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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夜白仍是追问道:“为什么?” 温子河看向他:“因为……” 刚答了两个字,他便发现他自己也有些说不上为什么。他原本怀着并不单纯的目的接近陆夜白,这会儿如果回答说是情谊……会不会显得太虚伪了? “子河,我可能有点自恋。”陆夜白见他不答,便替他道,“常人知道我身体里有这种妖怪,应该恐惧,或者将我囚禁起来才是。但是你没这样做,反而一直护着我,是不是也有些喜欢我?” 这话与那天段予铭所问的是一个意思,温子河当时能理直气壮地反驳段予铭,如今却组织不出语言来否定陆夜白。 他从未经历过爱情这种玄乎的东西,自然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滋味。 他往前无所事事的时候,跟着关凝看过一些电视剧,里头说陷入爱情中的人,一旦想起心上人会觉得甜蜜无比……温子河后来对照了一下自己,他只要一想起陆夜白,就有操不完的心,恨不得将他用一个结界罩起来,不容外人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这种感情,说是爱情也不太像,但是似乎又与友情不同,因为段予铭与他交好千年,他也未曾想起段予铭的脸就会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 有应晦的事压在身上,他并不想去纠结儿女情长,前些天便决定将脑中的一些待确定的想法搁置起来不管,这会儿听陆夜白问起,只挑了个含糊的回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陆夜白嗅出了那人态度的松动,心中沾沾自喜,觉得这可算得上是一大进步了,非常大度道:“好,我等以后。” 温子河看着陆夜白,眉头微蹙。如果不能将应晦从他身体里赶出去……何来的以后呢? “不论如何,你不能让他控制了心智。今后遇到些诡异的事情,或者心脆弱的时候……”温子河想起狡猾的应晦,语气不由得一沉,“千万稳住心神……能做到吗?”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充:“若是做不到,还有我。” 这话溜出口,他才察觉到甚是不妥,似乎听起来有些暧昧。坐立不安间,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那人的手掌覆盖着。 他正想将手抽回来,手指却被陆夜白一把抓住,收紧。 “温子河,你这不是犯规吗?”陆夜白叫着他的名字,抬眼看他,目光幽幽:“一边不说喜欢我,一边又说这种话,叫我怎么能不对你死心塌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锡京市人妖论坛某帖/ 陆:我喜欢的人好像也喜欢我,但他自己都没觉察到,有什么办法让他看清现实么? 1楼:这种时候,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2楼:身体力行地睡服他! 陆(刷回复刷得脸红) 温:你在看什么? 陆:看论坛上到一个自恋狂的提问,我正打算帮他解答一句…… 温(看手机一眼,冷笑):自恋狂?宝贝,你没换ID 陆:…… #围观小白掉马惨案现场 第44章 愈合 两人在外逗留至天色黑尽,才回了段家。 “少主!您终于回来了!”关凝从门里迎出去,看这二人明显是一副在外约会回来的模样,心中甚是喜悦,露出一个慈母般的笑容,“陆公子,玩累了吧?天都黑完啦!少主带你去哪里转了?” 温子河一看到关凝,就想起陆夜白方才向他考据过“产房外的男人”是不是确有其事,脸色一放:“不要胡说八道。” 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 一方面,陆夜白压根没像他预料中的那么慌张,让他微微放下心来,另一方面,不知道陆夜白哪根神经没搭对,还是所有的神经都搭错了——在两人聊完正事儿闲坐着聊天的时间里,对他说了一打情意绵绵的疯话。 温子河觉得,性命攸关,陆夜白脑袋里还装着那么多的风花雪月,怕是没救了。 他平生最大的愿望,一是把陆夜白从应晦手里抢回来,二是把应晦送回坟墓。 没料陆夜白平生所求居然是泡他,已经发展到了不分时机场合都要表达心意的地步,简直是那什么不可雕也,那什么扶不上墙。 偏偏他自己也搞不清对陆夜白的感情,“你死了这条心”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言语上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节节败退。 少主的糟心事关凝自然不知道,她望着少主进屋的背影,一头雾水:“我胡说八道什么了?” 她暗暗琢磨了一会儿,推断少主是想隐晦地和陆公子花前月下一番,被自己戳穿,觉得害羞了,才进门就带着一张冷脸。 她迈了几步跟上,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道:“以后绝对遵从少主命令,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说。” “那现在有你该说的事了。”温子河也不讲究,往泛着红光的木地板上一坐,随手将刀搁在一旁,“来的时候不及问你,你一直拿着的那朵花是怎么回事?”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找个时间理一理,此时偌大的段家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段予铭去了妖王那里还没回来,唯一的侍女去别院歇息了,倒是个极好的机会。 “是陆公子晕过去那一天,有人给我送来的。”关凝看着自己手中那朵枯萎的花,“毕尧去查探过,送花的人是碧海蓝天的老板,名叫陈像之。” “陈像之”这四个字还未落到地上,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重得非常刻意,不像是实打实的吨位所致,倒像是有人故意要将地板踩出闷响来。 她疑惑地回头,看见来人:“毕尧?” 毕尧让她看了一眼,就像被施了个定身术,原地站定,认真问道:“我走路有声音了吗?” 关凝下意识地点头,随即想,走路有声没声……很重要吗? 她完全忘了自己曾经说过毕尧“走路没声很吓人”了,不过就算她记得,也联想不到毕尧这二杆子真的是为了不吓到她,才故意踩出声音来。 毕尧听了她的回答,放下心来,不再虐待段家的地板,轻手轻脚地也选了个位置坐下。 陆夜白瞧见这围炉夜谈的架势,觉得按照温子河的性格,如果想避着自己,早就叫自己回房间睡觉了。他便大着胆子,往温子河身边一坐,没招来反对,又不露声色地往那人身边挪了一挪。 四人围了一个圈,如果中间放副扑克或者麻将什么的,就可以战斗到天明了。 不过这几个人显然不是为了切磋牌技,毕尧坐下后,关凝便再度开口:“后来再去找那个老板,他已经不见了。像这样没头没脑地给我送束花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嘴上说不知道,但关凝出于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