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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高兴,整个海岛上如春乍来,绿了一片椰子树林。 一只大蜗牛仰头看着仅用几天就长成的椰果,嘴馋的等着果肉熟透落地的刹那。 云吞看见椰子树下的蜗牛,想了想,也化成原形爬了过去。 他当真是胖了,只好把壳中藏的东西都丢给苍歧带着,自己把蜗壳收拾干净,好让自己的肚子有壳护住。 “蜗~爹~爹”云吞奶声奶气唤一声。 “嗯。”云隙下意识答应,扭过头看见一只和自己极为相像却胖鼓鼓的小蜗牛,触角往天上一甩,梗着软软的小脑袋,“我~不~是~爹~,我~是~云~大~人~” 云吞知道那日他伤透了云隙的心,想起从同苍歧一起后,他伤害的最多的就是他的两位爹爹,云吞心里愧疚,酒窝都瘪了,“爹~爹~,我~错~了~” 云隙不理他,似乎正专心致志的盯着椰子树。 “爹爹的良苦用心我明白的,若不是为了我,爹爹和父亲也不至于落到被天帝追杀,我知晓我错了,对不起爹爹,爹爹别为了我不高兴好不好,若是气坏了身子,吞儿会更难受的。” 云吞说着说着,触角一红,上面两点小黑点胀了眼泪,莫名觉得大了一点,圆滚滚的,像还沾着露水的紫葡萄。 云隙心里发酸。 他从开了灵智到现在,从未让自己受过委屈误解,四界都知晓他脾气大,心眼小,可为了这只小蜗牛,再不高兴也没当着云吞和牧染生过气,再心眼小记仇,也从没真的责怪过云吞。 否则绝对不会为了他心甘情愿从万妖之上落到仙界妖界追着屁股后面厮杀的狼狈局面。 云隙心想他图什么,不就是图个吞儿染儿周全,每天都欢喜吗,为人爹娘才晓得要受这么大的委屈,说出去四界谁信啊。 云吞见大蜗牛不吭声,只是怔怔看着自己,他小心翼翼爬过去,扭吧着触角,两只小眼往脑袋上一对,给他比了个胖鼓鼓的小心心。 云隙看着,不知怎么就忍不住露出个笑意,他给师父给单儿比过小心心,却从来没收到过同是蜗牛给的心心。 眼下这么一瞧,就觉得自己的师父当年说,他化成蜗牛比心心的时候特别俊,如今这么一看,还真是哦。 云吞几乎没用过他爹这一杀手锏,从小都觉得太嗲了,现在这么一比,看见他爹爹的笑意,心想,还真是睥睨天下的大招。 海岛的另一边就没有这么其乐融融了,牧染拎着一只通体黑蓝,生着环状花纹的小蛇走到寒舟身边,“这是什么蛇?我没印象。” 寒舟本着闭目念经,抬眼一看,顿时一惊,唤住牧染同他去寻了云隙和牧单。 天黑了下来,此时人间正值寒冬,这座海岛倒是没那么冷,刮着的海风也是暖暖的。 云吞有孕在身,一到夜里就撑不住了,困得直打哈欠,化成蜗牛趴在一只摘下来的椰子球上恹恹欲睡。 苍歧在他周身落下三道屏障,撕开里衣,抽出一段柔软的布给他盖在壳上权当被子,与其他人在围着明晃晃的篝火交谈。 “这是细蟒,名为潼岚。”苍歧伸手从那只黑蓝环纹的蟒中取出一枚极小的东西,“这种蟒生在海里,这只蛇是哨,身上应该有二三十年的修为,听得懂人话。” 众人低头去看,就见原本惊慌扭动的蟒停止了动作,竖瞳森森盯着他,火焰映着那双细窄的瞳仁,让人无端觉得身上发凉。 云隙对这种蛇只有偶闻,并不熟悉,万象街离海太远,见不了这种东西。 细蟒知道自己被发现,蛇身猛地朝上一甩,迅速爬上牧染的手背,张开大嘴,露出猩红的信子朝他手指咬去。 苍歧动作比他更快,眨眼之间银丝已经将细蟒的七寸缠住,“哨蟒是蛇中的哨兵,负责巡逻潜伏。” 牧染道,“这么说,已经有妖族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苍歧点头,有意向牧染解释道,“这种细蟒同普通的蛇不一样,极富灵性,生于海中,与上古神兽海龙有几分渊源,虽说蛇形淫虐,但潼岚一族因有龙缘,性格自傲狂负,但对族长和伴侣格外的衷心专情,若他日能将此族善用,可谓是海中的精兵利甲。” 云隙和牧单不约而同看了眼正认真听他说教的牧染,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惊讶。 苍歧低头看着这条细蟒,冷声说,“告诉蟒婴,若想取本君性命,让他大胆前来,但被本君擒获,必将付出灭族之痛!” 蟒婴正是潼岚细蟒的族长。 说罢,他抬手一挥,将哨蟒丢了出去。 眼前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火光映的众人面色灼灼。 云隙看着寒舟,将云隙告诉他的关于青瀛和黑格胡枭山林暗淡之事简单转述给了他,“尚且还不知晓青瀛是个什么意思,但我思虑,觉得此事不该瞒你~” 听见那个名字,寒舟被火映红的脸苍白如纸,他苦笑点了点头,合掌念了句佛号,“多谢。” 牧染道,“既然已有妖族发现我们的踪迹,再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爹爹父亲,不如趁此夜将万象街上能任用的兵力归整,再算上寒舟叔的十八层鬼兵,若是他日正面交锋,我们也好心中有个知己知彼的底。” 众人点头,就着细软沙子排兵布阵,执锐披坚,谋划战事。 他们正专心致志商谈着,没注意到身后椰子球上的云吞迷迷糊糊爬起来,出了结界,找了个无人瞧着的地方——嗯,蜗要嘘嘘了。 海上的夜空星子如细碎的钻铺了满暮。 云吞收拾好腰带挺着小肚皮正打算往回走,刚迈出没几步,脚步就收住了,肚子里的咕哝一声,似乎是里面的蜗蛋翻了个身。 他低头瞅着自己的肚子,单薄的衣衫被微微撑起来一点,能清楚看到肚皮里的动静。 这是个奇妙的感觉,云吞摸着肚子心想要赶紧去给苍歧瞧瞧,他家蜗蛋都会翻身了。 可厉害了。 他正往回走,听到一声海浪哗啦拍打在沙滩上,溅起许多细小的水雾,沾湿了云吞的手背,就在这些水雾中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从粼粼海面的黯淡光影中好似深渊爬上来的水鬼,撑起了身子。 有人! 云吞警惕的屏住呼吸,那人是跟随着浪花被送上岸的,他看见那人艰难的撑起上半身,还未完全站起来,又重重摔了下去,发出一声压抑痛苦的喃喃,湿漉漉的躺在沙滩上,刚刚撑起的动作算是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云吞深知自己手无寸铁,不能任性硬来,他朝后悄无声音退了一步,白底靴子在沙石上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被拍上沙滩的人却瞬间止住了呻吟,不等云吞反应过来,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带着一阵腥湿的风朝云吞面门甩来,黑影湿漉漉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