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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他当时说话也是够伤人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 他摸摸头。稀里糊涂。 “你真是,活该单身!”周斯琪恨铁不成钢。 “单身挺好的,”许宁逸只是笑,“比早恋好,至少不用防老师。” “哎,”周枢看着他妹妹,眉毛一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还单身?” 周斯琪被他哥一噎,顿了几秒,然后扭头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说这话八成是有了哦!” 许宁逸把纸巾递到了她那边。 “反正不可能是你啦!” 三个人都笑起来,有关告白的遗留问题,到这个时候总算完全解决了。 ☆、插班生 三月份的转校生,也是个看上去没睡醒的家伙。 “大家好,我叫何轩宇,……” 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说话同样,挺高,高而瘦,五官蛮正的。 自我介绍也是无聊、普通而平凡,许宁逸听了一句就躲下去看了,这种情况下的自我介绍有什么用呢?他想,反正这些语言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就会被遗忘。只有真正相处了才能上心吧。 一星期后,关于这个插班生的流言,就如同细密的春雨,悄悄浸透了所有人的校服。 “听说那个家伙比我们大三岁,”他同桌又一次在历史课上小声跟他吹牛逼,谈到了那个插班生,“留了两次级,第一次是因为打群架,第二次好像是他自己申请的,都在初三呆了十几天了呢!” “何轩宇?” “是啊。” “难怪他那么高。” “高?” “身高。” “……这是重点吗?” 他瞥了一眼他同桌,没再说话。反正他觉得蛮重点的。 自从有了这些流言,班上的学生看何轩宇的眼神就变了。男生的心情比较复杂,女生就很简单了。这家伙高而帅,又有那些“光荣事迹”,带着一种颓废的流浪感。 总之很吸引这些小女孩儿。 三月的最后一天,班主任说要换座位。 “座位表在讲台上。” 许宁逸坐了一会儿,从后门溜达出去,到前门进去,直接就是讲台。 坐第三排啊,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同桌是何轩宇,啧。他又慢慢溜达到最后。换座位一向是一个暴力活动,因为每个人都要跟自己的座位一起移动,如同连体婴儿。推桌子拖椅子,像是要干架一样。整个教室都嘈杂得不行。 好不容易把桌椅放好,许宁逸松了口气。 “嘿,你好!” 他的同桌比他到得早。 “……你好。” 性别相同才能坐同桌。 “我记得你,是叫许……宁逸吧?数学课代表?” 许宁逸总算认真看了他一眼,“嗯。” 出乎意料的很热情啊!诡异的热情。之前不是一直表现得很高冷吗?听说还吓跑了几个想找他搭讪的女生来着…… “数学好的头脑都比较好使吧!”他笑着感慨了一句。 奇怪的人。许宁逸皱皱眉,把他归入了自来熟的那一类。 他跟自来熟的人往往都不熟。 “明天就按这个座位坐,不要私自调动!” 在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时,班主任开始组织放学,众课代表走上讲台,把作业写上黑板。 “明天见,新同桌。” 等许宁逸从讲台上下来后,何轩宇才从课桌里随便摸了两本书往包里一塞,跟他道别,他声音有点沙哑,很好听,许宁逸只得回了一句, “再见 。” 何轩宇的态度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有一种……说不上来,反正比较奇怪,许宁逸摇摇头,或许是他想多了。 放学后,许宁逸回外婆家,走公园那条路。 初中以来,他回外婆家比回自己家还勤。他爸妈比较忙,管不到他,所以这条路上他能遇到的人也都差不多很眼熟。 只不过不认识的话,互相之间肯定也不会打招呼。 “喂喂!这次篮球赛你可不能怂啊!” 隔壁班班长钱珝,跟周斯琪一个班。许宁逸瞄了一眼那几个人,很明显钱珝是他们的头儿。 “哈哈,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 校草啊。许宁逸走快了几步,越过了这群人,在这条路上,他不止一次看到钱珝了,毕竟是全校风云人物,阳光型小帅哥,会打篮球的学霸。想不认识都难。 虽然许宁逸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这家伙,比自己高。 至于一些流言……流来流去的言论,甚至不如自我介绍,根本连遗忘的步骤都没有。 在他经过的时候,钱珝正好偏头看了他一眼。 同路又眼熟的不认识之人。 许宁逸住外婆家,往往就意味着会踩着点进教室,因为他外婆总想让他多睡会儿,于是他这个有起床拖延症的患者往往都会在床上滚到七点十分。 “早上好!” 他们七点四十开始早自习。 “早。” 许宁逸有气无力的跟他打招呼。好困…… “没睡好?” “没。”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也不知道何轩宇听懂了没。 许宁逸刚坐下,掏出英语书,早自习铃声就响了。何轩宇见他半眯着眼,盯着英语书钓鱼,微不可查的笑了一声。 上完第一节课,许宁逸的鱼才算钓完,他狠狠伸了个懒腰,总算清醒过来。 “醒了?” 何轩宇调侃似的笑道。 “啊,”许宁逸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同桌的第一天就开始打瞌睡,真是,唉,“谢谢你了。” 他知道之前上课自己不止一次要趴到桌子底下了,这人还算义气,扶了他好几把,还帮他把老师的风,这才逃过了被老班砸粉笔的悲剧。 “不用。”他回了一个笑容,自己趴桌上睡去了。 许宁逸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二节课语文课,何轩宇趴着就没抬过头,许宁逸拍了拍他。 “唔……” 何轩宇睡眼惺忪的扫了他一眼,许宁逸心头一跳,见他又看了眼讲台,再次趴了下去。 嗯,很好,不为所动。 许宁逸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重新集中到黑板上,语文老师同样继续上她的课,对何轩宇嚣张的行为完全可以用视而不见四个字来形容。这家伙留了两次级,许宁逸想,说不定很多老师都认识他。 啧,所以是,觉得他无可救药,最终懒得管?许宁逸扯扯嘴角,很厉害嘛。 四月份的南方,雨水渐渐多了起来,细细密密的,如同蛛丝黏在他们十九中的校服上,连伞都挡不住的湿气。 “小宁子!” 周枢那家伙又一次占据了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