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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丫头里是最出众的,眼神,谈吐都大方地很,若是换上了一身华贵一些的衣裳,肯定人人都以为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汤鹿走了过去,权翊一摇头也跟了过去。 “几位姐姐生得好俏,不知道是哪家的。”汤鹿露出一个阳光似的笑容道。 其中一个丫头听了打趣说:“哪有公子生的俏。” 汤鹿点了点头,“我就喜欢姐姐这种说实话的人。”又问:“这么冷的天还要洗衣服啊?” 一问把这些婢女都逗笑了,不是每个人都衣食无忧。寄人篱下,拿人工钱,为了养家糊口,有些事不得不干。 “是不是城里的人都在井边洗衣服?”权翊猝不及防地来了一句,汤鹿吃惊地看着他,其实他接下来想问的也是这句话。哟哟哟,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那倒不是,多数人家还是喜欢去河边洗衣服的,那儿水暖,不过季家就不一样了,老爷他爱干净,他说河水不太干净,我们也懒得走,索性就在这洗了呗。” 依然是那姑娘说的话,那姑娘说话时总喜欢笑着,有酒窝,十分醉人。 又瞎扯了一会,汤鹿和权翊就告别了这些姑娘。 到丹青阁门口时,发现门口围了一圈人,汤鹿挤进去看,看见许多人正在里面搬东西,大箱小箱的还真不少。 “不会是爹爹给我的寿礼吧,真是的,这快递也太慢了吧,老子生辰都过了才送到,别拦着我,差评!”汤鹿拉了拉旁边权翊的衣袖。 “这些人是季远之的家丁。”权翊毫不留情面地说出真相。 一看这些人穿的确实是季家的衣服。这是闹哪样哦,前几天来喊架,今天又来送礼,该不会是聘礼吧?! 权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破布包着的玩意,递给汤鹿说:“这才是你的。” 汤鹿打开那块破布,马勒戈壁,这不是前几天订做的匕首么,今天才送来,他都把这茬忘了好不好。随便把匕首往身上一放,汤鹿就找花倚风去了。 花倚风坐在院子里,还是原来那个位置,她说过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和遥清宫的后院很像,只是多了一层白的无可挑剔的雪。 “怎么样?”花倚风一见汤鹿过来就问,汤鹿知道她问的是今天出去查看井水这件事,论护短他不及花倚风啊。 汤鹿摇摇头。 “爹爹那边联系上了么?” 花倚风摇摇头。 要想与遥清宫取得联系是件不容易的事,信鸽不能用,人又不能使唤,他们真是陷入一种孤岛的境界了。 “门外的那些东西花姐姐打算怎么处理?”汤鹿问。 “明日都送人了吧。” 汤鹿看了一眼权翊,权翊对着他笑了,汤鹿扶额,这人真的是很难让他关心除了某人外的事物。 天已经暗下来了,远方出现了一颗星星,孤零零地缀在那里。 汤鹿思索了一下,“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这句话是对权翊说的,权翊倒不是很疑惑,只是确定性地问:“去河边?” 今天听了那几个婢女的一番话,汤鹿顿时茅塞顿开。他坚信问题还是出在水,不过不过不是井水而是河水。他原以为是有人在井里投了毒,只要是个人就要吃东西,一吃东西就有九成以上的概率患病,投毒轻松,面积还大,水源确实是个传播毒素的好载体。可是投毒者竟然这么贼,不搞井水搞河水,让毒素附在衣物上,衣一沾身人就中了毒,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婢女随口一说,一般人很难联想到河水有毒。汤鹿记起来邱桀他们家也是井水洗的衣服,他的衣服一向都是权翊负责清洗,权翊又不会离他太远,自然选择井水,难怪他们都还是小鲜肉。 “少宫主天已经黑了。”花倚风是担心这么晚出去不安全,因为自从进了落雁城她就一直感觉有人在监视他们,是一种恶意的监视,和跟了他们一路的“监控器”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种杀气就像是飘在空气中一样。 “没事,这个时间点才最适合去,现在那些浣衣女都收拾盆回家了,我们刚好可以去看一下河水。如果是白天去的话太惹眼,毕竟我们身份特殊,行事必须低调一些。”汤鹿向花倚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随后拉上权翊出门,见到邱桀的时候,汤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人送礼给花倚风,邱桀还帮着放,注孤生啊邱桀。 树林里有些可怕,因为他们还是在落雁城的范围内,所以连鸟啼声都没有,树林里只有沙沙作响被寒风吹打着的常青叶,雪没没在常青树叶上停留一会儿就被风吹落了。 “这荒山野岭的不会出现豺狼虎豹一类吧,我怎么觉得有些瘆得慌。”汤鹿在权翊的身后畏手畏脚,走几步路就停下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他后悔大晚上跑这老树林子里面来了。 权翊拉过他冰凉的手,“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么,待会管他跳出来的是什么,见一个宰一个。” 汤鹿撇嘴,算了吧,老子现在最想防的就是你。 权翊忽然搂着汤鹿的腰,脚轻轻一蹬就离了地,然后轻功上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棵树。 汤鹿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冷风,有些蒙圈权翊这是搞什么。 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汤鹿就觉得有点眼花还有点腿软,卧槽,他恐高……曾经他因为从阳台上看了一眼地面就晕了,对他来说最受不了的就是饿肚子,和高…… “你突然抽什么疯?”汤鹿没有察觉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害怕的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现在他们俩站在一个树叉上,权翊站在他身后搂着着他,彼此之间无缝接触,权翊在他耳边轻轻地道:“别说话,有人过来了。”不知道权翊是不是故意的,他说话时嘴唇里汤鹿的耳朵很近,有几次都触碰到汤鹿的耳垂了。他呼出的热气全扑在了汤鹿的脖子上,汤鹿绝对想不到此时此刻他的脸红到什么程度,堪比熟透了的西红柿啊。 汤鹿乖乖地听话没有再出声,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今天晚上的月光那叫一个亮啊,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尤其是顺着笔直的树干望下去,这个角度又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就是看到的比真实的高度还要高。汤鹿还是觉得脑袋发昏,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了权翊的身上。 忽然汤鹿眼前一黑,随后才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眼不见心不怕么。权翊早就在和他在屋顶喝酒的那一次就知道他怕高,不过爱面子偏偏不承认。一个小小的动作蕴含了太多的意义,那么是因为汤鹿表现得太明显,还是因为权翊把汤鹿揣心里,又或许是两者都有。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的影子,汤鹿开始怀疑这丫的是不是玩他呢,好吧,看在他给捂眼的份上就再等一下。 又过了几弹指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