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继兄登基后 第56节
这次沉沦过后,她好像就没退路了。 不过以燕珩的性子来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别的选择…… 池中水声翻涌,温度一节节攀升,水雾雾熏得人晕晕的,脸色红晕。 燕珩压抑着声音力道,红了眸,即使血脉喷张,却还是在忍耐着,一直再亲她,哄她。 “下次,不许这样...”她抓着他紧实的臂膀,一声声抗议从她嘴角溢出。 “好。”燕珩其实没听清霁明柔说的是什么,但还是应下了,毕竟她无论是在这方面不许什么,他都不会照做的。 她关于这方面的抗议,听听就好,不必执行。 许久,温池的池水停下拍打岸边的动作,池中安静下来。 燕珩抱着霁明柔,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下顺着。 霁明柔软软的靠在燕珩怀里,许久没说话。 燕珩见她平静下来,才将人抱出了水池,放平在池边的软垫上,亲手将她擦干。 霁明柔以为结束了,便挣扎要起身去拿衣裳,哪知燕珩竟又将她按了下去,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眼中□□未消。 霁明柔拿衣裳的手顿住,对上他的眼,有些愕然,伸手将他推开一点,又红了脸提醒,“咱们该回去了...” “不急。”燕珩将霁明柔手边的衣裙又扔远了一点,慢条斯理的整理她身下的软垫,亲手将垫子铺平整。 “刚刚不算。” 霁明柔:“…昏君。” …… 月光之下,交叠成双的影子难舍难分,池边地上的垫子被攥出痕迹,皱巴巴的难以恢复,夜中似乎有腻人的声音传出,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假山外,福安和青淑里面声音又起来,再度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然后让周围侍卫都离远了些。 青淑不知在想什么,欲言又止的看着福安,问道:“要不要...让医师准备一下避子汤?” 毕竟郡主和陛下之间还没有什么正经名分,按照宫中规矩,没有名分的女子承宠,都要喝避子汤。 婚前若弄出人命,吃亏受嘲讽总归是女子,即便是郡主那样尊贵的身份,也少不了这些闲话的。 “你说什么?避子汤?青淑你疯了?”福安不敢置信的看着青淑,手指往假山里面指了指,“眼下这状况...陛下和郡主都还没提这事,你敢去触这个霉头?反正我是不敢去说,你要是有胆量,你就去问吧。” 这…,她当然不敢去,不过福安说的也对,陛下和郡主还没提,她就不去招人烦了。 青淑叹口气,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她也是为郡主考虑,毕竟若是在未出阁的时候闹出人命的事,总归会让郡主遭受他人议论的。 夜色浓厚,已是不早,但对于刚刚尝到甜头的人来说,无边夜色只是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幸谁? ◎对亲弟弟我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燕珩走出温池的时候, 月光都消散了,温池里待了太久,他现在已经分别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理理衣领, 轻咳一声,看向走在他身边的霁明柔, 问道:“你...真的不用朕抱你回去吗?” “我能走。”霁明柔穿好衣裙,把腰间的带子系好,剜了燕珩一眼后就快步走出温池,脚下生风, 像是后面有什么野兽在追赶一样, 步履间也看不出什么承宠后的异样。 燕珩:“......” 燕珩奇怪的盯着她的背影,目光从她肩膀处扫到下面, 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丝毫不在意他是帝王之尊,应该走在人前的事情, 也不在意后面那些宫人们如何看他。 他有些质疑他自己了。 不是说, 女子首次圆房之后都会很累的吗?更何况他们刚刚折腾了这么久?他...是不是没表现好?所以才让她这么有精神的? 可是她刚刚在温池中的时候,明明是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哭的可可怜怜,他见了心疼,所以才收了力道,控制着时间,没多久就结束了。 怎想她穿好衣裳不认人,翻脸无情, 出来就跟不认识他一样了。 反了吧?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呢? “走那么快做什么, 朕撵着你了?”燕珩快步追上, 拉住了霁明柔的手腕, 让她步子慢下来。 也不在意后面还跟着那么多宫人和侍卫,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牵住了她的手。 霁明柔没好脸色的瞪他一眼,小脸气鼓鼓的,他还好意思问,他刚刚那次进的那样深,只管他舒坦了,一点也没在意她疼不疼! “你都不在意我疼不疼,还敢问我为什么走的快。”霁明柔气的不行,语气里也不顾及什么尊卑之分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说,“最后一次你...你那样用力,都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其实,她最生气的就是这里了,刚刚燕珩力道猛,最后一下她没忍住,声音也大了些,那种尖锐的声音,外面的宫人和侍卫肯定都听见了! 她可是个没出阁的老姑娘啊,婚前苟合又不是什么好事,这点事不捂着点就算了,燕珩还跟故意似的弄她,都让人听去了,她觉得她现在已经没法去和青淑和福安说话了,拉不下那个脸。 “朕往常也没见你有多在意别人的眼光,脸皮也厚的很,怎么偏偏这时候想着把脸皮捡起来了?”燕珩将她扣在怀里,拦腰横抱起来,大步往院中走去,边走边说。 “就算我脸皮再厚,也被你丢干净了...”霁明柔欲哭无泪的说道。 燕珩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逗她,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在意别人怎么想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得了,难道刚刚你不舒坦么?朕没伺候好你?” 霁明柔暗暗掐他的胳膊,嘴很硬,“哪里舒坦了,我分明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你哭那么大声做什么,唱戏呐,边唱戏边发洪水的。” 霁明柔手指一下下戳着燕珩的胸膛,抬眼看他,满眼都是挑衅,“都是疼的,怪你技术不行,我听说卿竹馆里,活|好的那些,都是让女子感觉不到疼的。” “呵呵,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燕珩冷笑,手臂一抖,吓得霁明柔双手立马搂住了他的脖子,贴紧了他。 “虚了?”霁明柔颇为真诚的问候他,“明天要不让福安准备点补精气的,给陛下补补?” “行呀!”他点头,无所谓道:“你给朕,朕就喝,反正...最后都会回到你身上,你受得住就好,朕求之不得。” 霁明柔噎住:“......” 她好像更生气了呢!这人在她面前,真是没有一点一国之君的风度...这种时候还要和她斗嘴?呵呵,果如男人都如此,事后无情罢了... 但殊不知,燕珩此时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燕珩想,世间女子大多都是羞涩娇柔,这种时候该撒娇要名分才对,她倒好,仗着他喜欢,还在这嘴硬呢,一脸无所畏惧...他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他这是亲手给自己请了个小祖宗回来! 穿上衣裳就变脸,事后无情,方才他还是心软了,看她这精神样,身体指定是好着呢。 低估她了。 ...... “这是...”燕珏疑惑的看着燕珩院中这几个貌美又身娇的女子,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喝茶的霁明柔。 “知州夫人送来的...”霁明柔浅浅一笑,边吹着手中的茶水边说:“都是你皇兄从烟花江边救回来的清白姑娘,均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收留在院里做个差事,暂且给个去处。” 燕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了个他懂的表情,“也对也对,皇兄身边也是该有个伺候的人了,就算是身份上不得台面,但暂且用着也是好的,也好打发。” “嗯?” 霁明柔蹙眉看着燕珏,手中茶盏放在手边的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暂且先用着?好打发?” 燕珏眨眨眼,继续道:“阿姊这你就不懂了,皇兄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妃嫔,之前是因为南征,朝野未定所以才一直拖着,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皇兄人都已经回来了,这些事可不就得安排上了么,哪有皇帝身边一直没有个女人的。” 他说的头头是道,看起来很懂的样子。 霁明柔抽了抽嘴角,暗暗翻了个白眼,听他话里话外,他明显是看不上这些身份低的女子,他出身高,地位也高,骨子里是傲的,所以这些话轻易就能说出口,并不在意什么。 这个混小子,她看以后谁能治住他,最好是个他嘴里那些能先用着又好打发的女子,多多磨炼一下他的脾性,非得让他吃些苦头才好。 “殿下误会了,她们也就是在院中做两天事,过两日知州府给她们找好差事就会安排出去的。”青淑端着泡好的茶壶走到石桌前,站在霁明柔身侧添茶,她刚好听见了魏王殿下说的话,所以连忙解释了一句。 燕珏啧啧两声,想说皇帝肯定都这样,但想着青淑也是皇兄的人,所以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是在青淑走后又兴致勃勃的看向霁明柔,小声道:“我听说,皇兄前几日好像在温池那边幸了个女子,阿姊你成天在皇兄身边待着,你是不是知道这事?” 霁明柔一滞,再度端起茶盏,用喝茶来掩饰她的不自在。 “啧啧,我就知道皇兄身边是发生什么事了,他这两天脾气都好了很多,我昨日派人一打听,果然就问出来了,听说温池那天夜里围了不少侍卫,这别院有好些下人们都见着了,听说很是激烈...” 燕珏说的正激动,就被霁明柔的咳嗽声给打断了,他停下嘴里的话,好奇的看着霁明柔,又警惕的往门口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松了一口气,“嗐,阿姊你放心,皇兄没回来,咱俩就悄悄说,他不会听见的。”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跟你又没关系,蓝氏的事你都处理好了?你仔细些,别处出了岔子才好。”霁明柔连忙转移话题。 “这事阿姊你就放心吧,人和证据都在咱们手里了,谢晖说了要和蓝氏一起进京的,而且还有皇兄在,他们肯定是老老实实的,跑不了。” 燕珏解释一通,话题又转了回去,一脸兴奋的问:“是谁啊?我怎么没见着着院子里有别的主子啊?阿姊你就在皇兄身边呆着,你肯定知道是谁,快说啊!对亲弟弟我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他真的很好奇啊!皇兄对女人都是一副看不上的样子,好像谁都配不上他一样,他真的很想知道和皇兄滚一个被窝里的女人长什么样! 霁明柔手里的茶喝完了,她低着头没看燕珏,自顾自的又去倒茶了。 “啪!”是茶壶掉在石桌的声音。 霁明柔听着燕珏在耳边念叨,她一时紧张,竟然没拿稳茶壶。 “阿姊小心。”燕珏连忙将霁明柔拉起来,“有没有烫到?” “没有,茶水是温的。”霁明柔注意到燕珏的衣衫的下摆都被茶水淋湿,有些懊恼的看着被浸湿的地方,“都怪我不小心,阿珏你没事吧。” “嗐,阿姊你都说了茶水不烫,我当然没事,就是衣衫湿了而已,无妨的。”燕珏笑着摆摆手。 青淑找来一套干净的男子衣衫,走过来递到燕珏面前,“这是干净的,福安给陛下准备的常服,陛下还没穿过,魏王殿下与陛下身形相似,料想穿上也是合适的,殿下这就去屋里换上吧。” “也好。”燕珏接过衣衫,进了屋里。 “有心了。”霁明柔对青淑笑了一下,然后帮她收了桌上的茶具,就坐在凳子上等着燕珏出来。 “郡主等着,奴婢这就去再泡一壶。”青淑端着茶具下去了。 霁明柔单手杵在石桌上,叹了一口气,心里纠结。 她其实不该瞒着阿珏的,他们姐弟俩之间向来是直话直说,没什么秘密,但这事...她真不好意思张嘴。 “谁!”霁明柔惊呼一声,连忙去扒捂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霁明柔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在燕珩的地盘,除了他自己,还有谁敢做这样的把戏呢! “你怎么和小孩一样。” 燕珩轻轻笑了声,手从她眼睛上放下来,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唇角蹭着她的耳边,“朕乐意。” “不对!你快放开我!”霁明柔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拍打着燕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