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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白挨,他自己是讨不回来了,最可恨的是连句道歉也讨不到! 他咬牙,行,你凶你厉害,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 “行了,你揍也揍了,该消停了吧?!”周宪一把推开她,然后自己再后退好几步,离她有两丈远,神情防备地看着她。 周蓁蓁气也出了,这时倒没有继续揍他的意思。她看了他一眼,看着真像个小可怜。但周蓁蓁一点都不担心,她前世就玩得一手好皮鞭,太晓得如何打出一身看着触目惊心,实则屁事都无。 他这伤看着严重,其实就是受了一点点的皮肉之苦。 周蓁蓁让人回她的院子取了她常用的治外伤的膏药,其实她对膏药的也不是顶满意,因为她能配出比它更好的膏药,只是现在时间来不及,只能将就着用了。 她取了膏药往回走,刚到门就听到林奶公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声音。 “哎哟喂,六姑娘这当姐姐的咋下那么重的手?九少爷,痛不能啊?”周宪的奶爹看着周宪被戒尺抽出来的又红又肿的伤痕,心疼得直叫唤。 周宪的脸色有些怪异,痛是一点都不痛,连疼都算不上,他只感觉到麻痒。 但他嘴硬,且被抽了一顿,才十岁出头的少年郎自尊上过不去,“她才不是我姐,那曾老头辱我骂我,三天两头地罚跪,她也不管,只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抽我!”但说着说着,不由得就红了眼眶,他是真伤心了。 听周宪提起这个,林奶公心疼了,“九少爷,膝盖还疼不?不然就让奶公给你揉一揉?” 周蓁蓁脚步一顿,当她不知道曾老夫子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吗?但臭小子,收拾人不是这样收拾的。 他此次将曾老夫子气走,外人只会觉得如此忤逆师长,不尊师重道。如果再由曾老夫子在外一说,更会让人觉得他小小年纪就品性不好,不堪教导。 前世不就是这样吗?曾老夫子借着这次被气走一事,姿态拿捏得高高的。 前前后后他们周家和外祖李家赔了多少礼,让他赚足了脸面。 但最后呢,人家礼是收下了,对于再回来教导周宪一事就是拒辞不受。 自古以来讲究天地君亲师,有曾老夫子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以致于后来他们再也请不到好的夫子来教导周宪。人家一听他的名字,就罢罢手,拒辞不受。 曾老夫子此次真可谓是踩着周宪上位。但因为他占据道德至高点,在这事上,他们和他讲道理是注定吃亏的,即使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抽他这一顿,实在也是形势所逼。所谓长姐如母,她虽非长姐,但身为他的姐姐,也是可以管教他的。 在别人眼中,这一顿抽打,也算是管束或者惩罚了。 当然周蓁蓁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她还记得前世发生了一件事,曾老夫子在不久后就被人给掀翻了。 他挨这顿打,传到曾老夫子耳中,应能解一解气了。她现在只需要他暂时闭嘴,不故意在外人面前败坏中伤周宪的名声就好。 现在且忍他一忍,吃点小亏堵他的嘴,省得他中伤周宪太过。若他还想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等她爹或者她外祖父低声下气地去请他,那算盘就打错了。最好还能给他找点事来忙,到时再痛打落水狗补刀就是了。 周蓁蓁在心里盘算着。 这时,周宪发现她了,还眼尖地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药瓶子,当下头一扭,不坑声了。 倒是林奶公,见到她手上的药,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哎哟哟,六姑娘手上的是治外伤的药?奴才给九少爷涂上,俗话说呀,打是疼骂是爱,姐弟俩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不过六姑娘,以后有事咱动嘴不动手啊......” 周蓁蓁看了那小子一眼,“他膝盖的伤也抹上药水,然后替他揉一揉。” 周宪还是不吭声。 周蓁蓁苦笑,这小子还不识好人心哪,这一顿过后,自己肯定要是被罚跪小祠堂了。 他要是不挨这顿打,那顶撞气走曾老夫子一事,等待他的就是来自她祖母的惩罚了,且为了消曾老夫子的气,这惩罚只会重不会轻了。 现在,他被抽了一顿,她祖母应该不会再严厉处罚他了。她等于将会降临到他身上的处罚转移到她身上。 从周宪处出来,周蓁蓁知道,周宪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一样长成上辈子那样的废物点心。 现在人还小,费点心思应该还能掰得过来,一旦再大些,就难了。 但她想接管周宪的教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得先过了她祖母和她爹那关。 她爹容易,她祖母那关就难了。 这事她得琢磨琢磨,她已经做好了长期的心里准备。反正他们三姐弟,就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 跟在周蓁蓁身后的云霏忧心忡忡,六姑娘对九少爷下那么重的手,何老安人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主子的。 而冯奶娘则是脚步轻快。 云霏提醒了周蓁蓁一句,她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冯奶娘一眼,连云霏都能想到的事,她奶娘会想不到吗?只不过是心中积了怨而已。 有了这样的明悟,回蒹葭馆时,周蓁蓁故意走得很慢。 果然,她在半道上就叫萱北堂的人叫了回去。得了她祖母何老安人的一顿训斥之后,被勒令罚跪三天小祠堂。 周盈盈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她娘谢氏刚和铺子里的掌柜的对完账,眉头轻蹙,这些铺子的盈利还是少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方能不为银钱发愁。她看到周盈盈进来,朝那些掌柜的点了点对,然后让他们回去了。 谢氏心细如发,女儿一进门,她就察觉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不像是去萱北堂尽孝后会有的神情。 她自是少不得过问一二,周盈盈只推说没什么。 她旁边的荧玉却是一脸的愤愤。 谢氏知道从女儿口中是打听不到什么了,她也不着恼,女儿这样不说嘴不告状才符合大家女子气度呢。况且她想知道什么,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何苦让女儿做那搬弄口舌之事? “荧玉,你来说。”谢氏点了点。 没一会,谢氏就从荧玉得知了在萱北堂以及出来后那一路发生的事,听到与周蓁蓁有关,她不由得对女儿说道,“你和她计较什么?她就是个混不吝的,你和她讲道理能讲得通吗?” “女儿是诚心为她好才说那话的——” “岂知她不领情是吧?” 周盈盈不说话,可不就是不领情吗? “傻孩子,别和她在一处计较,你和她是不一样的.....”深的谢氏没有说。 得了亲娘的安慰,周盈盈腻在她怀里,“娘,当初祖母让您教导六姐姐时,你要是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