的,闰晗并不如所见的那么在乎鹊泸。最初相遇时的好坏参半,让闰晗并不是太想见到她,但是换句话说,看见了他的难堪又那样对他的人,在他的记忆里,也仅有这么一个。鹊泸或许是特殊的,但又并非非要不可。就好似那天他离去前说再寻她玩,但隔日他就好像忘记了此事一样。 若不是那天在浩琅宫看见了鹊泸,这事又和闰旻有关,鹊泸根本就没法进菡昙宫。同样,若不是因为闰旻有意把鹊泸安在自己宫里,他也不会有意地就要留下鹊泸。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和闰旻作对。 闰晗还是孩子,做事全凭当时的想法,他又是润泽翰如今唯一的儿子,点苍国尊贵的太子殿下,所以他可以无所顾忌,即使对方是他的皇叔,他也照样针对。 鹊泸看起来傻傻的,心思却灵透,与闰晗玩了几天便发现闰晗似乎很不喜欢闰旻。鹊泸虽也有些怕闰旻,但是她又知道闰旻其实是个好人,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晗哥哥,皇后娘娘叫我们去浩琅宫。” 听着这话,闰珉一脸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本来听到闰旻后天就要离开了,闰晗是近乎雀跃的。但皇后却让他去浩琅宫,因为依礼他得去那拜见他的皇叔大人,就如践行一般。 闰晗自然不会听话,拖着鹊泸就是出去玩,可是鹊泸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母后吩咐你说的。”经过几日的相处,闰晗和鹊泸处的融洽,也就渐渐像他说的那么回事儿:皇后会暗自吩咐鹊泸一些事儿,就比如监督他好好学习。 “皇后娘娘什么都没说,是我想。” “你想?”闰晗更加不高兴了,心想这白痴到底会不会看人脸色? “晗哥哥,王爷其实挺好的。就像上次我犯了错,他也并没有怪我。我摔在了地上,他还亲自扶我起来。晗哥哥,王爷就要走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闰晗满脸的阴霾,真是想象不出一个小孩子还有如此阴郁的时候。 最后他“哼”了一声,道:“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就滚去浩琅宫好了,留在本宫的菡昙宫做什么?”说着,他便气冲冲地快步走了。 鹊泸一脸迷茫,不知为何闰晗就凶她,一双眼水灵灵的,就要落下泪来。 “好女孩儿可不能经常哭,会变丑的!”温柔的声音直击心脏,鹊泸一时间连刚刚的伤心都忘记了。 “王爷……” ☆、第三章 “谁?谁在那里?”警惕的声音在寂夜响起,不由让人心神一紧。 接着就听到几声猫叫,还有什么东西翻到的声音。 顾浅走去窗前关窗,目光有意无意地向窗外看去,但是四处漆黑一片能看到什么。他转回身,向正在看书的闰旻走去。 “主子,既然太子爷来了,你又何必‘吓唬’他?” “他虽然聪明,但还是太稚嫩了。” 顾浅听他这么一说便有点猜到他在担心什么,便道:“主子放心,属下已再次核实了一切待在太子爷身边的人,没有危险。” “说我何必,你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润泽翰也称不了多久的。”前半句轻笑,后半句不屑。 “主子说的甚是,属下也就是以防万一。”话是如此说,但顾浅心里明白,闰晗在闰旻眼中是绝对特殊的存在,这种特殊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 “那个鹊泸呢?” “身家清白,主子在怀疑什么?” 闰旻眯着眼摇了摇头,目光深沉,好似在算计着什么。 闰晗回菡昙宫的时候,哭肿了眼的鹊泸已经等得快要睡着了,一见到他,就立刻奔了上来。 “晗哥哥,鹊泸知道错了,鹊泸以后再也不说让你不开心的话了,你不要丢下鹊泸好不好?” 闰晗一下子就不知如何反应了。这女孩子哭了,又苦苦央求着他,这种副本他可从来没刷过。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在那双眼开始掉金豆子之前闰晗及时制止了。 真的是不知道鹊泸之前哭了多久,眼睛居然这么红,此时眼睛又因为逗留在眼眶里的眼泪变得水灵灵的了, “晗哥哥……” “你不要再哭啊!再哭的话,我就真的不要你了。”闰晗真的很焦灼,手足无措地甚至连自称都忘记了。 鹊泸擤了擤鼻子,点了点头,模样乖巧极了,闰晗则皱着眉头,满脸苦恼样儿。 近日,闰泽翰很忙,忙什么闰晗也不知道,就知道自己父皇忙得连他都见不到。要是以往,闰泽翰可是恨不得天天来见他的。 闰晗再见他父皇时是在闰旻要离开的时候。 听说这一次煦王离开,帝王搞了很大的排场,什么意思明眼人都明白。 宫宴什么的,闰晗自然不可缺席,只是到了一半的时候闰晗就拉着鹊泸逃走了。 说是践行,那么践后就该行了。 帝王一路送到宫门口,一群人站在城墙上,宫门内外都有重兵把守,怕生了什么事似的。都说宫门千重,此处距离外宫门尚有三重。 那场景就别说多隆重了,差点就要和送将军出兵时一样了。 “皇兄不必再送下去了,玘焱还想在日落前出皇城呢!”闰旻微微笑着,好不多情。 “你多年都不知回家,朕此时若不多看几眼,下一次你回来都该忘了你是什么模样。” 闰泽翰向来以温润如玉著称,如今对着闰旻柔声细语,眉宇间的柔和更似能流出水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闰泽翰情深几许呢。 “皇兄若是想见玘焱,书信一封,玘焱必快马加鞭赶回。可惜了玘焱自幼多病,不能久居皇城,不然怎舍得离开兄长,远离故土!”说着,他似有伤感,便敛了笑容。然后又因着一阵凉风袭来,咳嗽了几声。 “你这身子啊!”闰泽翰皱起眉,一脸担忧,“是朕任性了,明知你受不了朔北的寒气还召你回来,看你这般……唉——” “皇兄不必自责。”闰旻又是淡淡一笑,似在表示自己无碍,旋即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