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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上,权翊被他拽着,不作任何反抗。 看权翊一点也不吃痛的模样,汤鹿更是火了,把这几个月压制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你特么知不知道,老子有多想见到你,想的我特么都疯了。我特么只要没梦到你,就会慌,就会害怕,老子就怕你死了,再也回不来——” 汤鹿还没骂完,就落入了一个温柔熟悉的怀抱。 权翊一只手贴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对不起,到现在才回来。” 本来听到这句话汤鹿会欣喜若狂,但是,汤鹿突然反应过来,这丫的刚才是不是装失忆耍他? “你骗我?” 面对汤鹿质问,权翊平静地说:“没骗你。”他醒来后,有那么一段时间,任由他怎么翻找自己的记忆,都找不到和汤鹿有关的痕迹。于是,他疯了似的伤害自己的身体,企图从疼痛的刺激中寻到一丝一缕的证据,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一句话也好啊。 而这个情况汤鹿也曾经出现过。 汤鹿窝在权翊的颈窝里,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砸进权翊的心里。 “想哭便哭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谁特么要哭了。” 话是这么说,随后却传来了某人小声的抽咽声,汤鹿双手环紧权翊之后就是放声大哭,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被人抢了糖一样。 片刻过后,已经听不到汤鹿的哭声了,不过汤鹿还是把头埋在权翊的怀里,不肯抬头。 将身子后退半步,权翊勾起汤鹿的下巴,然后看向汤鹿红肿的眼睛,噙笑道:“眼睛果然哭红了,跟大姑娘似的。” 汤鹿把头偏向一边,赌气似的说:“这特么怪我?” 话音刚落,权翊便俯身唇落在了那双仍然有些许泪珠的眼角上。 温热的唇又触到汤鹿的泪点,眼里的泪花越来越多,权翊在泪花变为泪珠离开眼眶的那一刹那将其吻干。 “怎么变成爱哭鬼了?” 汤鹿抿嘴,瞪着让他生生等了这么多个月的人,捕捉好那人的唇后,汤鹿便咬了上去,一如那时这人对他做的一样。只是,汤鹿没权翊那么傻蠢愣,在尝到血腥味之前就不再用力。 等洪水猛兽般的吻开始袭来,汤鹿则失去了方才的主导地位,一步一步地沦陷在权翊的舌尖。 权翊扶在他腰上的手像着了火一样,燃烧着汤鹿的身子,汤鹿一边迎合着权翊唇齿的动作,一边忍着身上越来越强烈的酥麻感与灼烧感。他想要面前这个人,与他建立最深的羁绊。 权翊向前走了几步,把汤鹿逼至与床帐紧贴,之后打横抱起汤鹿。 这时,汤鹿透过门可以看到外面夜空里的繁星。 “门。”汤鹿出声提醒,立刻他又后悔了,因为他的嗓音之间充满了欲。 汤鹿先是感觉身子落到床上,再是听到权翊轻声地笑了一声,半跪在床上,随后看见他一抬手指,门被关上了。 好吧,你武功高你任性。 权翊的视线在汤鹿身上巡回,欣赏着他两颊绯红,耳尖微微发烫,有些羞涩的模样,忍不住再次覆唇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移到了身下之人白皙的脖子上,权翊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刚好使汤鹿难耐地发出一声闷哼。 视线回到汤鹿的脸上,刚好与汤鹿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汤鹿又羞又恼。 “小鹿,我想要你。”妈蛋,话刚说完呢,权翊的手就摸到了汤鹿的腰上。 汤鹿用手臂遮住眼睛,避免与他直视,“把烛灭了。” 灯火通明的太羞耻啊! 咳咳咳,就不说烛是怎么被灭的了。 “嗯——” 胸前的两点被人按了一下,汤鹿敏感的不得了,即使是抿着唇,还是让声音逸了出来。 就算体温和冰一样,汤鹿还是觉得燥的难受,想要开口,唇却被权翊再次封住。 权翊的一双手好像有魔力一样,只要轻轻地触碰汤鹿的一处肌肤,汤鹿便会激起一阵战栗。 身上的衣物差不多已被褪尽,权翊不知何时将他半靠着坐在床上。汤鹿搂着权翊的脖子,感受着下身在他手中的快感,喘着浊气。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落定,汤鹿颤了一下,额上细汗密布。权翊轻笑,弯下身子含住他胸前的朱蕾。 “嗯啊。” 身后忽然被异物闯入,即使只是那人一根手指,也足以让汤鹿难受出声。起初汤鹿奇怪进入的有些顺利得过头,随后他感觉到了身上遗留的丝滑,顿时炸了。 “在想什么?”月色下,汤鹿小瞬的出神都被权翊收在眼底。 “没……嗯……”权翊放在里面的手指不容汤鹿有片刻的大意,竟是立马有了动作。 等内部完全适应后,权翊又伸入了两根手指,空间一下子被拓大,疼痛难免,疼痛过后,则是一阵又一阵的麻,汤鹿的气息更加紊乱起来。 “嗯……好难受……”汤鹿无力地抓住权翊的手臂,乞求他填充自己空虚之处。 虽然权翊要的就是汤鹿先开口邀约,不过这期间他有许多次差点没把持住。既然汤鹿已经开口了,权翊也不再继续撩拨他,当即将他换了一个姿势,贴着背把他压在身下。 进入之后,刚开始汤鹿确实吃了苦,但苦也逐渐转为了蜜。蜜尝的最多的还是权翊,身下为他喘息的人儿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成就感,然后这就是他把汤鹿差点折腾到天亮的理由。 这一夜,云端禁果不知品过几次,每一次却都有不一样的味。 第五十六章:如胶 久违的日上三竿,昨晚也不知哪来的噪音,总之被权翊折腾到骨头差点散架的汤鹿睡的不大好,到了朦胧时分才睡沉了。 床上的人儿嘴角挂着恬静的笑容,汤鹿懒洋洋地睁开了湖光潋滟般的眸子。视线随着光线的进入逐渐清晰起来,他有些慌张地寻找着某人的身影,待看到那人撑着身子,噙笑注视着自己时,他的心才渐渐落下来。 汤鹿欲开口,转眼却看到权翊正握着自己的手腕。汤鹿的瞳孔陡然地缩小,他猛地把手腕往回一收,怎想怎么也收不回来,不经意间拉扯到的伤口正在隐隐地作痛。 在汤鹿复杂的神色里,权翊一圈一圈地解开他手腕上的绷带,然后轻轻地指着那不知是多少道伤疤重叠在一起的伤口,直视着汤鹿的眸子,问道:“这是怎么受的伤?” 汤鹿躲开他的审视,心虚地一笑:“就是不小心伤的,又没什么大碍,少问两句会死么?我还没问你这么久干嘛去了,你倒先问起老子了。” 说完之后,某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抽手。 “说谎。”权翊止住他抽手的动作,指腹徐徐地划过那些伤疤,随后停在了最新的那一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