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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弄巧成拙? 直到被方渊柳安排的司机接回酒店后,崔砚秋依旧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他向来心如止水,如今竟然因此而难抑心中的波澜。 等到他洗漱完毕,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时,他忽然听见了门铃声。 崔砚秋微微挑眉,几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方渊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分的评论数量终于过百了,我过两天加一更来庆祝一下:-D 他们进展得怎么这么快啊QAQ,本来还想暧昧一段时间的 ☆、真相与拥抱 方渊柳从片场匆匆离开时,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崔砚秋那句“当然不”击碎了他将近十年的坚持,但他不清楚,假象下的真实究竟是糖果,还是更为尖锐的利刃。 方渊柳不抽烟,但他的大脑如今混沌到无法思考,于是他从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点燃了一只。 劣质的香烟很便宜, 却足够辛辣, 方渊柳猛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一路窜入肺中,他难受地咳了两声,眼眶微微发红。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他确实冷静了下来,方渊柳扔下了烟, 开始思考。 他想起了7年前的那个夏天。 寻常人的高中必然是枯燥而乏味的, 但方渊柳的学生时代却非常丰富多彩, 甚至于, 鸡飞狗跳。 在距离高考还剩不到一个月时,方家终于同离家出走的小儿子达成了和解,方渊柳答应搬回方家, 但条件是他要寄一封信,等收到回信时再回去。 当时方管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劝方渊柳回家已经足有三年,但是对方始终坚持在外漂泊, 甚至于拒绝了方家的一切经济援助,眼看对方终于不明原因地想通了,却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管家难以相信在那个时代竟然还会有人用信件交流,他几乎以为这是方渊柳的毁约宣言了。 但是没人能阻止方渊柳做他想做的事,于是最终方渊柳还是寄出了那封信,而那封信当然是寄给了彼时的崔庭石。 但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回信迟迟没有到。 高考前一天,方渊柳终于忍不住去了崔庭石家,却只看到了人去楼空的场景。 当时他呆呆地站在崔庭石家门前,脑中只剩一片难以置信与茫然,即使到了现在,他想起那时见到的那一幕,仍然会很难过。 方渊柳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的那封信是向崔庭石表白的,在寄出信时他料想过种种结果,他也认真思考过若是崔庭石完全不喜欢他,他又要怎么办。 但他没想过,对方会直接离开。 方渊柳想,或许崔庭石是真的很反感同性恋,才会那么利落地离开吧。 于是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地址,沉默地跟着管家回到了方家。 在回到家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很讽刺,他愿意回家,是因为崔庭石劝他那么做,如今他回了家,崔庭石却走了。 方渊柳不清楚这一波澜有没有影响到他的高考,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即使影响到了他,他也不会对崔庭石有丝毫怨恨。 考完试放假后,他一个人默默地看了几天崔庭石的作品,然后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既然他的喜欢会对崔庭石造成困扰,那他就藏起来自己的喜欢,如果不能做崔庭石的男友,那当对方的首席脑残粉也无不可,若是能隐瞒身份待在对方身边,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太喜欢,所以他非但不觉得这样很卑微,反而还因为找到了接近爱豆的方式,心里觉得美滋滋。 后来,或许是因为将感情瞒了太久,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已经真的不喜欢崔庭石了,他只是对方的脑残粉而已。 但是现在方渊柳忽然发现,他做的一切可能基于一个错误的前提。 若崔砚秋不对同性恋抱有恐惧厌恶,那么以对方的温柔,应该不会一言不发地离开,当年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 方渊柳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考虑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是去找崔砚秋问清当年事情的真相?还是当做无事发生? 若崔砚秋真的是因为告白信而离开,那么失去了恐同的掩护,真相会是对方渊柳最大的打击。 但是方渊柳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起身前往崔砚秋的房间。 他清楚他的爱豆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他想要赌一把。 敲响崔砚秋房门的一刻,向来从容不迫的方渊柳罕见地觉得心如擂鼓,他正在门口调整着呼吸,就看到门立即打开了。 崔砚秋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他面前,水珠沿着他的发梢流下,打湿了白衬衣的领口,与方渊柳的紧张不同,他神色很平静,只是薄唇微微抿起。 崔砚秋等着方渊柳开口,方渊柳踌躇了片刻,最后却说道:“爱豆,你怎么不擦头发。” 于是两分钟后,崔砚秋侧坐在酒店的床上,方渊柳手拿一块干燥的白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他潮湿的头发。 看到崔砚秋背对着自己,方渊柳觉得心中的紧张感淡了许多,他手上动作不停,同时问崔砚秋道:“爱豆,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有个人曾同你书信交流了许久?” 崔砚秋有些惊讶方渊柳首先谈起的是这件事,只是听见方渊柳略带干涩的嗓音,他敏锐地觉察出,当年事件必然有隐情。 虽然脑中转过了许多思绪,崔砚秋却只说道:“当然记得。” 方渊柳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轻声道:“那个人是我。” 崔砚秋蹙眉沉默了片刻,最后决定说实话:“我知道这事,在我前世死后你给我写过信,我看到了那些信才会来慕石,后来我也推测出了你的身份。” 方渊柳似乎是怔住了,他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地加重了些许,崔砚秋倒是不在意头皮的疼痛,继续道:“但是你似乎并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所以虽然不明白原因,我还是没有说出来。” 方渊柳手中的白毛巾跌落到床上,他呢喃着重复了一次“不明白原因”,才颤声问崔砚秋道:“爱豆,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你收到了吗?” 崔砚秋意识到了方渊柳的状态不对,他抬手握住了方渊柳的手,才问道:“最后一封是指?” 方渊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反握住崔砚秋的手,狠狠地闭上眼睛甩了甩头,才道:“是5月22日寄出的一封信”,他顿了顿,才继续道: “在那封信里,我向你告白了。” 崔砚秋愣住。 他想了几秒终于明白了,方渊柳说的这封信,恐怕就是当初他搬家时错过的那一封。 崔砚秋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荒唐,他用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