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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所以两人约好是在外面等的。 “大人,马车上有糕点。”茗砚见顾诚玉进了车厢,就想起了尹府的下人常说他家大人散值后总是饿,所以马车上常备糕点吃食。 顾诚玉哭笑不得,茗砚中午送来的菜量可不少,将大家都吃撑了,盘子里堆得高高的,顾诚玉倒是没吃多少,全进了同僚的肚子。 “让梁妈妈下次别准备这么多了,带习惯了不好。” 还是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难得请客,别人当然感激,要是每日都请,那就成了习惯了。 当哪日的菜色不好,或者哪日没带够,说不得还会有意见。 茗砚连忙应下了,他家大人已经来翰林院四天了,不说别人,一屋子就四个人,大人应该早就摸清楚了其他人的秉性。所以,只要大人心里有数就成。 “对了,大人。这两日小的听门房说,常有人在府门前转悠。门房想上去问,那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也不说是谁,要找何人,却又总来转悠,真是奇哉怪哉!” 顾诚玉闻言也有些奇怪,若是找人,应该直接问门房才对,这不上门,却来转悠是怎么回事?若是那偷儿,就算白日里来踩点,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你让门房留意些,若是再碰上,就将人拦住问问,可是看着那人了?详细给我说说。” “说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看穿着应该就是贫苦的百姓。前儿还带着一名妇人来过,这两日那妇人倒是没来了,就那男子一个人过来转悠。” 茗砚也没见着人,这都是听门房说的。 顾诚玉也知道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得见到人才知道。所以,嘱咐了茗砚,等下次来,让门房问清楚之后,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瑾瑜!我来晚了。”叶知秋匆匆忙忙赶来,见着茗砚已经在等了,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娘最近在顾家二姑奶奶那接了一些活计,不太费眼睛,还工钱高。说是等过几日就给他买辆马车,总蹭顾家的马车他自己都脸红,虽然瑾瑜不会介意。 “不晚,我也是刚到。”顾诚玉对上车的叶知秋笑着道。 叶知秋看着顾诚玉马车内的装饰心里叹了口气,他家要是买也只能买那简陋的。 大衍朝一匹马就得二十两银子左右,这还不是好马,好一些的宝马那银钱就等等不一了,那些好马能卖到一百两银子呢! 所以,叶知秋愁啊!再加上车厢,一辆马车最起码得花上二十三两,这都是按最便宜的买的,他娘早就托人问过了。再说他家买了马车,谁来赶啊!总不能为此还要买个车夫吧? 若他自己赶马车,那每日应卯之后,马车要放在哪里?这些可都是问题。 顾诚玉对于叶知秋的心不在焉有些奇怪,难道是在翰林院任职有了难题?这才刚来几日,应该不能吧?连他都被派了些无关紧要的活计,每日轻松地都要打瞌睡了。 “叶师兄,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顾诚玉只是试探性地问问,毕竟若是翰林院的事,有的任务都是加密的,谁都不能透露。 “没有,只是在想家中若买了马车,没人赶车啊!”叶知秋与顾诚玉相知多年,因此也不隐瞒。 顾诚玉还以为他在烦恼什么,原来是这等事。他知道叶知秋每日乘坐他的马车,有些过意不去。可叶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就算将家里的银子都买了马车,那也找不到人给他赶啊! 买个车夫还是别想了,买下人要银钱,买了来住在哪里?叶家如今还是租的小院子,只有三间,根本没地方住。还得发月钱,真是得不偿失。 再说叶母是个寡妇,那车夫买了来总不能住在大街上吧?叶知秋白日里要上班,车夫肯定不能和叶母住在同一屋檐下,就两个人,那不是招惹闲话吗? 事实如此,顾诚玉想劝说,却又得斟酌语句和口气。来了这古代,读书人的傲气他可见识了不少,可别说了什么让叶知秋下了脸面。 “要我说,还是再等等,反正我每日也是要回去的,等你也是顺便,等日后再买也不迟啊!到时候这难题可能就迎刃而解了,都不需要你烦心。” 叶知秋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接下来一段日子还要劳烦你。” 顾诚玉连忙又再三保证不麻烦,同时心里又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叶知秋敏感,之前就是因为这样的性子,他不欲深交。 可世事难料,到最后还是成为了同窗加好友,现在又是同年。所以,人和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怪。 其实每日接送叶知秋,这一来一去,就耽搁了小半个时辰。顾府虽然不止一辆马车,可单独用一辆接送叶知秋,叶知秋肯定不会同意。 顾诚玉他们的马车途径闹市,这会儿虽然已经到了吃夜饭的时辰,可是坊市依旧热闹非凡。 “滚开,没银子还想来住客栈?你以为这是你家地头呢?还差了两日房钱没给,竟然还想住下去,真是晦气,瞧瞧你这副穷酸样,一家老小就是个穷瘪三,竟然还做着做大官的美梦。” 顾诚玉他们突然听见一道骂声,顾诚玉撩开帘子,朝左边望去。 发现是一家客栈的掌柜,将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和一名妇人赶到了客栈外头,还朝外面丢了好几个包袱,可能是这书生的行囊。 其中一个包袱散乱开来,里头是几本破旧的书籍,就连笔墨都散落在外,沾染上了灰尘。 那书生来不及争辩,连忙就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看着没损坏后,狠狠地松了口气。 第三百七十九章 狗眼看人低 而后红着眼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未免太狗眼看人低,在下说了房钱暂赊两日,等找到在京城的亲戚,就来还你,你何必如此动怒?” 那妇人也拿衣袖擦着泪,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有些手足无措。 掌柜的冷笑一声,这样的书生他见多了。贫寒学子做着科举入仕当大官的美梦,却不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汇聚了天下英才,想要出人头地,谈何容易? 每天都有学子背井离乡来京城求学,可最后大多都考不上京城那些有名的书院,而那些小书院的束脩更是高昂。大书院若是学问好,在月考时得了名次,那就能减免束脩。 所以那些书生本身就没多少银子,付不起小书院昂贵的束脩,只能高不成低不就。可就算是如此,那也有许多考生向往京城那些声名赫赫的学府,如飞蛾扑火般。 有些书生穷困潦倒到要靠卖书来维持生计,他上个月就赶走了两个。也是他着实怒了,他这只是小客栈,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银子,京城的开支有多大,在京城生活的百姓甚至官员都晓得。 他不可能开善堂,让这些读书人免费吃住。一开始有的学子没钱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