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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大殿,魏钦葶见已经没有什么外人了,便快步上前,走到魏钦书身边, 想问清楚具体情况, 魏钦书见状,便于姐姐在前方一边走, 一边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 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姜衡不知道,但是越到后面,魏钦葶的脸色便越是怪异起来。 “对了,这地动是怎么回事啊?”姜衡没心思管他们两姐弟的交流, 而是想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这……”魏钦书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有些为难。 姜衡见此,便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地动,估计还是跟他们惊月山庄的秘密有关,也便不再询问。 大殿已经毁得不成形了,但是当初下地牢的那间偏殿却还保存完整,在魏钦书把他们带到偏殿时,姜衡和白夜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了计较。 地道依旧是那条地道,只是这次地道两边的石壁上,不再设立照明的灯火,里面似乎也没有守卫。 再次到了那个天然溶洞之后,路程便发生了变化,这次他们不再穿过岩洞,而是从另一边一条漆黑的小道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见到许多武林盟的人,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想来是一处靠近地下河的地方。 等闯过一道狭小的石门后,便是一条宽阔的地下河流。 众人看见,司曜临就站在河岸边上,而河中间有一座巨大的石头,形成了一座河心岛,岛中心上,正是被高高架起的祝晟。 “司盟主。”白夜跟人打了下招呼,引得他看了过来。 “沈先生,姜姑娘。”司曜临回头看了一眼,先跟白夜姜衡他们打完招呼后,又依次招呼了一下其它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刚刚在外面,魏钦书也说得是不清不楚的,大家也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司曜临看了看河心岛上的魏如茗和祝晟,又看了一眼魏钦书,才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二十年前的祝晟和魏如茗,确实是相爱过的。 但是祝晟只是个小家族的公子哥,见识了惊月山庄的财力物力之后,便慢慢起了不该有的野心。 这个时代的人,男主外,女主内才是常态,何以他却只能在魏如茗面前俯首做小?一个女人家,还是该好好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时间一久了,祝晟的想法也就越来越多,魏如茗对他好,日子久了,他也算在山庄里累积了一些自己的威望,但是只要有魏如茗在,她就不可能有真正掌权的那一天。 但是,如果魏如茗不在了,而她又能留下魏家的子嗣,那一切,都由他信手拈来了。 魏如茗怀孕了,她的肚子一天天打起来,身上也慢慢出现了母性的光辉,她总能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花园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与肚中的孩子说上一下午的话。 魏如茗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能看上祝晟,与他结合,且不说多少爱意,但总是有几分真情的,再加上越来越柔和的情况下,祝晟又有了些不舍。 魏如茗的肚子越来越大起来,大得有些离谱了,大夫诊断出她怀得是队双胞胎,庄子上下,一时间又欢喜,又紧张。 对新生命即将到来的欣喜,和对魏如茗生产的紧张。 这个时代说通了,医术还是很落后的,而且神医什么的,又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这也就是为什么浮雅作为一个神医,却在武林备受推崇的原因。 如此一来,普通人就是伤风感冒,都可以要命,而惊月山庄这种大势力,虽有养着医术好的大夫,但遇到难产大出血,又没法输血的情况下,也只能看着病人等死。 本来还犹犹豫豫的祝晟,听闻此事后,反而坚定了决心,并且该怎么做,都一并有了头绪。 之后的事情,就像大家知道的那样,魏如茗因为是怀的双胞胎,所以在生产的时候发生难产,最后因此死亡。 而真实的情况却是,祝晟在设计了魏如茗大出血难产这一谎言后,将人悄悄囚禁了起来,也不知是一时心软还是怎么,他并没有真的杀掉魏如茗,只是趁她昏睡,废了她的武功,将人,关在了地下密室里。 姜衡听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魏钦书,看来那个密室的用处大家都猜错了,既不是因为祝晟异装癖,也不是他用来养小情人的,而是用来囚禁魏如茗的? 可是那些襦裙啊,金钗啊,怎么看,都不像个一庄之主的风格啊。 姜衡心中正在疑惑,但是司曜临接下来说的,便解释了她心中的疑惑。 魏如茗在后续醒来后,竟然失忆了,或者可以说,是傻了,不仅记不得自己是谁,甚至连很多生活的基本常识都忘记了,祝晟见到这样白纸一般的魏如茗后,心中又有了别的想法。 魏如茗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祝晟,一种类似于雏鸟情结的感情便萌生了,祝晟按照自己心中对妻子的期望,将这张白纸涂抹成了一个普通妇人的模样。 “原来如此……”姜衡感叹道,可是这样的话,魏如茗这等高傲之人,恢复记忆之后,怕是会觉得,这是一场侮辱吧? 事情也跟姜衡想得差不多,后来祝晟将魏如茗养在暗室里,但毕竟是个大活人,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其中一个,便是魏如茗曾经的贴身暗卫。 在将魏如茗带出来以后,这个失忆的魏如茗还一度要回到暗示里,与她的‘祝郎’相守,后来暗卫痛心不已,将她送到域外接受域外秘术的治疗,也算是保护她的安全。 魏如茗忆起往昔后,心中更是充满了仇恨,但自身已经没有了武功,想要恢复岂是一朝一夕?而且她已经是一个死去十年的人了,这十年里,因为秘术的原因,侵蚀了她的容貌,而祝晟掌管惊月山庄,已经上了正轨,属于他的势力越发壮大,她想要夺回惊月山庄,又谈何容易? 魏如茗复仇心切,但也是等到一年多以前,才回到中原,与当年的暗卫慢慢谋划,才到了今天这一步。 可惜,还是要功亏一篑了…… 原来这一切恩怨,竟是这样。 姜衡心中唏嘘,早就知道魏如茗被谋躲了家产,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一段纠葛。 魏钦葶捂住嘴,不可置信的望着河心岛的那两人,那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引以为傲的君子父亲,其实只是个卑劣的小人? “这,不可能,不可能……”魏钦葶摇着头,嘴里一直不停的否认着。 河中心的两人听见她的呼喊,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魏钦葶与魏如茗的目光对上后,终于崩溃得捂住脸,从来时的路跑了出去。 “……”魏如茗看着逃出去的女子,嗫嚅两句,却还是没能出声。 此时的祝晟,也悠悠转醒,“……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