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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啊?哈哈哈。” 六郎心中一动,便听那荣靖安回道,“我今日便打算向老太君提亲,还望孙兄多帮扶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孙少爷:你们背着我到底做了些什么?!_(:зゝ∠)_ 这篇好像要写成四章了。_(:зゝ∠)_ 唔……我看到你们说喜欢,我真的……好心动啊,有种被女朋友认可的感觉,又有点忍不住的大男子欢喜,就……就想亲你们,抱你们,然后爱你们。 第22章 六郎 上回说道,那孙六郎与荣靖安原是旧识,两人自小便掩了耳目,混作一起,愣没旁人发现的,这荣靖安寻了机会,找六郎一解相思之苦,两人胡天胡地弄了半个晌午,六郎走时这才发现匆忙间,竟挂上了荣靖安的玉佩,忙送回去,却不料听了荣靖安与那孙家少爷正商议婚事…… 孙六郎自小便无父无母似的长大,饶是身边有个奶娘,亦觉孤苦无依。 孤苦伶仃小半辈子,不害臊说得,这荣靖安便是他漫漫人生希望,只有跟了他在一处,自个儿才觉得自个儿快活,爽利。 若没了他,虽自个儿嘴上逞强,不愿露了相思念想,可打这心眼子里,早早便将荣靖安放在了一位上。 虽说荣靖安从未说过后来如何置办,他亦不过问,只暗暗下定决心,能与他快活一时,便一时,快活一日,便一日,总归到了头,自个儿亦不纠缠,好聚好散了罢。 只是这事到临头,竟觉先前想的,如此可笑,光听了他要娶的旁人,自己便心痛难忍,活像被人将一颗心踩了去,揉碎了去,竟是喘气儿都不顺畅了似的。 回了后院,奶娘见他六郎一脸戚戚,木呆无神,还以为他这是受了刺激,人不好了,当下一惊,撕扑过去抱着六郎便一顿哭喊,“天杀的冤孽啊!早知今日,当初倒不如你就跟你那早死的娘一块儿去了,何必受了这般苦楚。我的六郎啊!” 此时正值傍晚,除却厨房还忙着备下晚间的晚宴,旁的下人,倒能躲得一会子清闲,这下瞧了奶娘抱着六郎一顿好哭,饶是事不关己,亦心中不免叹息两声,真个冤孽,有那相处久的婆子,还落下两滴泪来。 只说这孙六郎浑浑噩噩,概不知奶娘哭个什么,回了房躺下,他好歹是个少爷,总归没和那些个下人小厮睡在一处,倒和奶娘有个独院子,只是有些破败罢了。 奶娘瞧他面色赤红,顿觉不好,忙探了手去摸,果然一片滚烫,当即将前儿消停泪珠又滚下来,泣道,“六郎且等等,奶娘这就求了管家去请大夫。”说罢,急忙忙跑出去。 六郎只觉自个儿昏昏沉沉,难受得紧,再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了,当下瞪了眼睛,干巴巴看了屋顶,心里到宁静,只想着,若这般去了,倒也干净,只是不知,那冤家是否能想起自己。 怕是不能了罢,许新丧日子不久,还能为自个儿掉上两滴泪来,可日子久了,有新人在怀了,便忘了,淡了,到那时,可能偶然间想起,也不过一声叹息罢。 愈想愈是心酸,委屈难受一应全了,直冲脑门儿,酸得他泪珠儿都滚下来了,自个儿那么欢喜他,只恨不得长长久久与他在一处,可最后,依旧落得个死后却都无人想起的下场,真真个应了奶娘话头儿,当日便该与他那早死的娘一同去了。 便不用在认识这冤家,再尝这情爱酸苦滋味。 这便瞧得出来不好了,这孙六郎平日里被荣靖安娇宠太过,总在荣靖安处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总爱胡思乱想(俗称脑补帝)的,青天白日的,不过热了身子,发了虚汗,便想到了那死处去,愈想愈觉自个儿凄凄惨惨,没人疼没人爱了。 又烧的迷糊,这下更是没个清醒时候的。 便在这时,却是出了一桩奇事,那孙六郎烧的迷糊,竟飘飘然觉自个儿浮了起来,荡在半空,双脚亦觉轻盈灵巧,像踩着团儿厚实棉花儿似的。 再睁眼,只瞧了前头站了个人,那人身段风流,似男非女,好似仙姿佚貌,顶顶好看,任谁见了,都是移不开招子的。 那人走过来,探手摸了他额头一把,他竟不觉害怕疑惑,只觉那手温润如玉,抚在额头,只觉一股清凉之气上头,舒爽得厉害。 却听那人笑道,“你可真个厉害,旁的妖精不过遭了劫,演化成形,你偏到发了情日头,愣逼出原型,百年来,我瞧着还是头一遭。” 六郎却是不懂他在说些个什么,只听懂一句妖精,当下睁大了一双杏眼儿,圆溜溜瞧着那人,那人看得好笑,念了诀点他眉心,解释道,“你莫怕,我乃天上兔儿神,是你娘求了我来寻你,她已得道,位列仙班,成了星宿老君座下一只仙鹤,只是放不下你,怕你这半人半妖的东西受了委屈,特找我来点化于你。” 这可撞破了天去,饶是现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这六郎亦是惊诧不已,瞧他不信,兔儿神便双手作势,凝神拈诀,那六郎只觉脑中忽起一道白光,再睁眼,往那铜镜前儿一瞧,吓个半死。 那铜镜里哪里还有他那平日模样,只剩一只顶上血红,脖颈修长的鹤来。 六郎口不能言,手化成俩只翅膀,亦不能动,只能扭头瞧了那人,豆子大得小眼儿眼泪哗哗流下来,瞧得兔儿神笑个不住,只觉逗趣得很。 见他真急,这才教他几句口诀,自个儿变了回来,才道,“我便只能点你醒元神,可这发(公)情(正),乃兽类必经之天道常规,我倒也没个好法子,亦不能让你出去作了那害人妖怪,吸人精血的,这便教你一套化那阳气精华之法,你自个儿寻个人,用了,倒不会害及他人性命。” 六郎只得点头,只是有些疑了,为何只教他化那阳气之法,他本为男子,不该教那化阴之法? 瞧他模样,兔儿神难得尴尬,摸摸鼻子,道,“我乃主司龙阳□□之神,只会化得阳气,不会化阴气。” 说罢,不等六郎反应,便已神力传授六郎心法…… 待六郎清醒,已是十日后,只奶娘守在床边,什么兔儿神,什么化妖的,全都没了。 奶娘瞧他睁眼,心中激动,又哭又笑,喊道,“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真真吓煞我。” 六郎勉强撑了身子起来,又喝了药,又听奶娘絮叨这几日,“你迷糊十日,我便守了十日,好容易求来大夫,却束手无策,眼看你便要没气儿了,谁知头上竟起了一道红痕,这热也跟着退了,这才放下心。” 六郎听得奇怪,忙寻了铜镜去看,只见自个儿额头处多了一道似血红痕,像极了那丹顶鹤顶上斑记,心头又兀然想起那兔儿神教导之口诀,这才信了那兔儿神所言,自个儿竟是一只丹顶鹤妖精。 又晓得过了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