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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远,走路也只花费二十分钟的时间,恰好今天天气又很好,夜晚时气候愈发清爽,于是两人决定步行回家。 走了没多久,方渊柳状似不经意地牵住了崔砚秋的手,街边的行人不多,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于是崔砚秋也就放任了方渊柳的动作。 路灯明明灭灭,投射下的影子周而复始地长而复短,进入小区后四周静谧了许多,愈发显得气氛刚好,崔砚秋低着头看着方渊柳的手,忽然发现这个人还真是很喜欢牵着他走路。 快回到家时,崔砚秋终于开口了,他轻声道:“中午那个剧本,我想接下来。” 话一出口,他忽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合适谈这个话题的时间,毕竟现在的气氛太适合谈情说爱了,而他说起的话题,却再次回到了那个混乱又尔虞我诈的圈子。 方渊柳听到了,却低低地笑了一声,很温柔地回答道:“我猜到你会这么选了,别担心,我知道天景要做什么,也能处理好一切,你去演吧,别错过你喜欢的角色,别的事情我来解决。” 崔砚秋愣了愣,随机便反握住方渊柳的手,他有些想笑,因为即使是谈起了娱乐圈与工作,方渊柳依旧能把话说得如同情话。 在这个人身边,简直是每一刻都在享受谈情说爱的喜悦。 第二天就要继续的拍摄了,于是回家后两人都早早地洗漱休息,出门玩了一整个下午,两人都有些疲惫,方渊柳无暇考虑是否要在睡觉时同崔砚秋保持距离,很快就滚到了床的中间,揽着崔砚秋陷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方渊柳刚做好了早饭,就看到崔砚秋已经洗漱完毕,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痕便走了出来。 崔砚秋揉揉脖子无奈地吐槽道:“这么早就开始有蚊子了。” 方渊柳当即体贴地回复道:“我今天去买蚊香。” 崔砚秋应了一声,便坐到了餐桌上开始吃早餐,他们今天要飞去慕石影视基地,午餐恐怕要在飞机上解决,崔砚秋不想亏待了自己的胃,只能提前好好吃饭。 方渊柳对于食物的追求度却很低,他吃两口就看着崔砚秋发一会儿呆,在傻笑中早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崔砚秋抬头的时候,方渊柳却忽然看见他锁骨上方的一小片红痕。 方渊柳惊呆了。 他怎么看那片红痕都觉得像是吻痕,方渊柳焦虑地在座位上调整着姿势,想着他该不会是昨天半夜在崔砚秋身上啃了一口吧,要真是那样简直就亏大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怎么发生的他都不知道。 看着方渊柳叼着一块面包扭了许久后,崔砚秋终于不能再视若无睹了,他单手托腮,无奈道:“怎么啦?” 这个姿势让那片红痕更加明显,方渊柳偷偷地瞟了好几眼崔砚秋白里一点红的脖颈,然后忸怩地问道:“我昨晚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崔砚秋看到方渊柳脸色都带了些红,万分茫然道:“没有啊。” 方渊柳还以为崔砚秋一时羞赧,又追问道:“砚秋你别不好意思啊,要是我不知不觉间做了什么你一定和我说。” 崔砚秋:??? 方渊柳见崔砚秋一脸不解不像作假,索性直接问道:“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我啃的嘛?” 崔砚秋摸摸脖子,回答道:“不是啊。” 方渊柳大惊失色,心中满是药丸二字。 崔砚秋无奈道:“刚起床我不就说了有蚊子了?你不会分不清蚊子咬的包和人的吻痕吧?” 方渊柳:…… “哈,哈,怎么会呢,是这只蚊子比较有灵性,咬得很能迷惑人而已”,方渊柳不想暴露自己这方面知识的匮乏,强撑道。 崔砚秋同情地拍拍方渊柳,感慨道这人的情商真是令闻者悲伤见者落泪,偏偏他还不承认自己傻。 但是崔砚秋没想到的是,这次是他错了,正如方渊柳所说,那只蚊子真的很有灵性。 有灵性到栗子洋在看见他后,也震惊地呢喃道:“方总裁也太禽兽了,你今天就要开始拍摄了,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崔砚秋:…… 崔砚秋指着自己的锁骨,对栗子洋强调道:“这是蚊子咬的。”这只蚊子真毒,不止咬的包大,还一碰就痒。 栗子洋一脸‘我懂的’的猥琐表情,笑道:“知道知道,蚊子咬的,嘿嘿嘿,祝你和方总裁幸福。” 听见那声嘿嘿嘿,崔砚秋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他嘴角一抽看了栗子洋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栗子洋却也很快收敛了笑容,拿着剧本正经道:“既然总裁已经和你在一起了,那应该不至于再吃飞醋了,崔哥咱两对对戏吧。” 崔砚秋与栗子洋饰演了的双男主,有大量的对手戏,为了避免演技出现太大的差距,栗子洋总向崔砚秋讨教,只是之前方渊柳总是在暗中盯着他,让他如芒在背,根本无法好好发挥。 如今拍摄都过半了,他终于能和崔砚秋好好对戏了,栗子洋在心中泪流满面。 崔砚秋的角色激进热血,栗子洋的角色却沉稳多思,两人的角色都与本人性格有天壤之别,又刚休息了两天,栗子洋一时有些找不到状态。 他有些焦躁地捏了捏剧本,就听见崔砚秋淡淡道:“别想太多,沉进角色里,开始了。” 他刚想说话,却看到随着话音落下,崔砚秋的神色陡然变得不同。 化妆师巧妙的妆容让崔砚秋显得虚弱而憔悴,按照剧本,他所饰演的角色目前正重病缠身,他的面色灰白脸颊瘦削塌陷,眼神却那么明亮,亮得能冲破一切迷雾与黑暗。 面如死灰,心如烈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D ☆、死忠与回报 崔砚秋安静地看着栗子洋, 他的气息稳定甚至有些微弱,但他那双眼睛却在发出不屈的嘶吼。 栗子洋浑身一颤,陡然进入了角色中,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他却恍惚置身于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在那个年代人命有如草芥, 但也是在那个年代, 有人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也要去做出些改变。 崔砚秋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 说话时有些吃力,但他很认真道:“让我去。” 栗子洋抬手拉住了崔砚秋,然后他清清嗓子, 一字一顿平稳道:“你去,与送死何异?” 崔砚秋笑笑, 他的面色愈发苍白, 显得人如同易碎的瓷器, 他无力道:“这是我最后的作用了。” 栗子洋尚不能记住所有的台词, 于是他单手拿着剧本,但他丝毫感觉不到往日对台词时的机械,看着一行行台词, 他只感到本应如此,他难道能说出别的台词吗?他就应该说这些话。 饰演这个角色已经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找到了感觉,他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