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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一致。 走到一没人的巷子里,沈昼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四周安静得要命,也没有什么小摊贩。 而且这片儿平常最乱,连个路灯的光都比别的地方暗点儿。 这种地方搁电视里就是意外事故高发地带。 俗套点来说,就是沈昼他觉得有杀气。 还没等他开口提醒一下祁山,就从巷子黑暗处窜出来好几个人。 看着个个都不是善茬,一脸的凶神恶煞。 沈昼往后退了退,目光压低,在祁山旁边说:“这里面有你认识的吗?” 祁山怀里抱着宣宣,打眼扫了一圈,直到看见那个脸上一道疤的愣头青时,眼神一愣说:“有。” 是他是他就是他,祁山的死对头蒋小龙。 蒋小龙长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菱形脸,眯眯眼,颧骨高的吓人。仰着下巴看人,微弱的灯光下,沈昼只能看见他硕大的两个鼻孔。 他眉毛边上有道刀疤,看着特吓人。 靠,长这么丑的话,晚上就不要随便出来了好吗。 沈昼掏了掏耳朵,这人真是丑得画风清奇。 难不成这人就是成宇口中的什么龙哥?看起来顶多是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他能把祁山揍得服帖的? 盒盒。 “让道啊。”沈昼瞥了一眼刀疤头,“这位大哥,不好意思,你挡着我路了。” 刀疤脸阴测测的笑了,望着沈昼说:“我他妈是特地来堵你的。”说完挺讽刺的补了句,“昼哥。” 刀疤脸偏过头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背后一脸杀气的祁山说:“哟,刚好山哥也在呢。” 沈昼啧了一声:“按理说,凭你这长相,我要是见过,那肯定过目不忘啊。” 刀疤脸低头笑了笑,走到沈昼面前:“你什么意思?” 俗话说得好,不怕怒目金刚,就怕笑面佛祖。 他这一笑,让人感觉有点儿毛毛的。 沈昼吹了吹指甲,嘴角一翘:“我夸你貌美如花,过目不忘呢啊。” 刀疤脸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他道:“这能说会道的,怪不得招小姑娘喜欢呢。在学校里还挺吃香的吧。” 祁山把宣宣放在地上,一把揪住刀疤脸蒋小龙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冷冷的看着他说:“有话直说,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的放冷屁。” 蒋小龙的眼睛虽然小但是特别聚光,他此时眯缝起眼睛盯着祁山时,绿豆大的眼睛放射出光芒,让人不由得为之一颤。 祁山松手往后一推,把他扔在了地上。 从那天成宇故意找事儿的时候,祁山就看出来了,这蒋小龙肯定会又来找他。 他等着呢。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真是。”蒋小龙拍了拍被攥皱的衣领,看着祁山说,“我一个混社会的人,都知道现在是文明社会,你们还知识分子呢。” 沈昼双手抄着兜,有点儿想笑,啊,社会大佬。 了不起。 “沈昼,我今儿来就是为了提醒你一句。”蒋小龙站到他旁边说话,贴的非常近,以至于沈昼都能看得到他脸上的粉刺,“我的马子,你以后少他妈动!揍我兄弟,抢我马子,你以为我蒋小龙是好欺负的?!” 后面这句他突然提高了音量,炸得沈昼有点儿耳朵疼。 “靠。”沈昼皱着眉头,没忍住推了推蒋小龙的肩膀,“这么大声有毛病啊。” 他又不聋。 后面几个人看见自己老大被推,一脸想要冲过来报仇的样子,还没走到前面就被蒋小龙拦住了。 他抬了抬手说:“别过来。” 沈昼有点迷,扬起下巴看着他问:“你马子?谁啊,提个名字。” 马子,操,真俗。说出来沈昼都觉得羞耻感爆棚。蒋小龙他脸上有个刀疤,还真把自己当古惑仔了啊。 “夏珊。” 沈昼皱着眉头,想起来夏珊刚和自己分手,那天还特意把他叫出去说了一番挽留的话。 他翘了晚自习就听她搁那儿哭,她还用小拳拳捶胸口,捶得他胸口一阵痛。 “哦。有点印象。”沈昼无意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宣宣,他倒是一脸淡定的看着这几个人,没被吓哭。 沈昼冲他眨了下眼睛,被他直接无视了。 蒋小龙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沈昼的肩膀:“早就听说你喜欢玩摩托车,这次玩个大的。我今天来就只是告诉你一声,下周五,南二环路见。障碍赛,你如果赢了我,这事儿就算完。” 提到障碍赛,几个人的表情突然就凝重了起来。 这是晋城的规矩,玩摩托车的小伙子们都知道。 障碍赛就跟赌博差不多。 “还有你。”蒋小龙扫了一眼祁山,语气讽刺,“山哥。” 说完他就走了,带着一帮子人,他走在最前头,还真有点叱咤风云,香港黑\帮的意思。 “这人有点意思。”沈昼挑了挑眉梢,语气轻松,“有的玩了。” 祁山有点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昼哥,你心真大。” “山哥,别怕。”沈昼拍了拍他肩膀,“昼哥罩你。” 晋城玩摩托车的人都知道,障碍赛是个什么意思。 沈昼之前一度怀疑,这种玩命儿的比赛,是不是神经病发明出来的。 比赛规则就是,搁马路中间站一人儿,对面的摩托车如果敢一头撞过去,那他就赢了。 但是一般没人敢撞,因为摩托车撞上人,必死无疑,谁都不想当杀人犯。 所以,在障碍赛中,双方都是拿命在赌,玩的就是心跳。 骑摩托车的车手会在临撞上去之前熄火,人的求生意识也会命令自己的身体躲开撞击。比的就是在生死关头,车手和人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谁先躲开。 谁躲开了,谁就输了。 第8章 检讨 烧烤摊上沈昼点了两瓶啤酒,俩人对着啃肉串,宣宣就在一旁喝酸奶。 祁山转身的时候露出后脑勺那片狗啃发型,沈昼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山哥,你这发型挺个性啊。” 祁山瞥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青皮头,还挺自豪说:“我自己对着镜子拿推子推的。” “我去,厉害了。我还以为你得罪了理发师呢。”沈昼胡乱夸了他一句,喝了一口酒,翘着二郎腿看向他,“你跟刚刚那个社会大佬,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啊?” “我把他哥哥送进局子里去了。”祁山语气特平淡,“他哥叫蒋大龙,平时游手好闲,啥也不干,就收个保护费维生。有一回,他到我家车铺收费,我把他给揍了。” 沈昼是见过祁山发飙的人,不难想象出,他这个一语带过的“揍了”是个什么程度,估计得见血。 “当时也算是正当防卫吧,他拿刀子吓唬我。我就从地上拾起扳手敲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