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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记得先前听说有人死了,也不知是顾家的哪个。 死了人不得有人帮衬着办丧事?顾家一向大方,不会让人白忙活。 “人家族人多着呢!还能轮得到你?得了!快别说风凉话了,这中午那油汪汪的大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也有人良心未泯,帮着应和了王婶子两句。 刚吃完人家的,嘴上的油都没抹净。 还要站在人家的门口说三道四,语气都是幸灾乐祸,这哪是人做的事儿? 这厢顾诚玉正在应付顾老爹,“爹!二哥死了!” 顾老爹一听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旁的吕氏见状连忙扶住,顾诚玉也上前拉了一把。 他知道他爹听了消息肯定承受不住,但这是早晚都要承受的事实。 “老头子,你可要挺住啊!”吕氏虽然吃惊老二死了,但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顾老爹的身子。 说实话,她与老二之间早已水火不容。老二死了,她倒觉得老头子和小宝都解脱了。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老二会在小宝后头捅娄子,拖小宝的后腿。 “爹!” 顾诚玉看了顾老爹一眼,发现顾老爹闭着双眼,喘着粗气。 模样不像是要晕倒的样子,顾诚玉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是父子,儿子死了,爹伤心是肯定的。 但顾诚义这么多年下来的所作所为,让两人之间还有多少情分可言? “我叫李伯伯来看了,娘先扶爹回去。等将二哥收拾好了仪容,您再见他最后一面。” 顾诚玉怕顾老爹这会儿进去看了,会更加伤心,毕竟是这么不体面的死法。 顾老爹摇了摇头,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终究是自己儿子,就算死得不体面,他也要进去看看。 “你在外头等着,我和小宝进去看看。”顾老爹对吕氏说道。 “老头子......”吕氏张口就要再劝,却见顾老爹已经松开了吕氏的手,就要往屋内走去。 第五百七十五章 美色误人 既然顾老爹执意要进去,那顾诚玉也不好再拦。 他扶着顾老爹进去,发现李郎中正在拔银针。 “收拾收拾吧!人去了,抓紧时间办丧事。”李郎中施针只是看看是否还有一线希望,,毕竟身子还是热的。 一点事也不做,他于心不忍,虽然做了也是徒劳。 厉氏她们一听这话,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心里既有害怕,又有对未来的彷徨。 顾老爹走近炕前,看见顾诚义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口猛缩,他扶住顾诚玉。 只这一眼,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顾诚玉担忧地看着他爹,早知道就不让他爹进来了。 半晌,顾老爹抹了把眼角的泪,哽咽着道:“给他擦擦吧!换身体面的衣裳。” 顾诚玉却没有应下,“现在还不成,得等二郎和三郎回来。” “茗砚!你赶着马车赶紧去县城接二郎。茗墨去镇上接三郎,再请两个郎中过来,动作快着些。” 顾诚义就这么死了,可他现在却不能移动。他的儿子只有昌哥儿在,但昌哥儿还这么小,根本不顶事儿。 三丫这段时日一直跟着大房住,姑娘家更不顶事儿了,这种时候必须要有二郎和三郎在。 顾老爹愣了愣神,随即想到顾诚玉不太方便插手此事。 二郎是个啥性子他是知道的,可别将丧事办起来了,二郎却还要反咬一口。 “李伯伯!不是信不过你的医术。虽然咱们都能看得出我二哥的死因,但未免日后有麻烦,还是再请两个郎中过来,省得生出些是非。” 李郎中自然知道顾诚玉指的是什么,他点了点头,现在哪能计较这些。 “这是正理儿,我不会放在心上。” 李郎中将药箱收拾好,“你二哥服用虎狼之药过量,目前这种情况估计已经维持了好几个时辰。” 他摇了摇头,不懂顾诚义为何会这般不顾惜自个儿的身子。 顾诚玉听闻此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李伯伯,我二哥之前是否还服用过这等药物?” 李郎中点点头,“应该是有的,有一次我给他号脉看了出来,可能次数不多,服用的也少。但从身子的亏损情况来看,肯定是服用过的。” 李郎中对顾诚义会走到这一步着实无法理解,这顾诚义原先看着是个精明人,这样的药物怎会服用? 更何况当初顾诚义还受过这种药的毒害,照理说,应该更痛恨这药才对。 虽然是受了天尾草的影响,但虎鞭粉一样是对身体有损伤的药物。 顾诚玉有些疑惑起来,顾诚义如果之前自主服用过的话,那一定知道自己应该服用多少量。 看他如今的模样,这药肯定比平时多了不少,这就有些可疑了。 难道是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比平时多服用了?但也不可能服用这么多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三个女子。 这三人哭得都很悲戚,不论她们哭得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情真意切。 可顾诚义死了,她们后半生没了依靠是真的。 若说里面最有动机的,一个是王月娘,另一个就是厉氏。 汪氏不太可能,因为她还等着顾诚义娶她。 厉氏觉得顾诚玉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心中猛然一惊。 顾诚玉从京城带来的人都暂时留在了府城,他身边得用的人就少了。 “小宝!到底发生啥事儿了?”顾诚礼和顾大伯急匆匆地进了屋子,向顾诚玉问道。 “二哥死了!”顾诚玉声音低沉,他在琢磨着还是将这三个女人分开审问。 “啥?死了?咋会死的?”顾诚礼惊呆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顾诚礼飞奔向前,看向躺在炕上的顾诚义。 等看到顾诚义的惨状,不免发出一声悲鸣,“二弟!” 顾诚礼对顾诚义的感情是特殊的,他们是一母同胞,从小就没分开过。 家里穷得时候,他们一起出去寻短工,地里的活计也是一起干的。 虽然后来老二对他有些误会,不肯理睬他,但他心里一直没怪过老二。 “二弟啊!你咋这么作践自己啊~”顾诚礼终于放声大哭,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顾诚玉听着有些难受,他上前按住顾诚礼的肩膀。 他知道大哥对顾诚义的情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就算是顾老爹也不能及。 “小宝!二弟到底是咋死的?”顾诚礼突然转身问顾诚玉,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看屋内的情况,肯定是死于马上风。 “二哥服用了虎狼之药,可能吃地太多,身体承受不住,这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