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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见其瘦削锁骨的觞引…… 有什么东西像是被点燃了,而在觞引察觉之前,又被虞舒曜硬生生地压下。 怪只怪此刻的觞引没有开窍。 下一瞬,虞舒曜率先发动攻势,空闲的一只手从大开的衣襟处探入,开始大力扯开觞引的里衣。 觞引认为虞舒曜要因大殿之事给自己一点教训,心中自然不甘。如今见虞舒曜仍不住手,他也管不得什么正派不正派了,将压于虞舒曜身下的右腿大力拱起,猛地朝虞舒曜胯/间攻去。 幸得虞舒曜反应迅速,左腿快速发力将觞欲起的右腿朝一侧压下,忍俊化解了觞引如此“凶猛且下流”的招式。 此时觞引的身体已经被虞舒曜的手脚完全桎梏住了,被狠狠扭曲着的手臂和双腿使他有了痛感,再加上让他吃痛的肩上箭伤,令他对虞舒曜的气愤愈演愈烈。 作者有话要说: 注:“小烛昏青帐,灯笼璧人风笼纱。”一句分别改自蒋捷中的“红烛昏罗帐”和杜牧中的“烟笼寒水月笼纱。” ☆、吃醋 令他最不甘的,是虞舒曜的无言。无论方才他在对自己做什么,虞舒曜仍是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和淡然,就像是笙阙台上的那晚,就像是小楼里的那晚。 回忆是最好的催化剂。它能催化温情,也能催化怨怒。 觞引彻底怒了,尽管手脚被压制住,他仍拼命将上身抬起,猛地咬住了虞舒曜的肩头! 他咬得极狠,他能闻到不知是虞舒曜肩上还是自己口中的血腥味,他以为咬得越狠就越有可能打破虞舒曜的无言和漠然。 虞舒曜果真因吃痛而稍稍放松了力道,觞引趁机摆脱了虞舒曜的束缚,并一个灵活翻身企图与虞舒曜互换位置,欲将其压在身下。 虞舒曜自然不甘心如他的意,于是两人频频过招,在这宽大的床榻上纠缠翻滚起来。两人都像是发了疯了,拼命地发泄着搏斗着。不知不觉中,两人的动作愈加迅猛,招式越发凶狠,身体也不断的贴合又分开。 心中的苦闷分明可以用一个拥抱化解,而这两人却选择死斗。 他们不知道两人的前路何走,而此刻又急切地想让对方臣服于自己。两人越斗越疯,发渐散,衣微褪,身下的天青色暗纹绸被如一池被吹皱的春水,如星烛火透过霜色的罗帐映照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 终于,当觞引不慎一个滚身即将跌下床榻之时,虞舒曜眼明手快长臂一捞将觞引紧紧锁在怀中,趁着觞引正在恍惚之际,虞舒曜终于快速地将觞引的上衣内衣猛地往右肩处拽下,好让觞引的右肩坦露在自己眼前。 原来虞舒曜一直惦念着觞引右肩上的伤。 早在那日笙阙台上又见到觞引之时,虞舒曜便想像如今这样做了,只是那该死的理性让他无法随心所欲。直到今日,他在大殿之上注意到那个叫林旬阅的使臣注视着觞引的神情,让他对觞引的占有欲瞬间决堤…… 觞引自然不明白这些,此刻他的眸子里盛满愕然,随即抬眸与虞舒曜对视。 迷离微凉的烛光打在觞引的右肩上,也落进虞舒曜的眸中。他凝神注视着觞引的右肩,眉头随即皱起。 一道疤痕。一个血口。 细美如白瓷的右肩肌肤上生生缝上了一道疤痕,生生裂开了一个血口。 那道丑陋的疤痕,是在猎场时拜自己所赐。那个可怖的血口,是在小楼时拜自己所赐。 这辈子,自己怕是再也不可能在他人身下留下这两道印记了。 赐疤之人,心上亦留疤。赐伤之人,心上亦有伤。 此刻,虞舒曜的心上似有烈焰燃起又被清流淌过,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令他焦躁难耐,令他失了理智。 虞舒曜看得出,觞引自从那夜受了箭伤后,竟没有处理伤口。终于,他慢慢俯下身子,对着右肩上的血口徐徐吹气,“为什么不为这箭伤上药包扎?” 虞舒曜的话语中似有股涓涓清流,缓缓流入觞引的心里,他的怒怨不知不觉中全都消散了。 觞引转怒怨于惊愕,他本以为虞舒曜正气着自己方才在大殿上乱来,未曾想过眼下竟会与他如此亲昵。他只模糊地应了声:“恩?” 虞舒曜见他一幅恍惚若痴的模样,心上一动,调笑的话便脱了口:“只此一句,竟把你人弄傻了?” 眼下这幅光景,倒像是回到了小楼里。 觞引被这话激醒,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温情,却是戒备。 在觞引眼中,虞舒曜这一系列的举动绝对无关情爱,却有关阴谋。 “你在玩什么把戏?” 虞舒曜含笑的嘴角瞬间凝固,觞引眼中的防备恰是一阵凛冽的寒风,让他在微颤中寻回理智,他又将做回那个为万民而存在的虞舒曜了。 或许是林旬对觞引□□裸的眼神激到了他,亦或是觞引肩上那两道伤疤触动了他,竟让他忘了他和觞引只能是敌手的宿命。 这种遗忘,只能是暂时的。 虞舒曜默然起身,下了床榻,待回来时,手里已多了几包膏药。 “敷了它。”语气和眼神都是一如往常的疏离。 觞引仍坐在床榻上,虞舒曜信手一掷,将那几包膏药扔在觞引身旁。 “这情形真是似曾相识。”觞引突然冷笑一声,直视着虞舒曜。 有个素素清晖映照着无数碎琼乱玉的夜晚,虞舒曜也曾将膏药递与受伤的自己。 觞引心想,过了这么久了,两人的关系兜兜转转后又回到了起点。不,现在比那时还糟。那时两人起码是陌生人,而如今却是对手…… 虞舒曜依旧漠然。 觞引继续拿话激他讽他,“既然皇子如此细心能想起我右肩处的伤,那么这手腕处的伤皇子想必也需负责罢?” 觞引随即拢起衣袖,露出早些时候被虞舒曜抓得发红的手腕。“方才在大殿之上,微臣还未做出出格之事,皇子又何必因此气愤,要拿微臣的手腕出气?” 虞舒曜顿时哑口无言。 觞引竟以为自己是因这个缘由而气愤?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现下,虞舒曜忽觉觞引着实不开窍。但他也庆幸觞引方才的不通风情,庆幸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对他仍会心动。 虞舒曜让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若你不想用我的药,那林旬也自会献药给你。” 却不想觞引露出疑惑的神情,“林旬是何人?” 虞舒曜再次哑口无言。 千算万算没料到觞引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把那个叫做林旬的使臣放在心上。 方才虞舒曜去拿药时,觞引盯着那霜色的轻纱,忽然觉着虞舒曜定是偏爱这颜色的,故这宫里才装饰了如此多的霜色。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