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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在下的谢礼。”顾诚玉朝着弹奏完,还沉浸在其中的夕颜拱手谢过,又将作好的诗递给了旁边的龟奴,让他交给夕颜。 此举让在座的姑娘们无不羡慕嫉妒,顾诚玉的诗才有目共睹,能得如此才子所赠佳作,岂不是三生有幸?这夕颜当真是好运,往日就让人捧着她,如今竟连京城最有名气的顾公子赠诗,且这意思还是特地为夕颜作得,这怎能叫她们不恨? 只可惜,她们没有这等容貌,也没有过人的才情。 夕颜听了顾诚玉的话,欣喜万分。她双颊殷红,凝视着顾诚玉的双眸带着化不开的浓浓情意,这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纷纷艳羡起来。一曲词牌虏获了夕颜姑娘的芳心,让在场的许多男子心生不爽。 这景象看似郎有情妾有意,才子佳人,满满的一段佳话,这首曲子可不就是这样的意境吗? 而顾诚玉却并非这么想,他要是再看不出夕颜对他的情意,那他就是眼瘸了。只可惜他对夕颜并非男女之情,只是得遇知音,有些惺惺相惜罢了。 顾诚玉将诗作送出,心中不免有些悔意。不过,转念一想,那诗作只是赞美其歌声的,与男女之思无任何关系,应当不会被众人误解才是。 对于男女间的事,他一直是逃避的,且并没有对谁有爱慕之意,关于今后的事,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夕颜见顾诚玉没有回应,心下有些黯然,终究是她奢望了吗?那花怜呢?顾公子对花怜又是个什么想法? 随后她自嘲地一笑,都将花怜的初夜买下了,还能是什么想法? 接过龟奴递过来的诗作,她从头到尾读了几遍,只可惜其中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虽然这诗能将能让她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可惜她现在要的不是这些。 于亭这会儿气的鼻子都歪了,今日总算是见了真容,夕颜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只可惜美人儿对他向来都是不屑一顾,如今对顾诚玉倒是另眼相看,甚至还有了爱慕之意,这怎能叫他不怒? 有人嫉妒顾诚玉掳获芳心,有人却喜欢起哄。 “夕颜姑娘不知顾兄作了什么诗啊!读出来让大家也见识见识。” 随后也有人附和,说是想开开眼界。 这人到没有坏意,他只是以为顾诚玉与夕颜互生情意,这才促狭地喊道。 夕颜的心中有些不快,读出来怕是要让大家失望,诗中根本就无郎情妾意的意思。 不过,既然要求要看,夕颜也只得读出来,反正这诗光明磊落,无不可对人言的。 夕颜将诗作读了一遍,众人听是赞美夕颜歌喉的,这才不再打趣。随后,大家又赞叹起后两句诗来。纷纷言道,顾诚这首诗算是有感而发,写得相当符合。 “在下真是听得如痴如醉,没想到这首词牌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来。顾兄说不通音律,可是这曲子又是如何作得?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想厚颜讨要这曲谱,好让好友也聆听美妙的曲子。” 陆琛一听完,就想要这首曲子的曲谱。那人说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一点也不夸张,他心中自是也这么认为的。 顾诚玉听了连忙摇头,众人以为他不肯。也是,这么好听的曲子,谁也舍不得白白送人,更何况这还是顾诚玉自己花费了精力的佳作,从填词到谱曲,全都是顾诚玉的心血啊! 第三百十二章 东原先生 顾诚玉当然不会不肯,只是他不会谱曲,想教也是无从教起的。 顾诚玉见有人脸色不善,笑着解释道:“倒不是在下敝帚自珍,不愿将曲谱拿出来,而是在下只会填词,不会谱曲,这首曲子是在下在家中信手而弹。若是这里有哪位兄台会谱曲,不妨为此曲作上。” 顾诚玉这么一解释,大家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这时陆琛思虑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 “在下倒是认识会谱曲之人,改日下了帖子请顾兄共同探讨,届时还请顾兄不吝赐教。” 此话一出,众人皆羡慕得紧。陆琛是侯府公子,又是嫡子,与之交好,日后入了官场,也能有人帮衬。 顾诚玉点头,“陆兄真是客气了,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在下一定不会推辞。” 陆琛满意地点了点头,想着这事儿四皇子肯定感兴趣。 四皇子府上养着一些伶人,精通声乐,就连四皇子也常研究这些。想来对于这词牌,四皇子必定会如获至宝。 夜宴进行到了此处,应该是要结束了。夕颜早就回了他的内室,而花怜也已经被送进了厢房。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了,想就此离去。可顾诚玉还不能走,倒不是要去春风一度,而是找上花妈妈将花怜赎了。 顾诚玉瞧着那几个老爷对花怜有些兴趣,花怜被顾诚玉夺走,他们还遗憾了一番。过了今晚,怕是明儿还会来,顾诚玉也是怕夜长梦多。 “哦!倒是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也不好再打扰顾公子了。” 陆琛突然想到顾诚玉点了那个叫花怜的姑娘,接着就朝顾诚玉眨眨眼,神情十分暧昧。 在这些男子眼中,觉得顾诚玉一边与夕颜姑娘调情,另一边又点花怜作陪,十分正常。 男子嘛!谁还没个三妻四妾呢!更何况这都是些青楼姑娘,只看作是一段风流韵事。 顾诚玉有些不愿意花怜背负这样的名声,日后花怜总要出来过日子,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不过,给这些人解释他们也不会信,更何况也没必要,日后离了京城,去了别地,谁还知道花怜的过往? 朱庞见顾诚玉如愿以偿,就想上前调侃。 忽然,从外头进来一名随从,“敢问谁是顾诚玉顾公子?” 顾诚玉听着声音,回头看向那人。 他有些疑惑,这人好些面生,顾诚玉并未见过。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不认识。 “在下正是,不知阁下又是哪位?” 顾诚玉站出来,对着那人拱了拱手,回道。 “奉生?怎么是你?”陆琛转身见到来人,十分惊讶。 “原来是陆公子?”那叫奉生的朝着陆琛行了一礼。 “顾兄!这位就是当代大儒东原先生身边的随从奉生。” 东原先生?顾诚玉惊诧万分,他没想到陆琛竟然还认识那位大儒。 难怪他刚才说将词牌送去给大儒评判,却又未说是哪位大儒。顾诚玉就以为是博山书院的傅茗他们,谁能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东原先生。 京城有三位大儒,一位就是博山书院的傅茗,另一位鹿鸣书院的魏译林,最后一位自然就是这声名赫赫的东原先生许云暮了。 许云暮比起另两位的才学,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对诗赋上的见解十分独到,作的诗曾