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第88节
当然最贵的还得是外面的冰雪世界。 也不知道宴执陌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在短短一个白天之内,把硕大的别墅院子进行这么大的改造。 听说那个超大型的圣诞树,还是宴执陌用私人飞机从国外紧急空运回来的,专门挑的园里的最大的一棵,一棵树就要上百万,这一回用完了,还得专门盘一块地出来把它种着好好养着,以后每年都要挖出来用一用。 所有这一切加起来,宴执陌给简安眠过了一次圣诞节,竟是花了将近千万…… 简安眠内心已经惊叹到麻木了。 主角攻可真有钱啊。 哦对,突然想起来,他现在和主角攻是结了婚的关系,所以这么多的钱都是他和主角攻的夫妻共有财产…… 这么一想还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 星期日没什么事做,简安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顺便把他之前在绘画软件里摸的封面草稿给构思完整,星期一又该返校了。 简安眠返校之后,就可以开始着手自己的封面绘图了。 他构想的封面,主体是一只硕大的凤凰。 凤凰倒悬在空中,脑袋朝下,屁股后面朝上展开华美至极的金色尾羽,如同一大捧火焰般在他封面上燃烧,两片遮天蔽日的金黄色翅膀展开成一个环抱的球形,而中间被他抱住的这颗球,正是美丽的蓝色地球。 火红的凤凰用翅膀抱着地球,纤长的脖颈柔软而亲昵地依偎在地球上,身后燃烧的尾羽组成了小说的名字,叫做《鸣鸾》,正取自他主角受名字的后两个字。 如果仔细观察,地球的正中间其实还浮现着一个隐隐绰绰的修长人影,人影朝凤凰张开双臂,做出一个试图拥抱的姿势。 所以凤凰真正依偎着的,不是地球,而是地球中间孕育着的那个人类。 这个封面可谓是给足了信息量,要是详细解释一下,就该要剧透了,所以随便读者怎么理解吧。 简安眠对自己的这个设计十分满意,画着画着心情就有些激动,好像自己创作的小说世界在自己手中幻化成了真的似的,眼前一下子就有画面感了。 说了他现在用的这套绘画工具,还是韩总送的……不过确实还挺好用。 一开始牧子翁和刘启程没注意简安眠在画什么,感慨了一下他的多才多艺,居然连画画都会,就自己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不过等到封面上的凤凰一出现,刘启程的雷达莫名动了,紧接着地球也出现了,牧子翁也坐不住了,和刘启程一起冲过来,叽哩哇啦地怪叫:“简安眠!快说快说,你现在画的是不是《鸣鸾》?是不是是不是?!” 简安眠一边上色,一边笑着说:“是啊,我在给我小说画封面,等封面画好之后,我就去注册作者账号、开新文,把封面挂上,然后就可以发新章了,第一天先发两章,正好加起来有一万字,看看效果,顺便申签,以后每天中午十二点都发一章。” “果然是凤凰!我就知道!”牧子翁瞪大眼睛指着封面咋咋呼呼道,“鸾这个字本来就是凤凰的意思,主角受的本体肯定是凤凰!” 刘启程扶着眼睛扒在简安眠的电脑前面,恨不得把脸都伸进去:“你看地球里面的这个小人,绝对是主角攻没跑了!” 牧子翁立刻接着说:“所以主角攻是一个地球人,主角受是一个凤凰?因为地球孕育了主角攻,现在地球遭遇侵占,主角攻的使命就是守护地球,而主角受爱上了主角攻,所以他就帮主角攻一起打外星人?” 刘启程表情严肃得好像在做c ,拖着下巴沉思道:“我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你看天上掉下来了那么多红色的流星和火焰,明明就是外星人在攻击地球,主角受张开翅膀,把地球和主角攻一起保护在了身体下面,感觉像是靠他一己之力守护住的地球,可是要拯救一整个星球,仅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够呢……” 他一边说着,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向了牧子翁。 牧子翁把头发揉得一团糟:“艹!你他妈这是什么表情?有话快说!别把我急死了!” 刘启程握住牧子翁的双肩,眼神十分认真地望着他说:“牧子翁,我问你,凤凰的特性是什么?” 牧子翁想都没想:“凤凰?那肯定是涅槃重生啊!” 话一出口,他也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张大了嘴巴:“……卧槽!” 他舔了一下嘴唇,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刘启程狠狠摇晃牧子翁的肩膀:“就是你想的那样!涅槃重生是什么意思?涅槃,就是死啊!你不死怎么重生?” “艹艹艹!所以主角受后面会死吗?主角攻肯定会心痛死吧!”牧子翁立刻代入了,然后整个人开始发疯了,“不要啊!不要虐啊!呜呜呜呜玻璃心受不了了!” 简安眠看他们这么真情实感,实在忍不住小声道:“那个,要不要我告诉你们……” 牧子翁立刻捂住耳朵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刘启程:“不看不看,母鸡下蛋。” 好吧。 简安眠只好默默把嘴又闭上了。 …… 下午第二节他没课,回来得早,牧子翁和刘启程都上课去了,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简安眠就把上午没画完的画拿出来,继续沉浸在二次元的幻想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的敲门声。 简安眠脑子还没转回来,还以为是牧子翁或者刘启程忘了带钥匙,直接就去开门了。 结果打开门之后,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简安眠一愣,回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口罩,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把口罩摘下来放在桌子上了。 对于陌生人的恐惧让他本能地后退一步,将整个身子连带着下巴都藏在了门后面,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小声问道:“请问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男生没什么表情:“是这样的,我是你们这一层的层长,之前给你们每个寝室的寝室长发了一个关于寝室环境改良的调查表,这两天就该收起来交上去了,你们寝室的表填完了没有啊?如果填完了能不能交一下?” 简安眠他们寝室的寝室长之前是项文俊,项文俊去吃牢饭了之后,寝室长的责任就落在了憨头憨脑的刘启程身上。 前几天刘启程确实把表拍了一张照,发在宿舍群里,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想提的建议。 表应该是填完了,但关键是不知道刘启程把表收哪儿了,简安眠便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寝室长不在,等下课了我们自己给你送过去,这样可以吗?” 男生皱着眉头啊了一声,撇嘴道:“可是今天就要交表了啊,你就不能现在问一下你寝室长把表放哪里了吗?” 简安眠抿了一下嘴唇,不太喜欢这个男生说话的语气,而且既然今天就要交了,为什么之前没见这个男生过来要过,非得等到截止日的时候才紧赶慢赶地找人要。 当然这些话都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直接说出来,简安眠只好掏出手机,点开了群聊。 刘启程上课的时候肯定不会玩手机,所以他直接艾特了牧子翁。 [今天也想睡觉]简安眠:@牧子翁你记得之前层长给每个寝室发过一张关于寝室环境的问卷调查表吗?层长现在过来收表了,你知道刘启程把表放在哪里了吗? [女神快康康我]牧子翁:哦那个表,当初发下来的第一天刘启程就填完了吧 [女神快康康我]牧子翁:我也不知道他放哪里在,他现在估计看不了手机……要不你去他书柜看看?我只知道他喜欢把纸质材料夹在书柜最里面那层,你先去看一下,不行再说 [今天也想睡觉]简安眠:好,谢谢! 那个男生有点不耐烦地说:“怎么样啊,问清楚了没有?慢死了。” 简安眠心里感觉不太舒服,两只拳头收紧又松开,还是尽量礼貌地小声说:“请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找。” 他放下手机,没有关门,进寝室先去自己的桌子上拿了口罩,重新戴好,然后去里面翻刘启程的书柜。 他们寝室两边各有两张床,每张床的底下就是书桌,刘启程的床位在他的对面,简安眠面对刘启程的书桌时,便背对着自己的床。 他也就没有发现,原本等在门口的男生,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了,而且还跑到了他开着电脑的桌前,翘着脑袋看他电脑里画的画。 牧子翁说的没错,刘启程确实把表夹在了书柜最里面那层。 简安眠把那一撮纸抽出来,很快就在里面翻到了他们要交的那张表,便拿了出来,然后把剩下的材料纸给刘启程仔细放了回去。 结果他一转身,就看到那个男生竟然凑在他电脑前面在看他的画。 简安眠忽然有一种自己的隐私被偷窥了的愤怒感,但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和陌生人吵架,只能捏紧双拳走到他桌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电脑画面,把表递到男生面前,只想让这个讨厌的人快点走,瓮声瓮气地说:“你好,你要的表我找到了。” 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不开心了,但是这个男生偏偏像没长眼睛似的,接了表之后,居然还翘着脑袋往简安眠的背后瞅:“这是你画的啊?” 简安眠抿着嘴唇,闷闷地嗯了一声,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走? “你还会画画?”男生的语气很怪,然后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简安眠,仿佛简安眠就不该会画画似的。 简安眠这回没有吱声了,他刚才已经回答过了,他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男生完全不在意简安眠的态度,眼睛止不住地偷瞄简安眠的画,自顾自聊起来:“画得这么好,怎么没来当美术生啊?” 男生顿了一下,笑着说:“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美术系的徐夏冰,以我们高中艺考前三名的成绩进来,说来,我班上的很多同学都没你画的这么好看呢,你这么有天赋,怎么没来学画画啊?跑去学什么——” 他的眼睛往简安眠书柜上一瞄,不咸不淡地吐出来两个字:“文学?” 他收回视线:“你这也太可惜了吧,要来我们学院,这不得妥妥的前三名,各种奖项、奖学金拿到手软。” 不知道是不是简安眠太敏感了,他总觉得徐夏冰的语气莫名有点阴阳怪气。 反正他听着就是很不舒服。 所以这人到底还走不走了? 好烦啊,好讨厌。 他不喜欢这个叫徐夏冰的男生。 但简安眠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这是我的爱好而已。” 只是说话的语气,真的很不开心。 徐夏冰仿佛又瞎又聋,完全察觉不到简安眠的排斥似的,强行拉着简安眠说话:“话说你这画是画着玩儿的吗?会发到网上吗?” “……我就随便画画。”至于会不会发到网上,关你屁事。 徐夏冰盯着简安眠的眼睛:“所以是不会发到网上对吧?”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 简安眠心里烦得要死,随便点了点头。 徐夏冰像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放过他,但还是赖着不走,举起手里收起来的一撮表格胡乱地翻了翻,眼珠子在简安眠的电脑和刘启程的书桌之间来回打转,忽然说:“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们好像还有一个表要交,你再去找一下呗。” 简安眠虽然很不想跟他说话,但还是得问清楚:“是什么表?” 徐夏冰不耐烦地皱紧眉头:“哎呀忘记了,你自己找找呗,问来问去的烦不烦啊。” 简安眠深吸一口气,只能再次转身,又去刘启程的书柜里找男生嘴里的那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表的表。 但是他把那搓纸来回翻了好几遍,也没看到还有什么疑似要交上去的表,只能把这些纸又小心地放回去,转过身说:“同学,我真的没有看到你要的表。” 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徐夏冰正好也从他的电脑前面转回身,似乎有点慌乱地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简安眠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有特意放在心上。 “哦,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吧,”徐夏冰平淡地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插进口袋里的那只手紧紧攥着手机,有点着急地说,“既然表已经交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也没等简安眠反应,抱着怀里的表格,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刚才想让他走,死活都不走,这时候他又急着要走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简安眠简直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向来不会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很快就把这件事情也抛在了脑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继续画他没画完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