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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钱,那岂不是要让人家肉痛好久? 可不答应就是拂了人家的面子,因此,他打定主意,让顾诚玉少破费一些。既然决定交好,这些自然要顾及的。 “诸位放心吧!只是难得,这点银子还是使得起的。你们两位都有空闲,那江大人呢?也要一起去才好!”顾诚玉将目光转向江克难,对着他问道。 江克难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还说了不中听的话,也不知顾诚玉有没有生气。他看了眼顾诚玉,见顾诚玉只微笑着看他,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了。 顾诚玉只看着他没言语,他不能强迫人家去不是? “哎?江大人,大家一起去更热闹些,你可别推辞,瑾瑜可是诚心邀请呢!”刘宗翰也十分好那杯中之物,聚香楼还有两种外头酒楼喝不到的好酒,他可是馋了好久了,当然是人多喝起酒来才更有兴致。 顾诚玉见状,也跟着劝了两句。江克难见盛情难却,也就答应了。 后顾诚玉又说了还要请两位翰林院的官员一起,大家也都无意见。 “夏爱卿,你瞧瞧这是什么?”皇上一见夏清,就将那两本册子甩在了夏清面前,还冷冷看了他一眼。 夏清一进御书房,才行了礼,皇上也未叫起,就将两本册子朝他扔了过来。 他有些疑惑,怎么是两本册子?难道张亥将顾诚玉执笔的那本也给拿来了?他不由得心头火起,这张亥表面答应他,背地里却使了这等阴谋诡计? 夏清沉着脸,将掉在地上的两本册子捡起。其中一本十分熟悉,他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另外抄录的一本。还有一本比这本厚些,他就有些奇怪了,这与之前那本并不相同。 打开厚的那本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一凝,大致地翻了两下,终于知晓闵峰露馅的原因。倒是没想到顾诚玉还做了两手准备,看来此人心思缜密,不可小觑。 是他太轻视顾诚玉了,可事已至此,他还要想法子弥补才是。看皇上这会儿的态度,怕是不能善了。 “这?皇上!微臣之前倒是见过这序目,没想到还有更详细的,那顾修撰为何不早些拿出来?若是提早拿出来,编撰会典一事,也能及早开始啊!”夏清故作疑惑地问道。 同时心中冷笑一声,反正他今儿讨不了好了,怎么也要给顾诚玉在皇上面前上上眼药。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也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和梁致瑞一样让人厌恶。 第四百二十二章 边饷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你那好徒弟说是与顾诚玉共同探讨的序目。可是,朕问了他关于些律法相关的问题,他却答不上来。事实到底如何,相信你心中已有定论。夏爱卿啊!你那弟子品性可不行啊!” 皇上撇了夏清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夏清连忙朝皇上磕头认错,“还请皇上恕罪!闵峰少不更事,初入官场,难免被影响了心性。还请皇上看在老臣的面上,宽恕于他。” 皇上没叫起,夏清自然是不敢起的。再说闵峰的事,还需要他转圜。 皇上见夏清服了软,也在心中感叹。夏清对闵峰倒是有几分真心,还能为了闵峰求情。 他看着跪在下首的夏清,见着他两鬓边已有了银丝,不由得想起夏清在他还是太子之时,就追随了他。 他登基之后,也算是勤勤恳恳。虽现在心大了,可到底也没和皇子们勾结。 “夏爱卿,你是老臣了,这么多年来也算为朕分忧不少。可你更应该懂得,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皇上纵使已经心软,可他决不容许有人藐视皇权。 虽然此事也没拿住什么把柄,但他是帝王,他说是欺君之罪,那就是欺君之罪,谁还敢有异议不成? 夏清一听,就知道还得花了大代价才成。若皇上真想治闵峰一个欺君之罪,都用不着等他过来,直接就下了旨意了。 夏清思索了一番,想起了前几日兵部尚书在朝上奏了一本。 说是守边的将士银饷已经拖了四月有余,朝廷若是还不发饷银,那些将士连粮食都要绝了。 皇上听了大发雷霆,质问户部为何不发饷银。可是户部说哪有饷银,一直在哭穷,皇上更是气得差点发了病。 户部没银子,这是朝中上下都知道的事。可要说一点也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说全部补上,先补上两个月,那还是够的。 但守边的将士饷银不是小数目,需要数百万两之巨。 户部作为朝廷的钱袋子,若是将银子都给了镇守边疆的将士,朝廷一旦出了什么事要银子,叫户部怎么拿得出来? 此时正值五月,大兴也是草长莺飞之季,都有吃有喝,发生战事的可能性很小。 因此,户部才一拖再拖,并不着急。 夏清想了想,他若是能为皇上解决此事,皇上不但能饶了闵峰,还能为此龙颜大悦。 不过,这事儿倒是有些难办。 首先,国库空虚是需要解决的;其次,户部尚书沈仕康与他关系不睦,他若是去找沈仕康,不用说,肯定要败兴而归。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朝中谁能开得了这个口。 若是能抓住沈仕康的把柄,此事自然能解决。可沈仕康此人老奸巨猾,他们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还没谁能抓住沈仕康的把柄。 二皇子又品性纯良,看似庸碌无为,却也没什么把柄能让人抓住的。 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平日里捡着在皇上面前上上眼药就算了,在这儿可行不通。 一时间,夏清突然觉得,他有些无从下手了。 目前皇上最头疼的就是饷银,其他的都要靠边站。 夏清狠了狠心,就算绞尽脑汁,也要为皇上解决此事。再说,皇上近来对他越发冷淡,也是时候拿出些功绩来了。 想通了这些,夏清斟酌了一番,才道:“还请皇上开恩呐!是微臣教导无方,才让他做下此等错事,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皇上深深看了夏清一眼,既然夏清已经俯首称臣,那就别怪他甩锅了。 正好他在为边饷一事发愁,户部虽然在哭穷,可那也是事实,因此他也没逼着户部出银子。 他不管夏清用什么法子,只要不去搜刮民脂民膏,想法子解决了边饷欠下的一个月银子。 只需补上一个月,余下的银钱给戍边的将士们送些粮食,他就不再追究闵峰的过错。 至于其他三个多月,只能再拖拖了。 皇上在御案前坐下,只觉得身心俱疲。他这几日夜不能寐,都是为了此事发愁。 边饷再这么拖下去,肯定会引发戍边士兵们的不满,此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如今国库空虚,你也晓得。户部拿不出银子,跑来和朕哭穷。那戍边的将士已是欠几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