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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养好了,叫李格格还照常给福晋请安来。”苏培盛陪着笑又陪着小心,心里的泪哗哗往下流。
“可别,这马上就过年了,风雪无眼的,再有个闪失也不好跟宫里头交代,等她生了再说吧。”松格里轻笑着摇摇头,神色一派贤惠有加。
“嘿嘿,听福晋的,奴才这就回去跟爷回禀福晋的意思。”苏培盛笑着应和,只想着赶紧回去提醒爷。
“嗯,你且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松格里慢悠悠的说完,苏培盛跟火烧屁股一样打个千倒腾着腿儿就跑了。
直把明谨和明言笑的不行。
“福晋干嘛要提醒他呀?让西院儿里那位吃点苦头还不好?”明谨岁数最小,有些不忿,又有些不明白福晋的意思,她觉得福晋心太善良了。
“明微,你说说我为何要提醒苏培盛?”松格里好整以暇的坐在软榻上,对着正烤地瓜的明微考问。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还是主子心中清明。”松格里从午膳时候就突然想吃烤地瓜,大冷的天儿里,热乎乎软和和的甜地瓜吃到嘴里,想想松格里就流口水,于是这半下午的,等松格里午睡一醒了明微就开始烤地瓜了,这会子她抓着手中的小铁棍,笑着瞪了明谨一眼。
“奴婢明白了,还是明微姐姐和明言姐姐聪慧!”明谨缩了缩脖子,吐着舌头笑,虽然明言没说话,可人家眼睛里都是了然,话头也是人家提醒的。
说起来,明心最是细致,性子看着也软,有些像原来的凝琴,只是她眼中可不揉沙子。
而年纪一般大的明微和明言,二人一个开朗大气,一个冷静不爱说话,可都是脑子聪明的,只明谨因年龄还小,有些不大开窍。
“没事儿多跟你明微姐姐学着点儿。”松格里懒懒斜靠在软榻上,常嬷嬷知道主子这是懒得动,把衣服样子都从内室拿了出来,在软榻上跟松格里继续讲前面没说完的。
四爷这里听完苏培盛的回话,当即就摔了一个茶盏。
“去跟外院的奴才们说一下,若是有人多嘴多舌把不该传出去的话传出去了,直接杖毙!”
“喳,爷,那内院……”苏培盛赶紧应下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问,还没问完就被四爷一脚踢在屁股上。
“爷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奴才,福晋既然肯拿话点你,自会管好内院!”说来四爷脸上还有些发烧,这真是……自己也算是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女人想的周全,丢人!
苏培盛揉着屁股赶紧跑出去办事儿了,可怜他苏小爷的屁股……这阵子只要跟福晋沾上边儿,他就没落下个好,才十几岁的苏培盛心里头,福晋的地位已经无限接近四爷,是属于绝对不能得罪的类型。
等到晚膳时候,苏培盛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顶着压力进了书房,小声问四爷:
“爷,今儿个您可要去后头?”福晋帮了这么大忙是不是再去趟正院感谢感谢啊?
“怎么着?爷现在要去哪儿都要你这个狗奴才安排了?”四爷刚写完一幅大字,已经冷静下来,他斜睨着苏培盛,面无表情问道。
“哎哟,奴才哪儿敢呢,这不是快到晚膳时候了吗?那奴才这就去让徐大厨上膳?”苏培盛苦着脸赶紧回答,就怕一不小心再挨一顿踹。
“哼,一个个都心大着呢!”这几天被福晋明里暗里的下面子,四爷这气儿就没顺过,话中有话的嘲讽,苏培盛低着头不敢搭茬儿。
“去宋氏那里!”四爷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他就是不想去福晋那里,虽说凝棋样子还不错,伺候的也小心,可他不喜欢福晋,不愿意给福晋脸面,即便人家现在不怎么需要他给。
☆、第13章 不懂事
等李氏听到四爷去了宋氏的南院儿里,到底还是生了一阵子闷气才肯熄灯睡下。
而松格里这里,用完了晚膳,被明微和明谨搀扶着在廊子上走动了会儿,早就睡下了,也就是四爷没来,要是来了估计又得生气。
至于凝棋,跟其他侍妾一样,根本就不算个人物的玩意儿,没有资格拈酸吃醋。
她想着反正初一十五,爷都得过来,主子身子不方便,少不得她伺候,等正院里熄了灯火,她也酸溜溜跟着睡下了。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日子就在松格里每日悠闲养胎的时间里飞快过去。
许是到了年跟底下,又或是被福晋反复的收拾个够呛,虽然是在开府后的第一个年,却一点都没生什么乱子,到处都热热闹闹准备年货,又井井有条的准备着各项年节事物。
五爷也刚出宫建府第一年,管家的五福晋满脑袋是官司,被五爷找机会训斥了好几番,她满脸愁苦来到四爷府找松格里想着抱怨一下呢,看到四爷府里的情况惊讶万分。
“四嫂,不是说府里头是两个格格管家吗?我瞧着你们府里这精神气儿不像啊!”要是被五爷知道了四爷府里头两个格格都能管家管成这个样子,说不准她这管家权就要被他们府里那几个不省心的夺了去,想到这儿她就有些愁得慌。
“瞧你说的,我们家爷重规矩,怎么会让格格一直管家呢……前段时日只因我身子不争气,才让两位妹妹帮了把手,结果没几天就让那等子不省心的奴才把李妹妹……还叫了太医。这不,我又硬着头皮给接过来了,倒是好好整治了那等子糊弄主子的奴才一番,好歹是看着齐整些了不是?”松格里笑得温婉,端着菊花茶慢慢啜饮,这段日子她是在太能吃辣,常嬷嬷等人都怕她上火,天天不是菊花茶就是苦丁茶,她都习惯了捧着盏茶跟人说话了。
“怪不得呢……”五福晋慢慢饮着茶水,也没说怪不得什么,可松格里心里清楚,太医那儿是留了底儿的,太医院又是人多口杂的地方,李氏怒火攻心动了胎气的事情瞒不住,现在让松格里给圆了过去,以五福晋的大嘴巴来说,她也就不担心外面的风言风语了。
虽不愿让四爷好过,可到底她是四福晋,总不能让整个四爷府丢了脸面,所以她笑着也没问,只是细声细气跟五福晋交代了怎么看账本,如何跟管事们打交道的经验,倒是让五福晋一顿感激。
回头外面就传出了四福晋持家有方的话去,倒是让一干等着看四福晋笑话的人诧异不已。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九,因着需要早起拜佛祭祖,二十八晚上天还没黑,松格里就睡下了,一夜好眠,三更刚过就起来收拾准备进宫。
“不用给我戴帽子了,就用东珠冠吧,我这身子沉,头上也沉,一天下来怕是吃不消。”松格里懒懒的吩咐,宫里还有几场子机锋要打呢,她实在是不愿意把自个搞得太累,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肚子里这块宝儿。
“是,就怕外头冷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