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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儿。 结果他刚走到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就被叫住了。 “沈昼你舅舅说你上课携带手机,让我暂时替你保管一下。”班主任看着他,敲了敲桌子,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操。 沈昼摸了摸兜,无所谓的看向天空。 “我没带。” “拿来。”班主任的姿势没变,执着的看向他。 “行。”沈昼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把手机扔了过去,“记得充电。” 班主任稳稳的接住:“你放心。” 沈昼刚抬脚,就又被班主任给叫住了。 “沈昼,你过来。老师有些话想跟你谈谈。”班主任拉了拉面前的板凳,一脸真诚的看向他。 沈昼抄着兜站在办公室门口,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打算坐下:“老师,咱们俩没什么共同语言,我看要不别谈了吧。” 班主任是大学毕业没几年,刚参加工作的青年。 班里没一个人害怕他,他说话也压根不好使。 “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你也快转班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班主任的表情很诚恳,让沈昼有点心软。 “成,您说吧。我听着。”沈昼最躲不过的就是人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他分分钟起鸡皮疙瘩。 他用脚把板凳往面前一勾,顺势跟人面对面坐下。 “这回文理分科考试,你排咱们班倒数第一。”班主任从抽屉里拿了一份成绩单说,“总分数还不到200。” 沈昼没吭声,看着桌子腿儿发呆。 他从小就有一种本领,就是能够自动屏蔽所有他不想听的话。 “沈昼,老师能先问一下你为什么突然就堕落了吗?”班主任见他没吭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堕落? 沈昼轻笑一声:“我本来就是这样啊。” “我听你初中老师说,你之前成绩还不错。” 班主任特意调查过,沈昼以前的成绩,虽然也算不上数一数二,但是比现在还是要好的多。 “您从哪儿听说的?”沈昼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里的烟,意识到这是在班主任办公室后,轻轻拍了拍两下裤兜,提示自己,少年,你要淡定。 “你舅舅也说过……” 他话还没说完,沈昼就突然站了起来,拉开椅子说:“抄的。” 听着他声音陡然变冷,班主任顿时有点儿错愕。 “我压根儿什么都不会,以前考试都是抄人家的。”沈昼背对着他走出了办公室,声音沉沉,“老师,谢谢您的关心。但是以后估计我也不在咱们班了,您还是多关心关心别的同学吧。” 说完沈昼压根儿没回班,掉过头直接就下楼了。 手机被收了,上课对于他来说就是煎熬,所以他也不打算待在班里了。 “那你现在是要上哪儿去?马上就打铃了。” 班主任在他身后喊。 “去上网吧待着。”沈昼低着头看楼梯,一格一格的往下跳,“麻烦您转告我舅,好让他放心。” 辛苦他舅,还派班主任盯梢干嘛,搁他身上装个监控摄像头不就得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天候的监视他学习。 学习学习学习,学他妈逼的破习。 沈昼烦躁的皱了皱眉,从学校后门转了出去。 本来他每天都要上音乐课,但是上个月音乐老师就已经被他给气走了。 看后门的大叔问他为什么出去,沈昼不假思索的说:“有事儿。” “请假了吗?有出门证和假条吗?班主任签字儿了吗。”大叔一本正经的审视着他。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本来挺规矩的一身校服,被他穿得流里流气。拉链不拉好就算了,还斜在肩膀上,后面儿画了一辆摩托车,涂得乱七八糟。 “我们老师说让我先出来,假条再回头补给你。”沈昼抖了两下校服,“要不您先记下我名字吧,大叔我叫方宪,高二29班的。” “行吧,明天把假条补给我。下不为例。”大叔皱着眉,又看了他一眼。 “爱您。”沈昼没忍住笑,走出去之后,还特意去小超市买了一瓶水扔给了大叔。 然后他就去网吧打了一上午的游戏,等人家放学,他也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家了。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躺下都觉得空旷。 平时这个点儿,他要么跟庄凛方宪一块儿在食堂吃饭,然后去操场打打篮球,要么就搁网吧里待着。 反正家他是不怎么愿意回的。 从学校走路到家,花了二十来分钟。 沈昼开了门,看见昨天被摔得掉漆的车子正停在院子里。 “我滴大宝贝儿啊。”沈昼昨个儿都快心痛死了,今个儿看见,感觉又死了一次。 他走上前推了起来,一股儿子糊味儿还没消。 昨天有点儿烧胎,估计是引擎都烧坏了。 想起来庄凛跟他说那什么猫耳朵胡同有修车的,沈昼推着车就去了那个小胡同。 胡同离自己家还挺远,推着这么大块头一车,到地方他已经累得一头汗。 猫耳朵胡同口有个挺破烂的小店铺,门口竖着一铁质的黄牌子,用油漆喷着几个字儿:“专业修摩托车,补胎,零售部件,送奶。” 沈昼歪着头看老半天,没看出来最后一个“送奶”与这个店有什么关系。 这小店半敞着门,前面堆着几个破旧的车胎。 这车胎破得沈昼怀疑人生,攥着车把手他有点儿想走。 正打算走呢,突然听见对面邻居喊了一声:“大山,来生意了。快出来。” 大山? 他脑子里立马蹦出来一句词儿,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咯。 这一嗓子喊得特别豪迈,还夹杂着东北口音。 沈昼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见从屋子里出来一人。 出来的这人,明显跟大山这种敦实憨厚的形象不符合,他嘴里叼着支烟,脖子上挂了只耳麦,抬起眼皮看向沈昼,眉眼嚣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锐气,属于那种能把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bad boy。 沈昼一歪头,笑了。 “大山?” 祁山掐了烟,点点头:“昨天腿没断啊小胖友?” “没呢。”沈昼把车推到他跟前,“我们小胖友身体特别结实。” 祁山看了一眼车屁股,转身提了个工具箱出来。 然后沈昼的注意力就被他后脑勺上那发型给吸引住了,青皮挨着头,后脑勺那一片儿都是豁子,坑坑洼洼,宛如狗啃。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理发师,发型剪成这样,只能说还挺特别的。 这个特别的发型跟他本人形成了一种反差,祁山熟练的打开工具箱,拿了个抹布,把后面儿的灰给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