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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辰。我想大家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不一,但是希望大家不要枉加猜测。” 虞舒曜依旧傲然。 即使他立于日曜帝身旁,可此刻他才是真正的王。 他的一个抬眸即如七尺冰刃抵人喉头,让众人噤声。 “我以性命担保,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所以,我决定去寻这碧落卷原本的主人,让她来向大家解答为什么碧落卷上未浮现我的死辰。” 性命,这是一个太大的赌注。 喧嚣落尽,众人的视线只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那人站在高台之上,如同神祇。 百姓们散了,宗族大臣们散了,他们有理由相信虞舒曜会给他们一个解释。 “舒曜,我有话和你说!”虞凄辰拉住了正欲离去的虞舒曜。 茶坞内。 “舒曜,你可知道觞引这个人?” 虞凄辰终于感到了不对劲,碧落卷根本没有帮助到虞舒曜,而觞引却要他在朝堂上提议使用碧落卷。 听到那人的名字,虞舒曜却没有表现出惊诧。 “恩。” “舒曜,我之所以在朝堂之上提议使用碧落卷来处理这次风波,是他要我做的。我说过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把皇位牢牢握在手中,所以才按照他说的做,没想到……” 虞舒曜自然想过这段时间坊间对他的流言蜚语有可能是觞引操控,却未曾料到觞引利用虞凄辰,并可提前知晓碧落卷上不会出现他的死辰,故而让自己入这死局。 此人果然不善。 “你和他可还有其他交集?”虞舒曜的眸子里闪着锐利的光。 虞凄辰不去看虞舒曜。 “只此一件,之前毫无交集。” 他无法说出狩猎大赛那日与觞引的合谋,因为这事关虞清和。 可虞舒曜不信他,“凄辰,你站在我这边,是因为清和罢。” 虞凄辰猛地抬起头对上了虞舒曜的眼睛。 “你帮我巩固储君之位,便可使清和永远是个王爷,使得清和与你身份地位相当,你与他说不定还能有个未来。若他当了储君或是皇上,你和他便是彻底无缘无分了。”虞舒曜直接把话挑明了。 虞凄辰愣了一愣,眼神黯然。 “连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他还看不透……” 他的声音格外低沉。 虞舒曜终是不忍多说,只将手放在虞凄辰肩头。“我离开都城这段时间,你务必护我父皇母后周全。” “这是自然。”虞凄辰应允下。 于是,虞舒曜起身,出了茶坞。 他还记得十二岁那年,自己问起碧落卷的主人时母后没有回答他。母后到底在隐瞒着什么,那碧落卷的主人是不能说的禁忌? “皇上,臣有件事不敢在隐瞒!”席升若跪在日曜帝前。 “说吧,什么事?” “在烟花庆典上,臣……臣看到了觞引!” 当时席升若看到觞引时选择不和皇上禀报,一是怕自己认错,无端引起风波。二是因为先帝虞曜仪。若先帝还在,应该是希望觞引能够喜乐平安罢。 席升若跟着虞曜仪讨伐前朝时就看过觞引,他知道碧落卷的主人原是觞引。可今天之事让席升若感到那天觞引的出现绝非巧合。说不定,这场风波的制造者,就是觞引。 “这是真的?他出现在都城?”日曜帝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他还是听到了这个名字。 “是的,就在笙阙台下。皇上也知道碧落卷的主人是觞引,今日之事怕是他做的手脚。” “这件事还有那人和曜仪的往事,你有没有同曜儿说过!”日曜帝心惊,这些事万万不能让他知道! “从未说过。” “好,你记住,以后也不能说!” “是!” 曜华殿内。 “曜儿,你真的要孤身去寻这碧落卷的主人?” “是,父皇。这件事不尽快解决,恐怕留下后患。” “那你知道这碧落卷的主人是谁吗?” “不知。” “觞引,有听说过这人么?碧落卷的主人就是他。”日曜帝试探着虞舒曜,仔细地看着虞舒曜的表情变化。 “未曾听过此人。我要寻的人是他?” 虞舒曜的脸色不变。 “对,就是这个人!但是你要格外小心,因为……”日曜帝顿了顿,神色不改,继续说: “他是恭亲王的人!他们想利用这次机会把你拉下储君的位子。恭亲王的野心你我都知道,所以这次你去找觞引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他!然后找个可靠之人冒充他,替你破解为何今日碧落卷上没有出现你的死辰。” 日曜帝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冷酷,一丝阴鸷。 “这人该死?” 虞舒曜未料到日曜帝让他去杀人,更未料到觞引是恭亲王的人。 “舒曜,父皇知道这很困难。但是,祸端必须铲除!觞引又是个极其阴险狡诈之人,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解决这次风波!” “如果你办不到,那么父皇就让他人去杀了他。”其实,让虞舒曜去杀了那人是最好的办法。光凭曜仪是舒曜的兄长,那觞引也死得心甘情愿了罢。 这时的日曜帝表现出了一个帝王必须有的冷酷。只有觞引去死,往事才能尘埃落定。 “那,就让我去吧。” 若那人一定要死,也要死在他手里。那一刻,虞舒曜是这么想的。 “你不会漫无目的地去找,父皇已经探得了他在北方的定居之处,你按地图去找一定不会出错了。最重要的是,速战速决!这件事不能拖太久!还有,父皇打算不与众人说你何时前往,以免打草惊蛇。” “是。” 但不知何故,他不全然相信日曜帝所说的觞引是恭亲王的同党。 那这样一来,父皇不也在算计着他利用着他? 虞舒曜退出曜华殿时,忽觉得心上有些乏了,有些无趣。 虞舒曜离开都城已经五日,快要踏入重曜国的北方土地。至于他离开都城的消息,暂时只有日曜帝和月蘅后知晓,日曜帝没有向众人宣布他已离开都城。 他很急迫,五日内已骑坏了三匹良驹。他深知这次风波若不处理妥当,那天下之局势恐要大变。 他只好快马加鞭地去寻找觞引。 杀了他。 按照地图,觞引的住所就在这了。 此处人烟稀少,放眼望去只有觞引的木楼这一处居所。那木楼驻在两山间的广阔低地上,有一条清流从山间淌下,清流边则是成片的凤凰木林。 虞舒曜下马,望着那隐蔽在凤凰木林里的木楼。 走近。再走近。 似曾相识,这凤凰木林,这木楼。 一切都似曾相识。 十二岁时,虞舒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皇兄曾经的寝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