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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收敛。 这两个书生一看就知道没有功名在身,看穿着打扮,也就是一般的家境,比马车上赶车的小哥都差得远了。 对这两个书生,汉子可不会这么客气。就在汉子收回手,要给方姓书生一个教训的时候,马车内突然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声音。 “等等!” 只是两个字,就让汉子停下了动作。少年清朗如山泉撞击岩石般的脆响,让在场的人将目光都投向了马车的车厢。 “你刚才说她大伯欠了你们的银子,那你们应该找她大伯才是。” 顾诚玉叹了口气,既然管了,那就问问清楚吧! 汉子回过了神,虽然马车内的声音如此年轻,但他也不敢起轻视之心。 第九百六十七章 实力不允许 “这不是她没爹没娘吗?她就跟着她大伯一家子过啊!”汉子十分有耐性,连忙解释了一句。 顾诚玉顿时哑然,这无父无母,还真没人能替这姑娘做主了。 顾诚玉揉了揉眉心,他想早些回去歇息,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他刚想开口问欠了多少银子,那方姓书生就抢先开了口。 “那这姑娘的大伯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方书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他帮这姑娘一是真看不惯这不平之事,二是见这姑娘貌美,不由生了几分小心思。若是救下这姑娘,姑娘以身相许,岂不美哉? 他这人心肠软,怜香惜玉更是常有的事儿。那话本子上不都是英雄救美,而后美人以身相许吗? 领头的汉子闻言转头,上下打量了方书生一眼,“怎么?你要替她家还银子?不多,也就三百两银子。” 汉子放开少女,在方书生面前站定。 “公子可真是怜香惜玉之人,既然公子有意帮这姑娘还清欠债,那咱们也犯不着为难这姑娘。” 既然对方是读书人,汉子也不好太过得罪。谁知道对方以后会不会走了什么狗屎运,成为秀才或举人呢? 现在将人得罪死了,除非把人给杀了,否则日后来找麻烦,那就不划算了。 因此汉子的脸色比之前缓和了些许,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方书生的面前扬了扬。 方书生在听到三百两银子时,被吓了一跳。此刻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三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他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再说就算他有三百两银子,那也不可能将银子拿来给这姑娘还债。 方书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之前他还一脸的踌躇满志,这会儿心中却打起了退堂鼓。 只是话已问出口,一听说三百两银子就退缩,这岂不是要丢脸面吗? 方书生骑虎难下,他身旁的同窗也明白方书生的处境,于是上前开口劝道:“方兄,三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嫂夫人刚刚为你家添了丁,这不得为了嫂夫人和幼子打算打算吗?” 同窗对方书生的家境知之甚祥,不过是家有百亩田地,靠着地里的出息过日子罢了!三百两银子对方家来说,太多了。 方书生脸色难看至极,接着便往后退了几步,咬牙道:“这事儿恕在下爱莫能助了,唉!” 说完,站到一边,也不敢看人家姑娘失望的模样,不过到底还是没就此离去。 想英雄救美,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顾诚玉想了想,三百两银子对他来说虽然不多,但也没必要将银子白白送别人花。 再说这事儿若是开了先河,那谁都能在这条路上堵他。要都来上这么一出,他不得倾家荡产? “你们是哪家赌坊的人?” 汉子冷不丁听到马车内传来询问,他心中一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找麻烦? 不过不管这位贵人什么来头,他们赌坊也不惧就是了。 “咱们宝丰钱庄,公子可是认得咱家主子?” 汉子目光紧紧锁住马车上那道窗帘子,似乎想透过帘子,看到马车内的身影。 “哦?倒也不认得!”顾诚玉怎么会认识钱庄的主家? 他做生意有两个不碰,一不碰钱庄,也就是所谓的赌坊。 天子脚下,这些赌坊都挂着钱庄的牌子。俗称的挂羊头,卖狗肉就是这般。 里头的赌徒大多原本上进得很,一旦染上毒瘾,怎么戒都戒不掉,最后输得倾家荡产。 二不碰青楼,因为逼良为娼的事他不干。 虽说这两种营生十分赚银子,但他的银子已经多到花不完,何必去做那昧良心之事? 汉子闻言皱眉,难道真想找麻烦? “贵人,还请贵人救救我!”女子望着帘子,一脸的惊慌。 她知道书生是靠不住了,只能寄希望于马车上的贵人。 “那贵人的意思是?”汉子眼珠一转,要是这贵人打算给银子,这件事便就此了结。 若是不打算给,那就只能将这名女子带回去了。毕竟他也是照着上头的吩咐做事,不能做主。 “你说她大伯欠了你们赌坊三百两银子,据我所知,这其中利钱不少。真正借的银子,怕是连一百两都没有吧?” 汉子的脸色攸地沉了下来,这本就是赌坊的惯例。你没银子赌,借了赌坊的,那就得付利钱,否则赌坊凭什么借你银子? “他到底借了多少银子?”顾诚玉没有出马车,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出去难免会惹了麻烦。 “贵人也知道这是钱庄的惯例,若您不打算插手此事,那就算咱们打扰了。” 汉子拱了拱手,说罢又要上前抓那名女子。 其实按照以往,他哪会这般好说话?还不是怕这人有些来头,给自家钱庄招祸吗? 只是到现在事情还未解决,他便有些不耐烦了。 照明面上看,将这女子抓走,扔进青楼,赚的银子远远不止三百两。 “大哥,耽误这么久,咱们将人抓回去,不就完事了吗?快着些吧!” 另外两名汉子长得贼眉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猥琐得很。 他们的目光放肆地在女子身上打了个转,对于突然出现的马车和书生,心里则是厌恶得很,可偏偏大哥今天的耐心出奇得好。 就算这女子他们碰不得,但也能摸上两把,过过干瘾不是? 女子嘤嘤哭了起来,一双美目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能救她的人。 可偏偏来的都是平头百姓,还都在一旁指指点点,就是无人伸手援手,女子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顾诚玉叹了一声,敲了敲车壁。 茗砚一听声音,便知道自家大人是在找他。他连忙凑近了门帘,“公子?” 顾诚玉解下身上的牙牌从门帘处递了出去,轻声道:“给些银子,快些解决此事,做得隐蔽些!” 女子从茗砚靠近车帘子,她的目光就跟了过去。只见一只修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