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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五千块吗?还你就是了。”
反正他还有从徐南烨那里骗来的八千八百八,不算亏。
他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钱还给她了。
褚漾闷哼一声:“你进去看着师兄,我去大厅拿点水果来给他解酒。”
崇正雅拿着酒直接走进包厢,小心翼翼的躲着滚落了一地儿的啤酒瓶,又看了眼茶几上他送过来的,早已经被吃得七零八落的零食和水果。
他带着嫌弃感叹:“啧啧啧,这帮学生是难民吗?”
徐南烨正靠着闭眼休息,似乎都没发现他来了。
崇正雅坐到他身边,伸手推了推他肩膀:“喂,真喝醉了?”
徐南烨不耐的睁开眼,眉头仍然蹙着,语气里带着点薄怒:“你来干什么?”
“怎么这是你家?我还不能来?”
徐南烨甩甩手:“快滚。”
崇正雅瞪大了眼:“你居然叫我滚?!”
“啧,”徐南烨用力按了按眉心,“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吵死了。”
“徐南烨,你怎么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崇正雅抱着酒瓶,语气不爽,“好歹你老婆在这里搞联谊,还是我告诉你的哎,你现在怎么回事儿?用完我就扔?”
徐南烨听了这话,忽然扬了扬眉:“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崇正雅仰起高傲的头颅,语气傲娇:“你现在跟我说谢谢还来得及。”
徐南烨笑了两声,朝他摊手:“钱还我。”
“什么?”
“八千块,”徐南烨不耐烦的重复,“还我。”
崇正雅猛地起身,仍然抱着酒瓶,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他妈,你那八千块是为了买你老婆的情报,现在你要我还你?你他妈说的是人话?”
“不是人话你能听懂?”徐南烨抱胸,仰头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我有说买?我只是转了八千寄放在你那儿。”
寄放,亏他想得出来。
崇正雅被他的不要脸折服了。
“我不给。”
刚还了五千,要这八千还还给他,那他今天岂不是颗粒无收?
他崇正雅从来不做这种亏本生意。
“不给,”徐南烨勾了勾唇,“我报警告你侵犯个人财产。”
崇正雅没料到他居然连报警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他跟那种嚷嚷着要跟老师告状的小学生有什么狗屁区别。
“…你他妈醉糊涂了吧,还报警,脑子没病?”崇正雅后怕的退了几步。
徐南烨也不着急,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崇正雅看他好像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从他手机里传来了接线的嘟嘟声。
接着是一阵好听的录音女声。
“正在为您接线清河市地心区解放东路派出所,请稍后。”
“……”
崇正雅眼疾手快抢过徐南烨的手机,快速按下红色挂断键,口吐芬芳:“徐南烨你疯了!你真的打110?!”
徐南烨觑他:“我刚不是说了要报警?”
草他妈的这人真的喝醉了。
“……你个死醉鬼,你赢了,”崇正雅捂着胸口平复心跳,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钱我还你,你赶紧回家。”
徐南烨收回目光,又看他还抱着他那瓶酒。
他顿了顿,又伸出手:“抱的什么酒?给我看看。”
崇正雅猛地把酒藏到背后:“你他妈休想打我酒的念头!”
十分钟后,褚漾端着水果盘回包厢了。
水果是她让服务员现切的,新鲜的很,所以才在前面耽误了那么久。
她刚打算招呼徐南烨过来吃点水果解酒劲儿,就被他牵起了手直接又往外走。
褚漾哎了两声:“水果呢,刚切好的。”
徐南烨皱眉:“吃什么水果?”
“解酒啊,你都喝醉了。”
“我没醉,很清醒,还能再喝,”徐南烨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里拿着香槟酒,“刚得了瓶好酒,咱们回去继续喝。”
褚漾也发现了,有些奇怪:“这不是崇先生抱着的那瓶酒吗?”
徐南烨笑了笑:“他送我了。”
褚漾震惊:“这么大方?”
那还敲诈她的钱,果然无奸不商。
她当然不知道崇正雅现在正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包厢里骂骂咧咧。
“什么狗屁友情!我去你妈的徐南烨!”
褚漾任由他带自己一路走出酒吧,又走到了停车位,掏出车钥匙就要开锁。
“哎你给我等会儿,你开车?”褚漾语气复杂,“你喝了酒,不怕交警查?”
徐南烨眯眸,语气低沉:“谁敢拦我?”
“……”
喝酒误人啊,幸亏她在这儿,不然明天徐家就得出丑闻。
褚漾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钥匙,语气严肃:“你给我站这儿,我叫个代驾来。”
徐南烨眨眨眼,真听话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两个人就站在路边等代驾。在这间隙中,褚漾绕着徐南烨走了好几圈。
确实是喝醉了,但要不是跟他相处久了,真的看不出来他喝醉了。
她试探着叫他:“师兄。”
徐南烨垂眼:“嗯?”
太正常了。
褚漾又不确定了:“你现在到底醉没醉啊?”
“没醉,”徐南烨蹙眉,似乎有些生气了,“你问过很多遍了。”
“但是你……”褚漾挠头,觉得就算他醉了也压根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后,代驾来了。
是个四十多的中年大叔,一副憨厚亲切的样子。
大叔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自己以前就是在厂里开大卡车的,什么车都能开得稳如老狗,坐上他开的车就如同躺在自家床上。
褚漾大感欣慰,指着徐南烨的车给大叔看。
大叔脸上自信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宾利。
“这车,我恐怕开不了啊,万一碰到了哪里我可赔不起。”
这年头代驾也不好叫,褚漾正打算开口吹点彩虹屁为大叔增添点信心。
结果徐南烨先开口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抱着胸,语气淡淡:“随便开,开坏了我再换一辆车。”
褚漾不敢相信这么装逼的话居然是从徐南烨口中说出来的。
肯定是崇正雅那个死暴发户带坏了她这谦谦君子般低调儒雅的徐师兄。
她在心里默默诅咒崇正雅。
上车后,大叔摸着反向盘,油门都不敢踩太狠,生怕磕着哪里。
“麻烦开快点,”徐南烨在车后座催,“我赶着回家。”
大叔愣了愣,呵呵笑道:“年轻夫妻就是有情趣啊,不像我和我家那个,一回家就吵,吵个没完,我都不想回家了。”
褚漾尴尬地赔笑:“相处久了是会这样的,谁都避免不了的。”
徐南烨侧头看着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