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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武林盟的人已经涌了过了,属于祝晟的那部分势力也早在祝晟失踪那一天便已经开始暗中戒备,如今见这边出事,也聚了过来。 当前的形式,一下便变得对魏如茗不利起来。 “如此看来,魏,夫人,还是跟我们去一趟武林盟才好。”司曜临看着还在负隅顽抗的属于魏如茗的手下,劝说道。 “小姐快走。”魏如茗身边的人一言完毕,便直接拿出武器往外冲,想要为魏如茗庇开一条离开的道路,围攻的人见人反抗,也招架了起来,场面一瞬间便混乱起来。 魏钦书还愣在原地,他脑子里还没理顺这个事实,等他回过神来时,场上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魏如茗眼见自己的人越来越不敌,也知道自己这次栽了,便配合着自己的属下,想要往外撤退。 “庄主!公子!”然而此时属于祝晟的侍卫队,也赶了过来,加入了战场,战斗越发的焦灼。 魏如茗知道,这次是自己冲动了,但是…… 魏如茗一边往外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猝不及防的便于魏钦书撞上了。 “让她走……”魏钦书开口道。 “公子?”侍卫长已经快要接近魏如茗了,只需在坚持一下,待贼人力竭,便能将他们擒获,没想到,却听见魏钦书这样的一个命令。 他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祝晟,却在下一秒,被祝晟身边的魏钦书挡住了视线,“还看什么?我说让她走!” 魏钦书徒然加大了声音。 姜衡他们一直没出手,从混战开始,几人就靠边看戏了,此刻见魏钦书要放掉魏如茗,姜衡和白夜其实都没有很惊讶,心中,也早就预见了这个结果。 魏钦书虽然骄纵惯了,但到底还是没长歪,是个心软的人,面对突然出现的魏如茗,他还没有时间去理清其中的恩怨纠葛,也便只能凭感情行事。 魏如茗终究还是被放走了,不过众人此行的目的,也都不是一定要捉拿魏如茗,对此倒也不在意,只是在之后的时间里,魏钦书一直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司曜临体谅祝晟近日来受了罪,便没有选择在今天问清这其中的恩怨,但这惊月山庄的故事,肯定也是无法再隐瞒太久的。 魏钦书留在了惊月山庄,同祝晟一起打点后续事物,其余几人回了武林盟,两人刚进院子,便遇到浮雅迎面出来。 “婆婆。”浮雅见到姜衡,眼中有着明显的惊喜。 “浮雅?你怎么来了?”姜衡想到之前浮雅所说的,关于称呼的问题,于是特意注意了一下。 “我本是在后山走走,见此地的白兰花开得甚好,便采摘了一些,路过你院子,便想着送你一些,没想到你却是不在……”浮雅面前挂着浅笑,“不过恰巧碰见你回来了,这可真是缘分啊。” “是孽缘吧……”姜衡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边的白夜倒是幽幽的接口了。 浮雅被打断了话,转头看向白夜,“这位公子是?” “在下沈寄书,是一名赶考书生。”白夜从容的说到。 “既然是位读书人,那讲话还是需得多掂量掂量,否则怎么对得起你读的那些圣贤书。”浮雅斜了白夜一眼,语气幽幽。 姜衡站在一边,看着莫名其妙互怼起来的两人,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白夜的第二人格,和浮雅真的很像,就连一些小毛病都很像,这,是巧合吗? 世界上会有性格相投的人,但应该不会有性格完全一样的人吧?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等姜衡回过神来,浮雅已经走远了。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啊,走啊,进去了。”白夜看了姜衡一眼,一甩袖子,率先进了院子,院子便的石桌上,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兰花,白夜本已经路过了那石桌,却又在即将进门前倒了回来,将桌上的白兰花拂落在地。 姜衡还在想他俩相似之处,见地上躺了束白兰花,脑子一抽,又捡了起来,随后便听见一声巨大关门声…… 姜衡看了看手里的花束,又看了看,被某人用力甩上的房门,突然就笑了。 起身将那束花丢到了门外,姜衡才去敲白夜屋子的门。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姜衡尝试着推了推门,发现并没有上锁,便直接走了进去。 白夜躺在床上,面朝着里面。姜衡坐到他的床边,他还‘贴心’的往里面挪了挪。 这样小孩子的举动,让姜衡又忍不住发笑。 姜衡脱了鞋,躺在白夜旁边,她平躺着,望着床顶,盯着身边的人的呼吸声。 “怎么了?”白夜半晌没动静,姜衡便侧过身子,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白夜背后是硬硬的肌肉,戳着也是江湖手指头疼,她便干脆不戳了,伸过手去,将人拦住。 白夜僵了僵,然后才放松下来。 姜衡其实何尝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不开心,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吗? 白夜转过身来,将姜衡也搂住了。 “他送你花了。”白夜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他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就像姜衡所想的那样,缺乏安全感,只是这个安全感,并不是姜衡能给他的。 他只是主人格里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他并不是个完整的人,他不仅会因为有别人送花给姜衡而感到不安,他甚至还会因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能主宰这个身体而感到患得患失。 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而出现的,也已经习惯了大部分时间待在黑暗里窥视‘原主’的生活,‘原主’其实并不在意他的存在,他接受了他,他也以为自己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是遇到姜衡以后,他开始想着,若是自己是个正常的人该多好? 就是他,只有他,一直在所爱之人身边…… 这样的想法,好像看似很简单,但对于一个副人格来说,却就不容易了。 他是突然有一天,从白夜的身体里苏醒的,所以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原本的人,以前他从来不会去想太多,但现在,他却总是忍不住去想,若是像一个正常人那样,陪在姜衡身边,该有多好,可是如果想成为正常人,那消散的那个,一定是自己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又将姜衡抱紧了几分。 “你是在不安吗?”姜衡感受到他的力道,轻声问道。 “嗯。”白夜闷声回应。 “为什么?” “我不完整。” 白夜这样一讲,姜衡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结所在。 姜衡以前也没有接触过精神分裂的患者,但她明白,这样的患者,是不能跟他说‘反正都是你,有什么关系啦’这种话的,那样的话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